看她哭了,宋錦和便想伸手出來摸摸她臉,手至半空,卻又收了回來。要怎么跟她解釋?在某次室內(nèi)攀巖時認識的凌萱,來玩這個的本就極少女孩,偏偏凌萱一次次跌下,又非要一次次重新來過……他不覺被她所吸引,情不自禁想起許如珠,許如珠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鐘熱度,沒一件事堅持到底……休息間里看到獨自喝咖啡的凌萱時,他便忍不住上前搭訕……
難得兩人脾性相投,偶爾也相約喝杯咖啡,玩玩攀巖。僅此而已。他確定自己并未生過異心。
“我……”宋錦和欲言又止。
事發(fā)前夜,他與凌萱相約見面,凌萱像是心情不好,一反常態(tài)地只叫酒,最后伏在他肩頭痛哭,只說心愛的男人要娶別的女人。他于心不忍,陪她至深夜,看她醉得厲害,只得把她帶回家里……他亦醉了,唯一的記憶是凌萱的唇很柔軟……
許如珠看著他,剎那間心如死灰。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許如珠喉嚨發(fā)緊,側(cè)過身去。
宋錦和低聲道,“如珠,不管你信是不信,我宋錦和就只愛過一個女孩,她叫許如珠。”
許如珠身子一顫,捂住雙耳大叫,“閉嘴!”
他還有臉說他愛她!他只愛她!
病房門被推開,谷琳與冷萍急急走了進來,“如珠,你醒了……你怎么樣?”
說話間谷琳已把許如珠一把摟在懷里,心有余悸,“你這孩子,你嚇死媽媽了……等你爸爸從上海回來,又不知道要怎么罵我們了!”
許如珠埋頭至母親懷里,低聲嚷道,“媽,叫這個人走!”
谷琳尚未開口,冷萍已搶先道,“宋錦和,你走吧!馬上走!”
宋錦和看一眼許如珠,朝谷琳微微一鞠身子,“阿姨,我走了。”
許如珠耳聽得病房門輕輕開合聲,心頭這才一松,揚起頭來。
“幸好沒什么大礙……”谷琳仔細打量著女兒,慶幸地道。
“大難無事,必有后福!”冷萍附和道。
“我要回家!”許如珠突然道。
谷琳大驚,一口拒絕,“不行!”
許如珠卻很固執(zhí),“我要回家!你不讓我回家,我就給我爸打電話!”
谷琳惱道,“你從小就這樣,就知道拿你爸爸來壓我!”
冷萍趕緊打圓場道,“剛才醫(yī)生也說了,如珠也就是受了些外傷,沒什么大礙,打幾天消炎針就好了,不如就依了她,讓她回家去,說不定在家里心里好些,身體也好得快些。針嘛,讓醫(yī)生到家里去打就成。”
許如珠一聽,迫不及待地便要下床,“我要回家,馬上!”
谷琳板著臉,“馬上不行!最快也得明天!今晚就在醫(yī)院住一晚,觀察一下有沒有什么什么后遺癥……”
許如珠趕緊道,“沒有,肯定沒有!”
谷琳白她一眼,“行了,就這么定了,明天讓你回家!”伸手一戳許如珠腦門,“你這孩子,真拿你沒辦法!”
許如珠蹙緊眉,“還得呆一晚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