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容容何等聰明伶俐,立刻跟著站了起來,“我送你。”
許如珠亦站起來,“您慢走。”
宋汀微笑一下,伸出手與許如珠輕輕一握,“再見。”
宋汀與鐘容容一離開,許如珠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宋錦和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叫一聲,“如珠。”
許如珠輕啜口咖啡,平靜地道,“謝謝你。”
宋錦和面上閃過一絲難堪,“如珠……”
許如珠擱下杯子,站起來便要走,“我還有事,先走。”
宋錦和情急,伸出手來抓住許如珠手臂,“如珠!”他嗓子微微發(fā)啞,“你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一點(diǎn)也不知道……”
許如珠眼睛一熱,頭也不抬地道,“你不用知道……跟你也沒關(guān)系。”
宋錦和微一猶豫,說道,“如珠,其實(shí)……”他吞吞吐吐地,“我懷疑其實(shí)我與凌萱之間根本就沒事發(fā)生,當(dāng)時我也醉了,事情如何全由她一個人說了算……”
許如珠好笑起來,“你瘋了呀,人家平白無故地干嘛冤枉你?故意脫了衣服栽贓于你?為什么?有什么好處?”
宋錦和有些不自然,“我們倆前腳一鬧分手,后腳她就告訴我孩子沒了,也要與我分手……”
許如珠不以為然,“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孩子沒了,她肯定很傷心,說不定你的態(tài)度也有問題,所以她才會提分手。”
宋錦和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有古怪……”
許如珠不客氣地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想多了。”她板起臉,“別再試圖為自己開脫,一個男人,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負(fù)責(zé)。”
她站起來就走。
“如珠!”宋錦和叫道。
許如珠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
宋錦和趕上來,“如珠,對不起,我真的無意傷害于你,請你至少相信我這一點(diǎn)。”他停頓一下,“至少,以后我們可以做朋友……”他期待地看著她。
做朋友嗎?不不不,她其實(shí)想與他老死不相往來。她一看到他就喉頭發(fā)緊,心頭發(fā)恨,百般鬧心。但他的辦公室與她不過咫尺,從此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許如珠抬起頭,禮貌地笑了一笑,“當(dāng)然,我們?nèi)匀皇桥笥选!?
宋錦和松口氣,笑了,“謝謝你,如珠。”
許如珠動動嘴角,推門離開。
她獨(dú)自去逛了趟超市,其實(shí)沒什么好買的,但又覺得兩手空空頗不像話,于是順手買兩雙毛拖。
回到家的時候,沈浩淼已經(jīng)倚靠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張嬸正把飯菜一一擺上桌,看到她便笑著招呼,“太太回來了。”
許如珠隨手把拖鞋扔到鞋架上,唔了一聲。
張嬸很快收拾完畢,悄然離開。屋子里便只剩下許如珠和沈浩淼。
他倆各坐餐桌一隅,彼此默不作聲。
許如珠沒有胃口,扒了兩口飯就擱下了碗。正要起身,突然沈浩淼道,“怎么,今天和舊情人見了一面,就茶飯不思了?”
許如珠霍地回過頭,緊緊盯著他,“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