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谷雪探詢地叫道,“你怎么了?”
“啊,我有些不舒服,可能剛才去公園玩得太久,有點(diǎn)中暑!”許如珠用手指抵抵額頭,趕緊說道。
谷雪笑了,“不用說,一定是沈浩淼陪著去的?哎呀,說起來,浩淼這孩子確實(shí)不錯(cuò)……”
許如珠笑笑,側(cè)頭對(duì)如寶道,“如寶,十分鐘到!手機(jī)拿來!”
如寶乖乖地把手機(jī)遞過來,“噢……”
許如珠再次撥打父親電話,這一次很順利,許紹雄很快地接了電話,“今兒太陽走西邊出來了吧,寶貝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今天特想吃大閘蟹,爸爸,你今晚帶我和媽去吃好不好?”許如珠撒起嬌來。
“今晚啊……”許紹雄遲疑起來。
許如珠立刻不悅起來,“不許說不!”
許紹雄立刻道,“寶貝兒開口,老爸怎么會(huì)說不!去!一定去!七點(diǎn)鐘,老爸去接你和你媽媽,好不好?”
許如珠滿意了,“OK,那就這么定了。”
掛了電話看一眼谷雪,建議道,“要不阿姨,晚上你和如寶也一塊去吧!”
谷雪笑了笑,趕緊道,“不了不了,今晚我老同學(xué)有事找我呢,哪,剛才不是來電話了嘛,你們?nèi)ツ銈兊摹?
許如珠緊緊地盯著她看了幾眼。
但愿一切只是她多心,她的臆想。一定是的。她最近受刺激大了,思想也有點(diǎn)顛狂,看人看事都下意識(shí)地多了幾分懷疑之心。呵,若是沈浩淼得知,必又彎動(dòng)嘴角夸她長大了,會(huì)得動(dòng)腦筋了……
接到凌萱的電話時(shí),許如珠吃了一驚。
“你說你是……誰?”許如珠遲疑地問道。
凌萱道,“凌萱。我是凌萱。”
凌萱是誰?許如珠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
“我們談?wù)労脝幔俊绷栎嬲f道,“我有點(diǎn)事想跟你說,你放心,錦和他不知道……”
啊!許如珠終于醒悟!原來是她!她原來叫凌萱!
“我們好像沒什么好談的……”許如珠蹙起眉頭。
話是這么說,終究還是答應(yīng)下來。那天傍晚不過是匆匆一瞥,她其實(shí)根本沒看清凌萱的長相,要說心底沒分毫好奇,那是假話。
她掛了電話便出門叫車,上了車又有些懊悔,或者應(yīng)該換件衣服什么的,至少也弄弄頭發(fā)……
一踏入咖啡館,她立刻用目光找到了凌萱。咖啡館里人并不多,凌萱不過只著一條白色裙子,半點(diǎn)妝容也無,卻不由自主地便讓人側(cè)目。她像是一早便等候在此,眉頭微蹙,目光落在咖啡杯里,仿佛無窮心事。
許如珠輕輕走近,凌萱受了驚似地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是許如珠,立刻站了起來,臉上帶起一絲微笑,“你來了。”
像她們不過是久別重逢的朋友。
許如珠這時(shí)才覺得自己資歷尚淺,她根本沒法自如微笑。好不容易彎了一下嘴角,自己也想像得到一定無比難看。
“你找我……什么事?”看,她甚至沉不住氣。
凌萱笑了笑,伸手?jǐn)噭?dòng)咖啡,“我懷孕了。”她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