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諾往前跨了一大步，齊瑞落后一截沒有跟上，只聽到空氣中傳來一句話，“我跟你很熟嗎？”

齊瑞跳腳，傲嬌個屁啊，我也會！

“不熟，再見！”

“不熟？那真是，沒有我小姨對未婚女孩熟。”

“……”

齊瑞止步調頭，垂頭喪氣的嘟囔，“你想要做什么，我幫你辦，行了吧。”

緊接著他又補上一句，“但是不能太過分。”

顧嶼諾慈祥的看著他，“放心。”

那兩個字就像是安心丸，而下一句話卻猶如驚雷在他的耳邊炸開，“就是借你的名頭一用。”

齊瑞霍然抬頭，“不……”

不可以！

可是他沒辦法拒絕，因為這是他的命。

如果是別的人他一定會拒絕，但這個人是媽媽親姐姐的孩子，是自己的親表哥，是自己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兄弟。

顧嶼諾看到他眼底的掙扎和痛苦，可是他沒有心軟。

“即使你不用這個名頭，別人也認。”

齊瑞低下頭，渾身都是低沉的氣息，聲音微弱沒有任何說服力，似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我知道。”

顧嶼諾目光隱晦，有幾分微暗的光閃爍，他抬手輕輕放在齊瑞肩上，“如果有一天，你能超過他，那小姨就不會這么痛苦，你也不用這樣。”

齊瑞雙手垂在兩側緊緊握拳咬緊牙關，喉嚨里有刺一樣，幾次開口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因為我不想成為他那樣的人。

可是他沒有說，因為即使是那樣的結果，他也不一定會變成那樣，但是他沒有信心，誰都會說初心不變，可是真正保持初心的人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