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之川用手指頭點了點蹲在地上的那個女孩的肩膀。

“嗯？”雅華回頭看那個碰她肩膀的人。

“我說你，出去一下，連除夕夜都沒到就弄了這么一出。”之川吸了口煙，眼神里都是愉悅。

蹲在地上的雅華白了他一眼：“你還說我，你這樣子無節制地抽下去也會短命的。”

之川又深吸了一口，把剩下一半的煙頭丟進了垃圾桶里。

“你在學校的時候煙癮嚴重嗎？”雅華問道。“學校不是不讓抽煙那，你怎么抽的？”

之川思緒了一會兒，笑著說道：“一般就是搭通校生買煙，白天躲到廁所里抽，晚上就在寢室里抽。”他說到一半又揣摩了一下子：“那時候最兇一天能抽掉一包。在家里就只抽一兩根。”

“晚上不是宿管員回查寢嗎？”

“等他查完再抽唄。”之川說到這里，突然笑了一下。

之前班主任聞到他的寢室里有煙味，于是來了一次突擊查寢，恰好那次忘了鎖門，除了個別兄弟，其他的都被請喝茶了。

然而之川那時候正好站在門后面，有足夠的時間處理好煙頭。

不過可惜了那一支雪茄。

之川想想又傻傻地笑笑。

“喂，想什么了，這么開心。”雅華站起身，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沒，在想上次抽煙被抓的事情。”

雅華聽得一陣不解：“抽煙真的那么好嗎？”

之川苦笑：“這跟吃螃蟹是一個道理。”

雅華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說實話，其實她還是沒怎么明白。

鳳熙這邊則一團亂。

外婆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叫他們姐弟倆回來過年。

首先，鳳熙看到來電聯系人的備注，下意識點了接聽，剛要開口說話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和之前不一樣。

接著，鳳熙一頓手忙腳亂之下把手機遞給了雨嬈。

于是，外婆說出來的一連串方言讓雨嬈的大腦智商如星耀賽季過后直接掉到鉆石那樣直線下降，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現在也無法思考），就直直地冒出了一句：“啥兒？”

然后，外婆再次說出十分流利的方言，聽得鳳熙耳赤面紅。

這句話的意思是：“是鳳熙的女朋友嗎？一起回來過年吧。”

在旁邊聽著外婆講話的萍娟咽下一口水，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她沒有看上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

最后，承熙把手機接過來，跟外婆寒暄了幾句，并且說好明天就回來。

鳳熙在他掛電話以后，有點兒不滿地說道：“你怎么能這么草率地就決定了！？媽媽不是讓我們待在這里嗎？”

承熙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沒辦法，老人家的要求也不好拒絕嘛，而且我在電話那頭聽見老媽的聲音了。”他似乎又打量她一遍，繼續說道：“沒辦法，外公外婆這一關你必須得過了。”

鳳熙一下子坐到沙發上，臉上大寫的兩個字：心塞。

某嘚搞了。

雨嬈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抱怨地說道：“你說，要是沒有打底褲，你怎么辦？”

鳳熙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再說出什么。

“鳳熙鳳熙，我今晚住你家嘛？好不好？”雨嬈齜牙，看起來似乎有點尷尬。

鳳熙一下子皺眉，問道：“為什么？”

雨嬈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固起來：“我可是客人誒，你怎么這么沒有禮教？”

鳳熙在心里默默地呵呵了一聲。

你是不是忘了主人在這里？

“反正我在家里也無聊嘛。”雨嬈語氣放軟了許多，準備軟磨硬泡。

“好吧好吧，”鳳熙似醉翁搬地點點頭，還是妥協了。

嗯……如果是正常的自己，或許會有點兒興奮吧？現在她覺得好頭疼……

話說自己現在不就很正常嗎？

呵呵……呵呵……

承熙再一次成功地被晾在一邊。

唉，果然還是難以融入女孩們的話題啊。

承熙坐下來，任憑身體攤開。

雨嬈此時又打量了鳳熙一遍。

總感覺，還差點什么……

雨嬈看著她穿著家居拖鞋的腳，眼神瞬間亮起來了。

她環視四周，走到鞋柜前面掃了一眼，看到了一雙驢蹄高跟鞋。

就是這個！她拿起那一雙鞋子，笑嘻嘻地朝鳳熙走過去。

“試試看吧，鳳熙。”

鳳熙看到她手里的那雙鞋，臉色十分難看。

“不要過來……”

鳳熙躺在床上，感覺腳踝還是有一陣一陣的疼痛。

下午的時候她穿上所謂的高跟鞋，沒有幾步路就摔了一跤。穿高跟的時候，總覺得整個人在往前靠，重心被抬地太高，讓她有點兒不適應。

而且覺得腳趾頭被擠地疼。

唉，她還是回歸平底鞋吧。

“鳳熙，還疼嗎？”雨嬈扭過頭來，看著滿臉無奈的鳳熙。

鳳熙在黑暗中翻白眼，她很用力，因為雨嬈沒辦法看到。

當然疼了。

鳳熙在心里想著。

“鳳熙，你生氣了？”雨嬈伸出手點了點她的肩膀。

“沒有，不想說話而已。”

鳳熙剛想轉個身換個睡姿，就被雨嬈一下子抱住了。

抱住的那一瞬間，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鳳熙身上的肌肉全部繃緊了。

“鳳熙抱著你好舒服……”

她說著，腦袋往她肩膀上蹭了蹭。

“為什么要這樣子睡覺哇，好尷尬。”鳳熙的語氣越發無力。

雨嬈抬起頭，說：“鳳熙，難道是你嫌棄我嗎？”

“沒……沒有。”

“那你是討厭我嗎？”

“這兩個意思不都差不多嘛？”

“果然你還是討厭我……”

“沒有，不討厭你。”

雨嬈低頭一笑，抱緊了她：“那你還說，你也抱我吧。”

鳳熙莫名奇妙地臉一紅，翻過身去抱住雨嬈。

半夜，她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自己懷里一空，趕忙爬起來，發現雨嬈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打開燈，看見雨嬈在地板上拉著被子睡得正香。

她覺得迷迷糊糊的，不過還是笑了出來，鳳熙蹲下來，拍拍雨嬈的臉，這才半睡半醒地爬起來回到床上去。

“晚上好。”

鳳熙背后傳出來的秦策鬼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

“哇，嚇死我了，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