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這著還習慣嗎？”

“我看了你給的關于圣杯戰爭的資料”，楚先生沒有回答魔女的話，而是疑惑地問：“上面不是說，需要召喚媒介才可以召喚出英靈嗎？”

魔女俏皮的眨眨眼：“啊，一定意義上是如此。這能更準確的召喚英靈，圣遺物生前為誰所有，那么就有很大幾率召喚出使用者。”

楚先生皺起眉頭，緩緩道：“可你沒有給過我任何東西。”

“嚯嚯，到時候給你不也一樣嗎？”

“至少我想知道是誰的圣遺物，得到更多的信息不是更好嗎？”，男人嘆口氣。

“……”

魔女難得沉默不言，那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在思考什么，單純是猶豫。

“怎么，還有規定不能說的嗎？”

“當然不是。妾身也考慮過許多圣遺物，但……”，她不聲不響的走到了楚先生身后，“好吧好吧，妾身提供給你這個。”

“什么？”

只見魔女手中金光乍現，一把奇特的劍出現在她手中。

忒伊亞道：“這把劍名為‘心魄’，身前的擁有者是一名相當強大的魔女。”

“魔女？那不是只能召喚出Caste階嗎？如果能召喚出Saber、Archer或者Lancer這種豈不是……”

“不。”

后者不容置疑的打斷男人的話，她把劍放在對方手中，隨后繼續說：“不需要。你只要用這把武器作為召喚媒介就行了。”

“……”

男人拿在手中比劃幾下，搖搖頭說：“感覺像是魔法道具，她最初的所有者是誰？”

魔女反問：“你知道奧茲國嗎？”

楚先生的表情變得精彩無比，他回答說：“奧……奧茲國？那么不是童話里存在的……”

“沒錯。現實并不存在，但這把劍就是從那里取出來的。”

“什么？這怎么可能！？”

楚先生呆若木雞的看著手中的武器，好一會他才試探道：“難不成奧茲國真的存在？”

忒伊亞散漫的瞅了他一眼，回答說：“存在，但又不存在。”

“什么意思？”

“你知道意念嗎？”

“意念？”，楚先生不明所以。

魔女意味深長的說：“許多事物都是受人意念而影響。打個比方，為什么明天會下雨？天氣預報這么說的，它讓人們相信明天會下雨的可能，人們一傳一，十傳百，如果所有人都能相信明天能夠下雨，那么這些的意念集合的力量足以改變天象，甚至在旱季，這種力量都能夠讓天下起雨來。”

楚先生臉色一沉：“這不是極其帶有唯心主義嗎？”

“就魔術師來說，他只要夠強，也能輕而易舉的讓天下雨。但別忘了，魔術師也是人，就算是普通人也是有魔力的，一個人的魔力也許很小，但成千上萬的人加起來，就足以和一個魔術師媲美。”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不難理解，純粹不可思議。

忒伊亞繼續說：“所以說，只要意念足夠，那就足以創造出一個世界。童話世界，仍然是個世界，正常人當然無法觸及，但我們魔術師不同。穿越時空和世界不是做不到，只是很難。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魔女，都跟妾身有幾分因緣，無論是歷史中存在的，還是只在傳說、童話中存在的……”

……

忽然插入了一段記憶。

當楚文回過神時，新的記憶無間隙的涌入。

……

“蠢貨！妾身從未想過你們會這么狡猾！”

前所未有的憤怒。

或者說是第一次見到魔女生氣。

聲音從高處蓋下，猶如傾盆的大雨。

當她降臨時，時間驟然停止，萬物變得像老照片一樣定格且灰白一片，那股強大的壓力落在妃和楚先生身上，兩人頓時面色蒼白，散盡所有力量跪了下去。

怎么可能找到這里！？

這簡直……

“怎么了？偷走妾身的寶物時，你們的膽量可遠遠不止這些！”

忒伊亞的聲音揮之不去，如同敲響一座巨鐘，待鐘聲緩慢地回蕩散去，只在心中留下無盡的死寂。

而這死寂逐漸化為深深的恐懼。

“自作聰明的蠢貨！你們是否想到會有這一天！？”

在這一刻楚先生發現，即使是他愛人所有的力量，在她面前也相形見絀。

忒伊亞第一次在兩人面前顯出了面容——天藍色頭發因憤怒而閃爍光芒，臉上找不出瑕疵，如黃瑪瑙般眼睛正怒視著他們。

“說！把那水晶放在了哪！？”

楚先生心臟劇烈跳動著，他感覺自己命懸一線，如果在這里被殺死，那么他和妃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就在那邊的保險柜中……”，男人努力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

忒伊亞嘲笑似的哼出聲，等她打開寶箱后，整個人渾身一顫。

“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楚先生心中莫名其妙，一旁的妃也不明所以。

魔女對著手中的水晶念了一串咒語，在它短暫發光后，忒伊亞怪叫一聲。飛速穿過兩人，沖向臥室。

“等，等等！”

楚先生大驚，楚婭正在里面！

等他跌跌撞撞的抽開半掩的門后，就發現魔女幾乎快伏在楚婭的身上。

可怕的沉默似乎讓時間永遠地停歇下來。

沒人知道魔女此刻正想著什么。

當她舉起一只手時，楚先生急著大叫：“求求你住手！”

“……”

然而楚先生想錯了，對方并不是想傷害自己的女兒，他清楚的看到忒伊亞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以及迷惑。

等魔女從楚婭身上離開時，她面部又恢復了正常。

“嗖——！”

“噗呃！”

劇痛傳來。

出乎意料的攻擊。連防御都沒來得及撐起，就被忒伊亞釋放出的魔術擊中。

“原本是想慢慢折磨死你”，魔女聲音冰冷，雖然不帶殺氣，但她剛才的魔術已經足夠致死了。“你已經沒用了，愚蠢的叛徒啊。你死后靈魂將會永遠困于‘心魄’中，永世不得超生。”

“呃……”

痛苦扭曲了楚先生的身體，許多想法在他腦中閃過，然而都無法阻止血液流出。

“至于你”，她慢慢地把頭轉向驚怒的妃，“你還有些用處，作為‘心魄’的下一個主人，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會有著他一樣的命運。”

“是……”

妃低著頭，不敢直視魔女的目光。

“兩個可憐蟲，在未知的命運中掙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