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南快馬加鞭地來到了天北,一進城便匆匆趕到了王宮。
“臣來晚了,”踏進王宮他便直接去赴了宴。“臣代南晉國大王祝您壽比南山。”
說著他掃視了下四周,所有王宮大臣都在座,卻唯獨少了尹天凌的身影。
那壽宴也是出乎他所料,并不是什么鴻門宴也不是什么陷阱,單純的只是一場壽宴罷了。
雖說壽宴很順利,但是北淵還是忍不住發了脾氣。
回到寢殿后,北淵便拿起一個花瓶就摔在了地上,聲音不斷在房間內回響。
“這個尹天凌,是想氣死寡人啊!引來那方震南就罷了,竟還放了寡人的鴿子!讓寡人顏面何存啊!”
殿內服侍的下人仿佛早已司空見慣了,便識趣地全部退了下去。
人少了,屋里一下便安靜了下來,“你們都走,都走吧!就剩寡人一個人好了,都走!”
一個人的夜晚甚是孤獨,不管是位高權重還是低位卑下,身旁熟悉的溫度再不能彌漫,撲空的雙手又從何安放。
不禁是情義,愛情也是一樣需要彼此付出。
“想要得到愛,就先要付出愛,不過,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嗎?”花悟諷刺地笑著,眼睛看著尹天凌說到。
“這樣一味的付出,不會很累嗎?”犀利骨感的問題再一次脫口而出。
“是很累,但是總有一種美好的憧憬促使著我。”尹天凌無奈地笑了笑。
對于百芳婷,他自己也不清楚,對于他而言,或許喜歡她早已成為了一種習慣。
“今天壽宴你缺席是不是有一半是因為方震南來了?她可已經是他的王妃了。”
這件事是尹天凌傷痕累累的心最深的傷疤,當傷痕被撕裂再撒上鹽水的時候總是灼痛不堪。
心底隱隱作痛,他眉頭皺了皺,剛想發怒卻又一次瞥見了她那雙靈動的雙眸。
想發泄卻怎么都怒不起來。
呵,她倒是像那罌栗,讓人著迷,明明知道會上癮,明明知道有毒,卻還是忍不住越界去品嘗。
“你知道嗎,其實見你的第一眼我覺得我們很有緣分,但是我錯了,你的那些溫柔,應該都是沖著我這張像極了她的臉來的吧。”
想著,她嘴角的笑愈演愈烈,眼角也染上了一絲輕蔑。
終不過是為了她臉上這張皮罷了。
“如果,我沒有這張臉,是不是就不會被你帶回來。”眼眶漸漸變得濕潤。
“如果,我不是最厲的刀,是不是就不會被你留下……”
一個接一個的質問,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你在瞎想什么!”慌忙地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留下她獨自一人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眶早已晶瑩不已,竟連那這頭都濕了一塊。
當世間的喧囂都被抹平,心間剩下的只不過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夢話罷了。
事情就像連換鎖一樣,一件件發生,一個圈套接著一個圈套,是數不盡的心計和欲望。
尹天凌離開了房間后便騎上馬去了天北。
不過做事還是不能太急,否則就會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