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清疏疏的掉下眼淚,她緊緊抱著離歸,道:“姐姐真好,我不要和姐姐分開。”
想不到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能遇到人。這姑娘看起來膽小怯懦,若是帶上她,指不定她得吃什么苦。可若不帶上她,難免又做什么傻事。罷了,既然是她心甘情愿,我又何必強人所難。帶上就帶上吧!
“清兒是吧!從此以后你就跟著我,但我可跟你提前說好,我這一路會很辛苦的。”離歸說。
女孩含淚點點頭,道:“有姐姐在妹妹不怕苦。”
離歸拿過她的白綾,道:“我剛剛是悄悄進來的,外面現在有人查看,我們從窗戶走。這里是二樓,用你的白綾恰恰合適。先說好不許發出聲音,抓緊這白綾。”離歸將白綾系在龐大的衣柜后的桌子上,使勁拉了拉,確保堅固叫挽清抓住下去。
挽清只是委屈巴巴地看了看,佇立在窗邊一動不動。
離歸捂臉,道:“你不會是不敢吧!”
女孩又開始哭了,說著:“我害怕……”
離歸將白綾拿上來給她綁上,直接就推她下去,再一點點慢慢放下去白綾。她一腳蹬著窗戶,一手緊緊攥著,勒出幾道紅印子。好在女孩終于被安全放到地上。離歸趕緊沿著白綾到地上。
兩人逃到了街邊一間破廟里,挽清很是害怕,一晚上抓著離歸。
清晨,挽清問離歸欲去哪里,離歸只道:“找一個人。”
挽清皺眉說:“什么人?對姐姐重要嗎?”
離歸看看天空,浮沉在人海中若隱若現,她回到:“一個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挽清的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她不好意思地紅著臉捂住肚子,小眼瞥過去看了看離歸。離歸笑著問:“你是餓了吧?我這就帶你去買吃的。既然我們是醉香樓的王牌,那我們一定很有錢對吧?”
然而挽清卻苦著臉。出來的急,哪里帶銀子了?況且媽媽平時給賞銀給的少,就算兩姐妹的所有存折加起來也抵不過她們三天的花銷。可如今出門在外,她們不是只活三天啊!也許她們應該回到醉香樓,回到溫柔舒適的房間里,可如果這樣說,姐姐會答應嗎?
“清兒,你知道嗎?我曾經有一個待我為親姐姐的義妹,她幫了我很多,我卻從未真正幫過她。”
挽清奇怪地問:“幫回來就是了!”
離歸看著她,道:“只怕我沒有機會,她也沒有機會。”
離歸扶她站起來,道:“好了,不知怎的說到了這里。不是說要買吃的嗎,我們走,我們頭發上的簪子,身上的衣服值不少錢。出門在外還是樸素一點的好!”
兩人擇了個當鋪,將身上錦衣華服換做了普通人家的衣服,身上的飾物能當的也都當掉了。只是離歸的項鏈明月和粉灼沒有當掉。還有挽清手上的綠色鏈子,說是綠羅給的,無論如何不能當掉。
兩人買了幾個包子,邊走邊吃起來。
挽清問:“姐姐,你要找的人在哪里?我雖未讀過多少書,天下很大我不是不知道,我們這樣漫無目的地找是找不到的。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離歸看了看手上的粉灼,道:“就算是走遍天下,我也要把他找到。”
挽清高興地笑了笑:“好,姐姐要是要踏遍天下,清兒便陪著離姐姐踏遍天下!”
那一瞬間,也許是我想得緊,我把挽清看做了夜澈。一樣的神情,一樣的語言,一樣的心情,一樣的眼睛。可我知道,挽清不是他,挽清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人,一個我生命中的過客。
我們迎著朝陽,沿著那條路一直走,不清楚目的地,不清楚未來,就那樣一直走著。她不抱怨腳疼,亦不抱怨勞累,只是跟著我。
兩人走著,到了一個名叫古月的小城。
一入關,便有幾個混混盯上兩人的美貌。
離歸和挽清被圍上,離歸放狠話出來:“你們若是敢動我們一根汗毛,我定饒不了你們!想我曾經也是一個人干倒十幾個大漢的人!”
那些個狂徒倒真是被唬住了,個個拿著刀不得動彈。
挽清擔憂地看著離歸,道:“姐姐,你哪會什么功夫,你別嚇唬他們了!”
離歸皺著一眉看過來,這廝還真是我的好妹妹!雖然我剛剛是忘記我武功全廢的事實,你也不用當眾提醒吧!我的傻妹妹......
“什么?嚇唬我們的,大家上,把她們抓起來!”
離歸深感不妙,挽清可憐巴巴地躲到離歸身后,直冒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