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熙女千算萬算,就是漏算了高科技的發展,北魏時期雖有暗器,卻沒有手槍,沒有催淚彈,沒有乙醚……因為對現代科技的無知,很不幸的,馮熙女被抓了。幸好袁建國的懸賞上是活的比死的價高一倍,否則,早就成了一具死尸。
著人拿來冷水,把馮熙女潑醒。
馮熙女醒來,因為吸入過量迷藥,全身發軟,提不起任何力氣,手腳又被戴了手銬,只能怒目圓睜。
袁建國用拐杖重重的敲著地面:“說,雇主是誰?”
任憑袁建國如何威逼利誘,馮熙女都只是冷笑,不動聲色的努力聚氣丹田。
袁建國怒極:“再不說,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終于能氣起丹田,經任督二脈,灌注掌心,馮熙女反手一劈,手銬從中間斷裂,雙腳一跺,也得了自由,腳尖一點,往古建國撲去。
這些變化都在眨眼間完成,屋內的保鏢,壓根就來不及反應,等意識到不對的時候,馮熙女已經到了袁建國的身邊,李大虎反應最快,掏出了槍,只是還沒來得及射擊,就被馮熙女運掌如飛從窗戶拍飛了出去。其它的保鏢反應過來后和馮熙女打成一團。
袁建國被護著撤退,馮熙女擊敵如摧草,一刻鐘后,只有一人站立屋中,白發飄飄,紅衣妖繞,所有的保鏢都昏倒在地,這還是馮熙女手下留情,否則早就成了死人!
馮熙女撿起了地上的手槍,好奇,這什么暗器,如此厲害?食指一動,子彈飛射而出,幸好槍口是對著外面,否則不命喪黃泉才怪。
馮熙女嚇了一跳,丟掉槍,踩著滿地鮮血,走人。不懂電梯為何物的馮熙女轉了半天,也找不到出路,略一沉思,一掌拍出,落地窗碎成了千萬片,馮熙女提氣,從99樓跳下,安然無恙的著地后,揚長而去。
去找吃的,馮熙女餓了,鬧心的是,身無分文,地下皇陵值錢的東西倒是挺多,可是那個鬼地方,馮熙女寧愿餓死,也不想再回去。呆了一千年,已經受夠了!
吃霸王餐這種事,馮熙女自持身份,做不出來,但又實在餓得慌,沒辦法,只得往山里走去,抬頭看天,終于有鳥飛過,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捏成小塊,再彈指而出,空中本歡快的鳥兒慘叫一聲,染血掉落。
馮熙女身形一閃,接住了已經魂飛魄散的鴿子。找來大片樹葉,把鴿子包好,再抹上濕泥巴,打石生火,沒多久,香味傳出,終于解決了饑餓問題。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馮熙女煩惱,今夜睡哪?抬頭望上身旁的大樹,倒是可以將就,很好,現在只剩下沐浴問題了。在山上四處尋找,想找一處水源,翻遍了整座大山,也沒找著,馮熙女很是失望,提氣躍上大樹遠望,發現了不遠處若隱若現的屋子。
馮熙女大喜,直奔而去,到了屋外,很容易的解決了沒有鑰匙的問題,砸窗進去。
安易白剛回到家,正洗著澡,聽到響聲以為是進了賊,還沒來得及出去查看,就和突然出現在浴室門口的馮熙女四目相對。
見著裸男,馮熙女水眸圓睜,死死的瞪著安易白胸口上鮮紅如血的半月形胎記,這明明是元宏的胎記,位置,大小,顏色一絲不差,可是,這張臉,卻是如此的陌生!
但不管怎么樣,這個熟悉的半月形胎記讓馮熙女失了魂!眨眼間纖纖玉手顫抖著撫摸上了安易白的胸,隨后又湊上了紅唇,纏綿萬千的親吻。
安易白傻眼,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降艷福么?不敢消受,用力想把馮熙女推開,卻發現不管怎么用力,馮熙女都是紋絲不動,而且紅唇轉移陣地,開始越來越銷魂。
安易白倒吸了一口冷氣:“住手!”
馮熙女的紅唇終于不再作亂,卻伸出玉手,顫抖著撫摸上了安易白的俊臉,淚流滿面。
安易白欲哭無淚,被非禮的是我,該哭的是我才對:“你哭什么?”
馮熙女的回答是對著安易白的臉非常用力的又拉又扯,好一會后才住手,非常的絕望,沒有易容,也沒有戴人皮面具,這張臉貨真價實,他不是元宏,不是元宏……失魂落魄的走出浴室。
安易白過了好久,才從天雷滾滾中回過神來,也發現了自己未著寸縷,俊臉一下子紅得要滴出血來,被人非禮,一絲不掛的被人非禮,各種想死。
用力拍了拍臉,安易白自我安慰,好歹這采花賊是女的,要是男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無法想像,果斷的讓心情變好,貌似淡定的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了浴室,見著客廳的馮熙女問到:“你怎么會在這里?”這不大可能啊。
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絕望,讓馮熙女很崩潰,是了,怎么會是元宏呢,元宏已經駕崩好多年了。
安易白見馮熙女神色很不好,去倒了杯溫開水,遞了過去,馮熙女接過水后,從頭上取下銀釵,試過無毒之后,才開始喝水。這樣安易白嘆為觀止,這妞危險意識的覺悟也太高了。
馮熙女喝完水后,靜靜的盯著安易白的臉看,寬額,劍眉,星眸,薄唇……
很少被人這樣盯著看,安易白感覺很不自在,俊臉不由自主又染上了紅色,強自清了清喉嚨,說到:“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馮熙女搖了搖頭,表示無家可歸。
安易白會錯了意:“你不會是離家出走吧?”
馮熙女靜靜的看著安易白,不答是,也不答不是。
安易白嘆了口氣:“那打個電話給你家人報平安,可好?”
馮熙女偏著頭,電話是什么東西?
安易白試著把問題少女引上正道:“離家出走是不對的,有問題應該和家長多溝通,才能解決……”
說干了口水,終于換來馮熙女指了指喉嚨。
安易白頓悟,脫口而出:“你是啞巴?”
馮熙女皺眉,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因為她的嗓子是被毒壞了,但話勉強還是能說的,不算是啞巴,不過,不愿意說話就是了,那聲音破碎得太難聽了。而且,這個地方,什么東西都是怪怪的,讓馮熙女感覺很不安,覺得沉默是金比較安全,免得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