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沒干嘛。”南秋瞳毫不在意,順手在鐘叔桌子上抓了條布帶,將頭發扎成了馬尾。
看著形象瞬間改變的南秋瞳,鐘叔眼前一亮。這丫頭果然是天生麗質啊,隨便一弄就能有驚艷的效果,他要是再年輕個十歲,保準把這丫頭拖回家去。
“展小少爺不是去找你了嗎?怎么就你自己來了?”
他在這平城呆了這么多年,一直就沒能遇上什么人才,誰料這兩年竟一連遇上兩個,不過兩個都是不正經的。不用說,這兩個一個是展云逸,另一個就是南秋瞳。
以前只有一個展云逸,這人本就不在乎什么名利權財的,再加上展家錯綜復雜的關系,所以這展云逸就一直貓在平城逍遙自在。
但是現在,這南秋瞳突然崛起。看來……鐘叔笑了笑。
“鬼知道他去哪了。”南秋瞳撇撇嘴。
“吵架了?”
南秋瞳黑線。她都快三十的人了,跟一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吵架?她就那么沒品嗎?
“別管他了,我是有事來找鐘叔的。”
“什么事?”她哪次來不都有事?
“鐘叔手里有沒有閑置的店鋪?”南秋瞳開門見山。
對有些人,譬如朋友,南秋瞳說話從來都是開門見山,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沒那么多彎彎道道。
但是對有些人,譬如陌生人,南秋瞳那可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順溜得很,因為跟這類人說話一定都是別有目的的,沒有必要真誠。
“你要干什么?”
“我要店鋪還能干什么?當然是開店掙錢了。”
“開店?想好干什么了?”這么快?才兩天不見,就已經準備好了?
“當然了!沒想好我能來找你嘛。”
“要干什么?”鐘叔好奇啊,非常好奇。
“賣……小吃?算是吧。”
“小吃?哪個地方的?”鐘叔依然很好奇。
“呃……”她說了也沒人知道啊,“反正就是……一種小吃……把它當成平城特產好了。”
“你……自創的?”
“什么自創的?”展云逸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嚇了南秋瞳一跳。
“你去哪了?”南秋瞳回頭,狐疑地打量著展云逸。
“尿急。”
展云逸本是已經跑回家了,但是在家里卻也呆不住,于是冷靜下來之后,想好了借口,就又跑來吉祥賭坊,果然就碰上南秋瞳了。在這個女人身邊,總會發生點讓他意外的事情,感覺……很有趣。
“尿急?”南秋瞳從頭到腳將展云逸看了一遍,撇撇嘴,什么都沒問。
尿急?難道客棧里沒有茅廁嗎?他這是千里飛奔回家去解決問題?是想證明那句“帥哥都是不上廁所”的嗎?這種借口,偏偏三歲小孩就得了。
“咳,你們剛才說什么是自創的?”知道自己這個借口糊弄不了南秋瞳,展云逸趕緊轉移話題。
“麻辣燙。”南秋瞳也給面子,跟著展云逸轉移了話題。
“你是來找鐘叔要店鋪的?”展云逸的目光在鐘叔和南秋瞳之間來來回回。
“什么要,我是來租的。”
“你有錢嗎?”展云逸是真的沒有什么惡意的,只是下意識的一個疑問,問了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什么。
“沒有,你給嗎?”南秋瞳挑眉看著展云逸。
“誒?”南秋瞳不生氣,不鬧別扭,反應平淡地讓展云逸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給你問什么。”南秋瞳翻了個白眼,“鐘叔,店鋪到底有沒有啊?”
“有。”
“給!”
鐘叔和展云逸幾乎是同時開口,然后又同時看向對方。
“給?”南秋瞳最先看向展云逸,“你知道我差多少錢?”
“你能差多少錢啊。再說了,我展家還缺開這一間店鋪的錢嘛。”展云逸一臉的高傲,一甩頭,烏黑的長發劃出一個弧度。
“展云逸,要不咱們這樣,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錢,你出錢,我出力,利潤三七分,你三,我七。”南秋瞳自然而然地將手臂搭在了展云逸的肩上,讓后將自己的重量壓在展云逸身上。
雖然剛才只是順口那么一說,不過展云逸既然都答應了,她干嘛不要?更何況她確實是缺錢,家里那點錢還要留作生活費呢。就讓展云逸做一回贊助商好了。
“為什么我三你七?”他還從來沒聽過這樣的事情呢,他出錢讓她開店,然后他才能拿到三成利潤,這天底下哪有這么美的事啊?
“要不……你二,我八?”南秋瞳“深思熟慮”后,十分“認真”地看著展云逸,得,更少了。
“不滿意?那你一,我九?”
“你這女人……臉皮怎么這么厚?”展云逸挑眉看著南秋瞳。
“是你說你展家不差這點錢的。”南秋瞳下巴擱在展云逸肩上,一臉無辜地看著展云逸,十分地無辜,“你展家不差錢,可是我南家差錢啊。展少爺你砸進賭坊的錢也不少了,還差這點嗎?”南秋瞳眨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展云逸,再加上她那身村妞一樣的衣服,還真像是個缺錢缺的緊的主。
南秋瞳的下巴擱在展云逸的肩上,兩張臉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拳。
對于南秋瞳來說,這個距離不大,她前世就經常這樣做。
對于展云逸來說,這個距離太小,他還從來沒跟誰靠過這么近,那張俊逸的臉,一天之內第三次爆紅。
展云逸慌張地往旁邊撤開一步,結果讓南秋瞳失去了依靠,直接倒了下去,展云逸更慌張了,趕忙伸手去接。溫香暖玉入懷,展云逸心神一蕩。
“你干嗎?”南秋瞳才不管展云逸的心神是如何蕩漾,一抬頭,兇狠地瞪著展云逸,“不讓靠就不讓靠!說一聲不行啊?”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展云逸雙手攬著南秋瞳,腦袋卻是別開不看南秋瞳的。
南秋瞳瞪眼。這小子什么意思?
倒是鐘叔,看出點門道來,卻樂呵呵的,什么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