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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私奔吧

焦急的等待著,希望石頭哥哥還未曾離開,后悔自己剛才在監獄門口為什么沒有叫住他。無論別人如何攪弄是非,我應該相信他對我的忠誠,至少由他告訴我真相。胡思亂想弄得自己頭疼欲裂,心煩意亂,靠在床頭居然睡著了。夢見自己被野獸追趕,卻不知道是什么野獸,慌不擇路的逃跑。遠遠看到前面石頭哥哥伸出雙手,我欣喜萬分,撲向他懷里。不料,狂笑聲起,我回頭看到的卻是佟隊長,張著血盆大口向我撲來。

“啊。”我發自內心的吶喊,恐懼,屈辱,失望填滿大腦,身子往下沉,越是掙扎越像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將我拖進黢黑的深淵。“不要,我不要,石頭哥哥救我,救我。”深潭下用盡全力伸出的手,離他越來越遠,他的臉模糊得看不清了。

“小敏,怎么了你醒醒。是我,你的石頭哥哥,我在這里,你還活著真是萬幸,起碼我還可以彌補。小敏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白冰發誓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耳朵里聽到熟悉的聲音,是夢是真我還沒有分清楚。睜開眼睛,是那張臉,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每日夢里也會出現的臉。

“石頭哥哥,是你嗎?是不是真的。”我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小敏,是我,你的石頭哥哥。”是他,真是他,他在我面前。眉眼是他,只不過須發濃密遮住了原本的俊秀相貌。

“是你,真是你。石頭哥哥,小敏好想你。”我摸著他的臉,哇哇大哭,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離愁在此刻全部宣泄出來。

“好好,石頭也是很想你,一直以為你不在了,天天看著天空和你說話。好好,這下我就不孤單了,你回來就好。”他也是滿臉淚痕看著我。緊緊的,深深的我們深情相擁,彼此融進彼此的身體里。久久的,我們忘了有多久。

“小敏”他激動得有一些嘶啞的聲音在耳邊輕喚。

“嗯。”我滿是柔情的回應。

“我們私奔吧。”

“私奔?難道龍衛兵說的是真的,你和劉薇結婚了?”一股寒氣倏地竄滿全身,我推開他,他執意抱著。

“你知道啦?不是,小敏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我收到你的絕筆信,她在信里附了一張紙條,說是有你留給我的物件。我知道你出了事,肯定是要給你報仇的。去了大瓦山,劉薇拉住我,叫我不要沖動。結果,結果,是我神智不清,把她當做你,做了,做了錯事。我……。”他看著我的眼睛,我的心已經碎成千萬片,眼眸里寫著失望。

“好了,別說了,你走吧。反正我已是殘花敗柳,從此你我不認識。”當所有的希望變成失望,就如美麗的肥皂泡破滅了。

拈一縷春色亂涂鴉,

折一枝柳絮弄清雅。

借一絲煦風掃離愁,

道一句再見聲已啞。

“不,你沒有錯,我才是壞人,是我對不起你。小敏,求你原諒我,我和她沒感情,也不愛她,那以后再也沒有碰她。心里至始至終愛的人是你,想的也是你,要的也是你。小敏,我求求你,我們一起離開這里,跑得遠遠的躲起來。”他說出他的心里話,我卻無法釋懷,我和他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讓我愛他又恨他。

“不,你們是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她是無辜的。無論今天我們做出什么決定,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公平的。你回去吧,好好和她過日子,我也祝福你們。”我說完,哭著跑出屋子,迎面撞到一個人的懷里。

“哎喲,慢著點,陸敏你清醒一點。”龍衛兵扶著我的肩膀,我的額頭被他的胸膛反彈,紅了一片。

“放開我,不關你事。”我憂傷滿臉,沖他直嚷。

“好好,我放手了,小心別摔了。”他放開我的肩膀,我一個趔趄差點摔跤。

“說了小心點,怎么回事啊。”他又伸手扶住我。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地盤,在那里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想哭也沒人嘲笑你。”他也不問我愿意不愿意,拖著我就走。

街上人不多,我讓他前面帶路,我跟隨其后。大約半小時,我看到前面一個光禿禿的小山坡,他說到了。我問他這就是他說的那個可以任性胡為的地方?他點點頭,招手讓我跟他走。

山路不好走,我不會走,一扭一扭的很難受。他說:“我背你,你休息一會。”也不經我同意,拎起我背在背上,跑得飛快。他高大的身材背著我還身輕如燕,回憶當年他對我的無理,和現在相比完全是換了一個人。

“怎么樣,陸敏?”

“什么怎么樣?”我沒有懂他話里的意思。

“嘖嘖,就是問馱著你比你步行還快吧。”我聽出他的高興。

“差不多,哪有你說的那樣夸張,還有多遠?”我才不讓他得意。

“好吧,其實這里就是我說的那個地方,只不過是個小山包。我背著你滿山跑,你想跑幾圈都可以,我只想讓你開心。”原來他說的地方就是這里。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就跑吧,我不喊停你不許停下來。”他說到做到,一直背著我跑了很多圈。開始的時候我還嘻嘻哈哈的笑,笑到后來想到石頭,竟然傷傷心心的哭起來。龍衛兵沒有說話,只是背著我繼續跑,我在他背上哭得昏天黑地。等我清醒過來,他已經累到氣喘如牛。

“放我下來,你累壞了。”我啞著嗓子對他說。

“哦,我不累,你好些了嗎?”他喘氣噓噓的問我。

“你放我下來吧,我沒事了。”我要掙脫下來,他全身衣服濕透。

“好,別忙,我松手你再下來,可別摔著。”他小心翼翼的蹲下來放下我。

“都好了?不哭了?”他臉上全是汗水,用手一抹,變成大花臉。

“哈哈哈……。”我看著他像變戲法似的臉,笑開了。

“你笑著真好看!”他的花臉讓我控制不了發笑,他傻呆呆的看著我。

“你說什么呢,快找個水源洗洗臉,瞧你那臟樣兒。”我忍著笑四處張望,附近可能沒有水源。

“不用擔心,我再帶你去個地方,走。”他又一次拉著我,也不聽我說。

“去哪兒?又是你的地盤?”

“別問,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又一次自作主張。不問就不問吧,這段時間也難為他為我的事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一個可以容下兩三個人的洞穴,他說是他挖一年多才完工的。里面干干爽爽的,還有一些衣物和干草。他問我餓了沒有,讓我休息一會,他去去就回。

十來分鐘他用衣服下擺包著一包什么東西進來,臉已經洗過了,黑黑的臉龐,粗大的眉眼,挺括的鼻梁,嘴角上揚帶著笑意,嘴唇輪廓還是蠻好看的。論相貌也是不錯的,只不過沒有我的石頭那么俊秀。

“看看這是什么?”他神秘兮兮的展開給我看。

“是什么?”我有一些好奇,他出去這會做了一些什么,攤開一看是幾個洗得干干凈凈的紅薯,還有土豆。

“這些是哪兒來的?吃生的?”我吃驚他這么短時間就可以找到吃的東西,可是土豆生吃會中毒的。

“你甭管,待會我去外面找一些可以燒的樹枝和干草,生一堆火。一邊烤火,一邊烤紅薯和土豆。”他真會想辦法,可是火源從哪里來?

“怎么又在想白冰?”他見我沉默不語,認為我又在想他。

“我沒有想他。”

“你想不想看我是怎么弄出火來的?”

“你弄火?怎么弄,我看看。”他做的事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都是我平生沒有見過,也沒有做過的。后來跟他在一起多年,沒有夫妻之實,對他終也覺得抱歉。雖然沒有愛過他,但是仍然感激他為了我所做的一切。直到我再次和石頭在一起,他也是假裝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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