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老師，親愛的各位同學，大家中午好。歡迎來到由我校團支部舉辦的第四屆辯論賽，感謝評委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到這里，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的到來。”隨著抑揚頓挫標準主持音，通過擴音器傳播到大禮堂每個角落。

聽到主持人介紹雙方辯手，許素安才從半張臉就能辨認出的安琳挪開視線，望著從兩側走上舞臺的八個人。

齊刷刷脫掉校服，換上正裝，氣勢洶洶走向各自的位置。

看上去之前初賽都是為他們準備的戰前演練，眼前的決賽才可謂是真刀真槍的廝殺了。一場不見刀光劍影只見唇槍舌劍的辯論賽在硝煙彌漫中了拉開了序幕。

“在我右手邊的是正方，來自高一（2）班的代表隊，他們的觀點是做大河里的小魚，左手邊的是反方，來自高一（1）班的代表隊，他們的觀點是做小河里的大魚。”

“那么先請正方反方代表隊依次進行自我介紹。”主持人按部就班走著流程。

辯論賽決賽就在落音剎那，開始了。即便接下來只是自我介紹。

騰一下，一排四人站起，身高差硬是排成WIFI信號格式，從低到高，身高差以等差數列依次遞增。

同時開口，起著音樂小調，低聲清唱起了歌。

“大河曾教會我怎樣發展，小河的資源少我們會止步。

激烈的競爭誰都不會錯過，我是一條小魚，要如大河。”

磕磕絆絆唱完幾句，其中免不了幾個男生破音的小瑕疵。倒是臺下的觀眾笑出了聲，開口就唱，也是別出心裁了。

熟悉的調子，百變的歌詞，令人捧腹大笑。雖然唱的不咋地，歌詞隨心而來，卻成功引起了注意。

許素安低著頭看不見表情，但顫抖的肩膀暴露了她。

李凱也隨著笑聲說了一句，“年輕人還是有點意思的。”

“正方四辯，周利達。”

“正方三辯，孫賀。”

“正方二辯，湯銘肖。”

依次報名字自我介紹，前面干脆利落粗著嗓子。突然轉換纖細的語調，入耳舒服耐聽。

“正方一辯，南雯華。”

感覺自己的手臂被頂了兩下，“這不是大河小魚全齊全了啊，就差雯華名雯華，字裕。”

的確隱約能聽到后排同學也抓住了名字這個梗，小聲議論著，笑地停不下來。

難以置信望著李凱，真的假的，南雯華字裕。大河里的小魚都在這支辯論隊里，天意造就呀。

嬉笑回答道，“說笑，純粹說笑。”

感覺被戲弄了還不自知，頓時就很郁悶了。轉頭就不再搭李凱的話，一心等待看墨陽自我介紹能有什么搞怪的點子。

抬頭正好對上程蕭側著身子開始自我介紹時候笑意，微微點頭。許素安不知怎么就別開，望向了也會緊張的摳手指的墨陽身上。

“大河貌似前景好，卻連命都保不了。”

“拋開生存求發展，到頭落得兩手空。”

“小河雖然資源少，大魚卻能獨享好。”

前面一站一說，和諧有節奏，偏偏到墨陽這里卡殼。愣是停頓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翻到提示。

“厚積薄發志向高……”

反倒也不急，忘了后半句，再看一眼。“魚躍龍門在此時。”說完話筒還沒移開，不自覺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