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永辭臨江去,唯余心信人依舊。
可憐佳人年已過,盼望出尋空人心。
舉目仰望仙鶴飛,問昔何處是繼放。
今朝又過雪花飄,血濺白紗發飛揚。
洛陽城里,又是一片喧嘩。
店里的小二殷切的招呼著,生怕一個不小心撞了墻。
緣來客棧里的布局是和其他客棧有些不同的。獨特在他們的雅間在一樓,柜臺在二樓。
楚陌這個人,外表與人有些不同。可能走在她身邊時,最打眼的不是她妖孽的容顏,而是她那帶紅的絲發。
一路風塵仆仆,見慣了世間的吵鬧。以為鉆進雅間便可避一避嘈雜。想來,還是她奢望了。
趙貴是洛陽本地人,剛進城時就聞著許多有關他的風言風語。
當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如今正逢七月下旬,她該早早提防著些。想過就此離去,可有人偏擋道,如何辦?
今日也算趙貴倒霉,當堂調戲良家婦女,又想染指于她,當真是癡人說夢!
蠶錦綾可是當年“云翳”的成名武器。如今在楚陌手上揮舞得并不遜色于當年“云翳”。
可畢竟是處危險期。楚陌體內含有熱毒,每逢六七八三月,便是頻發的時期。
一側的小青又怎會是眾人的對手。小青被挾持,楚陌毒發,痛楚蔓延全身各處,叫她不能自拔。
終于…眼前一片黑暗…
臨江城
凌蘭寺香火興旺,楓霖亦是常客。步入寺內,總是莊嚴和肅穆的。
“菩薩在上,望圓信女一愿。楓霖愿折壽十年,但求鳶兒能平安一世,幸樂一生。早日了結母親遺愿。”楓霖。
“你處處為他人著想,何時才會替你自己想想!”
朱紅的柱子,金黃的簾帳后發出有絲慍怒的男聲。即使只見過他幾次,但對于自己心系的人,如何記不得?
楓霖微微欠下身子,以表行禮。
“王爺素來繁忙,怎的今日有空來寺中?”楓霖故作打趣。
亓志凌款款從柱子后走近楓霖,對于楓霖的疑問他是很開心的。
亓志凌調戲道:“郡主如此注意本王的行蹤?”
“我!我不過是隨便說說。”
“哈哈哈”亓志凌見此,不由的樂了樂。
“王爺,今日日光明朗,楓霖游心四起,便不再打攪了。告辭!”楓霖此時是心虛,當日她沖動之下,送于了他腰帶。
“霖兒!你站住!”亓志凌知道她這又是在躲避,明明已經答應了不是嗎,怎的又躲!
“你這是何意?心里有我,腰帶也送了。現在又躲我!”他真是怒了!
“送腰帶一事,王爺能忘則忘,實在不行,就當那是楓霖提前贈送的中秋禮物吧。”楓霖知道狡辯已再無用處,眼下只能就計了。
“本王如何能忘!霖兒,本王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行嗎?”
要說楓霖不心動是怪的。看見楓霖有所反應,亓志凌知道她是動搖了。隨機,亓志凌疾步走到軟墊前跪下。
“菩薩在上,我亓志凌以皇室一族江山社稷的安穩起誓,他日若負魏楓霖絲毫,必定滅亡,不得好死。”亓志凌面色莊嚴,鄭重的許下一諾。
牽過楓霖的玉手,眼眸慢慢柔情:“本王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從此丹心只為你傾,只愿你能與我攜手。他日,本王若能贏得這大好河山,那本王就以這江山做聘禮,迎你為后。”
“好!”
不得不說,愛情的魅力很大,楓霖不過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如何不心動。
“我,魏楓霖以亡母之名起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唯王愛之。”
“李志!”聽聞自家主子喚之,李志按亓志凌所吩咐,將楓霖所送的腰帶奉上。
凌蘭寺內女子一臉紅暈,羞澀地在男子身上停留著。女子的發香撲向男子,叫他好是心動。少頃,男子緊擁女子入懷,叫她動彈不得。楓霖知道再這樣下去,肯定會發生^o^。
“王爺,你我皆無婚系,萬不能越了禮。”
可心焦如焚的亓志凌怎會聽她所言,欲罷不能。下一刻,傳來女子的美聲:“志凌。”
好吧,算是他輸了。
牽上她的手,就來他帶她來一個“凌霖”暢游
……
對于楚陌遇趙貴一事那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兒了。
醒來得知是君乾風救了她。
君乾風這個人總是冷冷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重點是特別的難相處。總的來說,君乾風長得很帥,卻被他左眼處的銀色面具給毀了近一半呢。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君乾風武功高強,很合楚陌胃口。正合她意。本來出來的時候就想著如何再學一門武紀,如今放著一棵大樹不釣著還想干嘛。
于是乎,她就天天纏著君乾風收她為徒。但可恨的是,君乾風竟然為了擺脫她的糾纏,竟然在她的茶水中放了迷藥。然后就雞避黃鼠狼一樣跑的遠遠的。
她和小青就這樣昏睡了兩日…再次醒來,除了憤怒,再無其他。或許是命中注定,在城外十里處再次遇見君乾風及他的侍衛何逸。
當時的畫面是:君乾風坐在路邊小攤上悠哉的品茶,一旁抱拳的何逸則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來了一句“喂,死丫頭(小青),你怎么這么慢!烏龜是你的親戚嗎?”
此句,讓楚陌肯定君乾風的離開就是他設的一個局,看來她是通過了。楚陌不禁暗自興奮。
果然,一見面就掐架的冤家小青和何逸又到一邊斗嘴去了,而她也成功的拜了君乾風為師。
更值得高興的是君乾風闊綽的丟給了楚陌一本武紀,那樣子就像是在丟一個燙手山芋般。
抹去武紀上的灰塵,入眼的是筆直的三個打字《汔雪經》。
從此,他們便踏上了四人游。一路上,總有兩個喋喋不休的人,一個人高冷,一個人則專注的研究武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