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夜里他們一直在這附近守著,直到天亮才松了一口氣。朱標也不知是怎么,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的起來。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昨天太子被嚇的不輕。朱標一醒來自然就示意繼續前行,這個隊伍也總算是動了起來。
薛飛通過伍從了解,距離這里不到一百多里,到了那里倒是不用在露宿與這荒野大道而眠了。不過.....依著這種速度,天黑之前能不能到都可能都可能是個問題。
而且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危險......還得保護一個人。穩穩當當,安安全全的到達這次的地點。
不過在他看來,也凈是一堆土雞瓦狗罷了。由他護送,朱標是不會出一絲問題。望了望天,本該晴朗的天空又慢慢有些陰霾。
不出所料,中午左右便下起了小雪。今年的天倒也是奇怪,換成往年,現在那里下過雪?
雪粒擊打在每個人的臉上,讓人有些睜不開眼。除了馬車內的朱標和他那個隨行的太監,其余的均在扛著這刺骨的寒風。
到了晚上,雪沒有絲毫停的意思,而且很大,薛飛都覺得這雪都有些遮隱他的視線。不過他同樣也看得到前面有亮光,算了算時辰也應該走的差不多了。
一旁的伍從騎馬上前,指著前方的亮光說道:“大哥,前面就是滁州了?!?
馬車內的朱標探出頭來,望著伍從說道:“你好像對路線很清楚,以前是干什么的?”
這一路上都是伍從在指路,而且對地形的了解甚者都超出了薛飛的想象。這北平的時候,伍從也是如此,倒是有幾分意思。
伍從見朱標發問,神情嚴肅的說道:“回殿下,卑職在沒有進入錦衣衛之前是一名七脈門的弟子,七脈門本就和大明的各種鏢局有著密切的聯系,所以我在七脈門的時候大多時間都是跟著師兄弟押鏢。”
伍從這么一說,薛飛倒是恍然大悟。的確,這七脈門與大明的各大鏢局都有著很不錯的合作關系。
很多七脈門的弟子出山修煉的時候,都會去本門推薦的地方去。拿著這個推薦,一定會被留下,而這些個地方,大多都是鏢局。
朱標沒有多問,只是呵呵笑了幾聲道:“倒是一個能人,每次回老家鳳陽的時候本宮都會經過滁州,說起來也算是熟悉?!?
見薛飛和伍從不知如何接話,他不禁繼續說道:“我們在此停留到明天上午再出發?!?
“是,殿下。”薛飛拱手說道。
按理說這巡察陜西是不可耽誤的,而且這次去巡察陜西的目的地就是西安。說實在的,他知道的還沒有那周伯忠知道的多。
要不是周伯忠告訴他這陜西之行是為了遷都西安做準備,他還真以為就是一趟普普通通的視察。不過,薛飛隱隱覺得,這次遷都可能會出事。
很快,他們便進了滁州城。
由于已到亥時,城門已經關閉。剛剛那些城墻上的守衛看到是太子的隊伍,沒有絲毫墨跡的便打開了城門。
夜禁的緣故,街上的行人早以空無一人,若不然犯夜的滋味可不是多么好受。城中自然有供皇家休息的行宮,朱標似乎很少輕車熟路,探出頭自愿的當起指導,指揮著隊伍的前行。
朱標到是輕車熟路,沒一會就進了行宮。當地自然有侍奉的侍女,專門就是為朱標這種皇室服務,不過朱標沒有這個意思,拒絕了那個守城將軍的提議。
朱標住進了偏殿,畢竟正殿只有當今的皇帝才能睡。禁衛軍和錦衣衛則站在院內,等候著朱標的命令。
“叫將士們也好好的休息一下,估計他們也累了?!?
朱標對周伯忠平淡的說道,又望向一旁的薛飛說道:
“薛百戶,也令你手下的人好好的歇歇吧,老是緊繃著精神,就算都是武者也怕是有點吃不消?!?
薛飛和周伯忠二人應了一聲,便出去部署,只留下那個守城的將士。那將士一直單跪著,不敢抬頭看著朱標,想來也是第一次見到當今的太子殿下,故而才緊張的吧?
“將你們滁州的知府傳來,我有事情想要交代他幾句?!敝鞓藳]有太過嚴肅,只是很平緩的說著。
那將士拱手說道:“末將剛剛已經通知知府大人,沒一會就會來拜見殿下?!?
他雖然緊張,但他不傻。剛剛知道朱標的身份的時候,他就急忙差手下人去通知知府,畢竟太子來了,如果不去覲見,怕是不要命了。
沒過一盞茶的時間,這滁州知府總算是來了。不過一進院子就看見一群的禁衛軍和在四周警戒的錦衣衛,他不禁冷汗直冒。
他整了整官服便進了偏殿,走上前,雙手作揖道:“滁州知府,參見太子殿下?!?
......
殿外的薛飛安排著人手去將朱標住的偏殿守的老老實實,雖然進入了城中,但警戒之心不可無。周伯忠也是如此派人去檢查行宮的每一個地方。
沒一會那些禁衛軍便檢查完回來了,并將所有得知的東西都小聲匯報給了周伯忠。周伯忠聽了之后不禁皺了皺眉頭,隨后說了幾句便將那個將士打發走了。
周伯忠神情有些困惑,但還是向著薛飛這邊走來,說道:“楓棠兄,這邊有一個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兄說來聽聽。”薛飛雖面無表情,但心中還是有幾分好奇。
周伯忠望了望周圍,低著聲音說道:“后院似乎有些不正常。”
“一起去看看?!?
“好?!?
二人并肩而行,沒一會就到了后院。周伯忠提到的不正常的東西就是一口井,在一處角落,很不顯眼。
二人走進一看,井里并沒有一絲水,而且看井的質地,似乎新建沒多久。
天太暗的緣故,井內黑的要命,薛飛見此撿起周圍一塊石頭便向井內投去。四、五息之后才傳回了回響,顯然很深。
薛飛望著井內瞇了瞇眼,說道:“我下去看看?!?
“楓棠兄,這么深,而且還如此的漆黑,要不明天再來?”周伯忠不是很贊同薛飛的做法,說道。
“呵呵,無妨?!?
說罷,薛飛手持黑棍便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