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都是做的什么事,孟家一直以來站中立都能讓你逼到敵對方去,你還有什么能干好,現在好了,孟家,八十萬大軍,你要怎么應付,當初若是知道你如此沒用,我還籌劃個什么,掙個什么!做個太妃都比現在悠閑自在!”
葉卉指著高湛宇大罵,完全是將他的臉往地里踩,平時高湛宇在外人面前還作威作福,但是迫于葉卉的淫威久了,在她面前完全不敢回一句口。
下面的人連呼吸都要屏住,生怕事后高湛宇會為了顏面把他們給除了。
罵夠了也發泄夠了還是要辦正事,葉卉深呼吸一口之后說道:“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還是要有解決辦法才行。”
高湛宇眼睛一亮,就知道葉卉不會只是找來他罵一頓的,趕緊問道:“母后你有什么法子嗎?”
就見不得高湛宇這德行,葉卉瞪了他一眼,但是沒有法子,誰讓她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于是說道:“已經和孟家徹底撕破臉皮了,也不用顧忌什么了,孟家老大不是在燕南嘛,趁著消息還沒有傳到那里,將他們一家召回京,趁機收回燕南兵權。”
高湛宇一聽,連日一來的恐慌立馬消除,諂媚說道:“還是母后高明,兒臣自愧不如。”
“你要中點用我用得著這么累嗎,早就該享清福了。”葉卉沒好氣說道,“記得,動作一定要快,也一定不能讓孟立行聽到什么風吹草動。”
“兒臣知道了,兒臣這就去辦。”說完高湛宇就帶著人急急忙忙離開了。
歷經重重艱難,阿靈和高湛昱終于來到了西北,在看見孟立樹的時候阿靈就忍不住了,撲到他身上嚎啕大哭:“爹爹,祖父去世了,被人給害死了。”
高湛昱在一旁看著挺不是滋味的,這一路來阿靈只是沉默寡言,但是一直堅強,現在卻看到孟立樹就哭成了這樣,親疏一目了然,不過同時高湛昱也挺欣慰的,至少阿靈總算是發泄了出來。
西北偏遠,比燕南也好不了多少,孟立樹一聽阿靈說這話就懵了,也不管心不心疼了,扒開阿靈嚴肅地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話可不能亂說啊。”
被不信任了,阿靈又是一陣嚎啕大哭:“我說的是真的,祖父被高湛宇給害死了,現在國公府都沒有了。”
孟立樹屏息,看了眼高湛昱之后神色凝重地說道:“先跟我進營帳。”
進了營帳之后高湛昱將事情的經過都告知了孟立樹,刻意弱化了自己的那一部分,因為他不想讓孟獲認為自己就是為了孟家的實力才來的。
孟立樹聽了高湛昱的話心中還是有些疑慮,畢竟這可不是小事,若是父親真被高湛宇給害死了,他可是絕對不可能再袖手旁觀的。
“阿靈,是這樣的嗎?”孟立樹沉聲問答。
阿靈趕緊回到:“就是這樣,祖父已經說了,以后不給高湛宇辦事了,孟家一切勢力都給高湛昱助他登位,父親,發兵吧,我們替祖父報仇。”
其實孟立樹也隱隱約約覺得高湛昱說的是真的,但是這件事關聯太多了,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還在猶豫中外面便傳來了士兵的通報:“將軍,夫人來了。”
才說完顏愷馨就已經撩開簾子走了進來,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顏愷馨看到阿靈和高湛昱楞了一下,隨后將一封信紙遞給孟立樹:“京城傳來的信,事關重大,早作決定。”
看顏愷馨的樣子孟立樹大約也知道信里面是說的什么了,不過還是接過來認真閱讀了起來,許久之后才將信放下:“既是如此,便舉大義清君側吧。”說完之后走到高湛昱面前行禮,“拜見主公。”
高湛昱趕緊將孟立樹扶起:“孟將軍不必多禮,以后昱就仰仗孟將軍了。”
“主公不必多禮。”孟立樹誠惶誠恐回到。
兩人一拍即合,孟立樹立馬召來了軍師,起勢畢竟不是兒戲,若是不能讓士兵們信服,那是會出很大的事的。
就在孟立樹來來回回做部署的時候顏愷馨將他的衣服扯住。
“怎么了嗎?”
“大哥那邊要不要知會一聲。”顏愷馨說道,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孟立行一家不牽扯進來,以后若是敗了至少孟家還有人留下,若是他們也參與了,以后孟家就真的沒人了。
孟獲晃神了一下之后說道:“不用了,既然我們也收到信了,大哥他們那邊也一定會收到了,況且為父報仇,當仁不讓。”
不過這件事孟立樹倒是相岔了,管家的確是給燕南那邊送過信,但是送信的人在路上就已經被截殺了,現在在燕南被奉為座上賓的是高湛宇的人,他們已經告知孟獲去世的消息,前來報喪的同時交接兵權,畢竟父親過世,丁憂三年,軍中不可無人。
聽說孟獲病逝,孟立行驚異之余不疑有他,趕緊的就將事務交接帶著一家老小回京,在路上也聽到了風吹草動,要做出動作之時便被控制住了,秘密送回了京城被圈禁了起來。
三天之后西北大軍舉竿而起,清君側,匡亂扶正,因為孟獲的事,民間紛紛倒戈支持,因為來勢洶洶,朝廷還未能集結人馬,迫于孟家軍淫威,幾乎是沒有費一兵一卒,都是當地官員開門迎接,僅僅半個月的時間由西北向京城出發便打下了數十座城池。
戰況每天都傳到了宮里,高湛宇心急如焚,終于也在半個月之后和一眾武將談好了條件,調兵作戰,同時發出檄文,稱孟立樹和高湛宇為亂臣賊子。
戰爭一觸即發,為了讓孟立樹就范,高湛宇還親手寫了一封信,告知他孟立行一家現在在他的手里,是死是活全看孟立樹的決定,言辭之間全是威脅之意。
孟立樹收到信的時候氣得全身發抖,一直以來他敬重的大哥竟然成了別人的階下囚,還被當做籌碼用來威脅自己,大哥那么驕傲的人可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