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岸和沈年也跟了上去,南家主南墨實在是太氣勢洶洶了,看上去簡直是恨不得把南杰這臭小子打死。
南家在這里已經盤踞了一百多年了,南家的祖訓便是忠于皇權,而現今,南家主的嫡長子居然和太子約定成了太子黨,日后南墨怎么和老祖宗交代?
柴房內,空無一物。
南墨正要發火的時候,卻看到南杰這小子怕了進來。
南杰:……
一看就知道是沈年做的好事!
南杰一臉的尷尬,他不就是去吃了個飯怎么還被老爹給抓住了?
南墨怒從心起,周圍沒有趁手的工具于是南墨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而且打的還是南杰的屁股。
南杰嗷嗷大叫,父親怎么可以這樣,尤其還是在沈年的面前,這下沈年又有好些日子可以去說道他了!
于岸看著倒也不覺得南杰可憐,南墨明顯是在保護著南杰,這讓他想起了原主的父親,原主的父親到底是誰,是什么能讓他把孩子妻子丟下,獨自一人離開。
其實越想,很多事情都很可疑。
比如說,一個小小的山莊為什么會有像憨叔那樣的高手,并且他剛穿過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眼,是憨叔。
又比如說,那個老乞丐為什么偏偏會找上他們家?
而且最奇怪的是,他長得和于家人不是很像啊,難道稀釋了?
于岸皺了皺眉,而南墨也停住了手:“不好好教訓你,你就要翻天了是吧!”
“爹啊爹啊,你從小叫我要講義氣,我這不是隨著兄弟一起走嗎?”南杰嗷嗷亂叫,一把鼻涕一把淚,長那么大了還被老爹打屁股,還在兄弟的面前被人打屁股,他不要面子的啊!
“南叔,其實這次也不過是和太子的一個生意合作,您老不用怪南杰。”于岸勸說道。
南杰看了一眼于岸,搖了搖頭:“朝堂上面不是那么講究的,但凡你和誰走的近一點,都會歸為一黨。”
“可是爹啊,你這么多年老讓我和沈年學習,也沒人以為我們是和沈家一起的啊。”南杰站了起來。
南墨瞪了他一眼,這個小崽子簡直是沒有腦子!
“行了,也不關你禁閉了,遲早南家是你的,給我好好長點記性!”南墨恨鐵不成鋼道。
“的吧,我爹就是太愛我了。”南杰嘿嘿笑道。
于岸點了點頭:“看得出來。”
三日后
南杰邀請于岸幾人去獵場打獵,自從南墨說要把南家交給南杰后,南杰基本上只是在吃喝玩樂,一點也沒有心思去處理家族的事物。
于岸看到,太子也來了,身邊還跟著幾個少年,因為這只是出來玩樂,所以都只是穿著便服,于岸猜測,應該是皇子。
李承和幾個弟弟一起過來。
“大哥,今天天氣真好,這獵場獵物很多,待會兒小弟給你獵一只熊出來!”一個臉圓圓的,看上去估摸著十二三歲的少年信心滿滿地說道,他是七皇子,李錚。
“哈哈,那大哥可就看著小弟的表現了。”李承溫和一笑,“到了。”
身旁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皇子笑道:“聽說大哥最近和幾個商人走得挺近,不知道大哥覺得幾人如何?”
四皇子李墨有些鄙夷,身為堂堂太子殿下,居然和士農工商中最底層的商人走那么近,簡直是丟了皇族的臉面。
“四弟!”李承陡然一喝,顯然是生氣了。
“大哥,四哥,好不容易得空,別生了嫌隙。”旁邊溫和少年,穿著淡青色的長袍的五皇子勸道。
于岸和南杰走了過去。
“殿下。”兩人拱了拱手。
“四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你們也來了!”南杰說道。
于岸知道,南杰這是在給他介紹。
“這個是我好兄弟,于岸,會試第一名。”南杰又補充道。
于岸頷首。
四皇子嫌棄地看了一眼,仿佛會污了自己的眼睛。
五皇子則是笑著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七皇子驚叫道:“會試第一名?當今的狀元郎他的會試都沒有第一名!”
于岸謙虛道:“僥幸而已。”
四皇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越過于岸離去。
李承笑道:“四弟就是這個性子,率直,走,我們也去選馬,可別讓四弟搶先了。”
幾人笑著走了過去。
很快,幾人選好了馬匹,于岸因為不會騎馬還被四皇子嘲諷了一番,沈年確也沒有騎馬打獵,而是選擇坐在于岸身邊。
“不知今日,太子殿下是何緣故?”沈年看著幾人漸行漸遠的身影說道。
沒有帶自己的兄弟,卻把和自己有競爭力,并且很有可能讓自己下不來臺的人帶了過來。
“四皇子的確是口無遮攔,但是五皇子和七皇子看上去比較溫和。”于岸說道。
他現在還完全意識不到皇位爭奪的殘酷性。
“三人的母妃都是四妃之一,四皇子的確是口無遮攔,看上去一副見不慣就要說的模樣,但是他門可雀羅,你說這是為何?五皇子溫和,可是在五皇子府,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陽奉陰違,就算是五皇子最不喜的庶子庶女,底下的仆人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至于七皇子,年紀的確較小,但是他有一文一武兩位門客,老師則是昔日的帝師。”
沈年解釋完,于岸這才意識到所有人并不是他們表現出來一般,甚至隱藏的比他想象中還要深很多。
“殿下這次帶他們過來,應該是讓我們熟悉一下幾人的風格,日后好避免他們的責難。”沈年淡淡道。
這是特地告訴于岸,我的敵人就是這些人,而這些人就是我敵人中最不簡單的這些。
于岸心中若有所思。
“走,我們去別處看看。”沈年站了起來說道,“他們打獵也不知道要到何事,我們可以先去別處看一看。”
兩人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獵場寬闊。
“這里的馬都是矮小精壯。”于岸道。
“的確,大唐的馬匹不如突厥人的馬匹,所以突厥人對于大唐來說是一個很強大的敵人。”沈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