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巧笑嫣然,細看之下,眼眸深處卻暗藏殺機:“南公子好見識。”
南杰擺了擺手:“過獎過獎。欸,如花姑娘,你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去古佛寺賞花嗎?你們這些女孩子不都是喜歡這些美麗卻脆弱的東西嗎?”南杰依舊是不死心,現(xiàn)在還拉上了如花姑娘。
如花顯然也沒想到南杰居然如此的不靠譜,笑著婉拒了:“若有他日如花自當好好服侍南公子,不過今日,如花尋著于公子有事,還望見諒。”
于岸一怔:“找我?”
如花點了點頭:“家父對于公子很有興趣,想請于公子一聚。”
“如花姑娘,今日我還有急事,還望你和令堂解釋一番。”笑話,顯然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自己要是真的去了,能不能回來還是兩說了。
如花倒是沒有想到于岸的警戒心這么強,但是這事情得一步步來,既然不能勉強,那就算了。
“奴家剛才進來只是,聽說你們在說鹽?”如花試探道。
沈年笑了笑:“是啊,這鹽可是南杰南公子家的,他親手做的鹽,如花姑娘要不要嘗一嘗?”
“多謝沈公子好意,奴家就先回去了,告辭。”沒有什么有效的信息,如花也就打道回府。
經(jīng)過這一事,幾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回到了里屋,于岸道:“這是必須得趕快執(zhí)行,萬一被別人知道的話,我們就功虧一簣了。”
沈年皺眉,有些遲疑:“的確,而且我們需要把一些人的目光引向別的地方。”
礦鹽的事情實在是茲事體大,于岸道:“這樣,你們幾個去弄,我和朱兄去做茶葉的事情。”
幾人商定此事。
于岸考試結(jié)束,最近也就沒有了事情,給家里寄去了幾封信,于岸和朱恒然開始去買店鋪。
茶葉的事情原本在于岸的計劃里是要宣揚一番的,畢竟茶葉這東西,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前期若是沒人來買的話,后期生意估計是好不了哪去,可是現(xiàn)在居然有人探聽到了礦鹽的事情,他們只好先把茶葉給拿出去轉(zhuǎn)移一下目光,但是茶葉又不能太過低調(diào),否則就失去優(yōu)勢和作用。
于岸低頭沉思,看到朱恒然
他記得,皇家的供貨商應(yīng)該都是老牌的供貨商,不如把茶葉那給他們?nèi)タ纯矗屗麄內(nèi)ヌ嫠麄鳎詈檬遣痪煤蟮膶m宴上面能出現(xiàn)他的茶葉。
“朱兄,帶我去拜訪幾位老人家。”于岸說道。
但并非是立刻就去,于岸還在家里準備了兩日,把自己炒的最好的茶葉都裝起來了,還用了自己做的一個小罐子,看上去比較獨特新穎。
目標第一家,是王氏家族,王氏上面出過兩任貴妃,現(xiàn)任王氏家主的弟弟在朝堂做官,三品正官,別看王氏看起來只是一個中檔地位的家族,但是下面的底蘊并非是一般世家可以比擬的,只不過傳到了這代,漸漸落魄了而已。
“朱恒然求見。”朱恒然和于岸一到,朱恒然便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要說這名字還真的是好用,小廝立馬諂媚地進去稟告了,很快就出來了,帶領(lǐng)著兩人進去。
“原來真的是朱兄,朱兄請。”來人一口一個朱兄,顯得和朱恒然很熟,不過朱恒然只是點了點頭,今日的重頭戲是于岸。
來人是王氏家主的兒子王開,舉人。
“不知朱兄來是所謂何事?”王開笑瞇瞇問道。、
朱家不同于他們王家漸漸的落魄,朱家的財富是從馬背上打下來的,即便是皇帝看的世家很心煩,但是朱家這邊,是絕對不敢去動的,更何況近幾年朱家的行為也說明了一切,主動去和程家嫡脈做朋友,體現(xiàn)了自己毫無反義,對皇權(quán)忠心。
“這位是我的好兄弟,于岸。和王家主有筆生意要談。”朱恒然說道。
王開不敢耽擱,告了聲罪,就直接去請王家主王海了,朱恒然年紀雖小,但畢竟是朱家的人,怎么說,也是需要敬重的。
“朱家的名頭,還真的挺好用的。”兩人坐在亭子里,于岸調(diào)侃道。
朱恒然沒有回話,只是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王家不過是一個漸漸落魄的家族,于岸把這些茶葉推銷給他有什么用?
趁著還沒人來,于岸神秘一笑:“王家,不是在珍寶閣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嗎?”王家于岸還是可以接觸到,但是真正的珍寶閣的主人,于岸想是不用想了,更何況這個珍寶閣神秘的很,只是說明了王家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個珍寶閣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誰,即便是王家的人,都是云里霧里。
“珍寶閣?里面都是千金難求的物品,你這茶葉……”朱恒然遲疑道。畢竟這兩天他也是看著于岸炒茶葉的,一點技術(shù)含量都沒有,茶葉的原材料也都便宜的很。放到珍寶閣里面去售賣,豈不是在欺騙消費者?
“正是如此,才能把茶葉的名頭打響。”于岸指腹摸了摸茶罐子,“等日后的宮宴,我還希望你可以把它放到桌上去。”
朱恒然面色一變:“你連宮宴的主意都要打?”
“不止,我希望茶葉還能成為皇帝的所用品。”于岸說出了現(xiàn)階段的目的。
朱恒然嘶了一口氣,于岸的胃口可真大,皇帝的御用之物?
要知道皇帝的御用之物可不僅僅只是安全這么簡單,但是下一刻,又一個問題出來了。
“若是成了御用之物,你的茶葉可就用不來了。”朱恒然說道,“而且,一旦茶葉成了御用之物,你的身份,皇商這個身份怕是不適合你。”
“非也。”于岸搖了搖頭,文鄒鄒地否定了朱恒然的猜測。
“原來是朱賢侄啊。”竟然是王海自己親自出來迎接,看來朱家的地位著實令人忌憚。
于岸起身,靜悄悄地站在了朱恒然的身旁。
朱恒然詫異地看了于岸一眼,不明白他此刻為什么要這么沒有存在力地站在一旁。
王海坐在一旁,呵呵一笑:“不知朱大將軍身體如何?這幾日老夫有事便沒有去府上拜訪,還望朱大將軍海涵。”
朱恒然道:“家父身體已經(jīng)好了,多謝王大人掛念。”頓了頓,朱恒然把懷里的東西掏了出來,“此番小侄冒昧拜訪,是想和王大人做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