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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花園商議

  • 吃貨修真記
  • 狂風(fēng)微嘯
  • 3083字
  • 2018-03-07 21:00:00

楊家宅邸的后花園,本是迎合族長品茗、賞月、觀花的風(fēng)雅之地,如今一片狼藉。

半夜三更,兩個老頭在花園中央扭打拉扯,除了巴掌聲、捅拳聲,兩人嘴里時而罵罵咧咧,又時而哭哭笑笑。

馬瑞都看呆了,這兩個老頭都是元嬰期的修為,楊柏即便氣脈受挫恐怕也比馬瑞這煉氣期要強(qiáng)上許多。可是這會兒,兩個人就跟街上的潑皮無賴一樣,一人拽著對方頭發(fā),嘴巴子跟不要錢似的拼命往對方臉上糊扇;一人掐著對方脖子,另一手仿佛做了美甲的九陰白骨爪,死命要在對方臉上摳出幾個血口。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道至簡,修為越高,招式越讓人看不懂?

馬瑞正納悶著,兩個老頭撕打一陣,好像也耗盡了氣力,一齊躺在了花園石板路上,那模樣就跟碰瓷大爺?shù)乖隈R路上一樣,四仰八叉。

還好現(xiàn)場沒有第三人,否則被兩個老頭同時訛詐上,估計這輩子就算報銷了。

“老雜種,下手還他媽真狠!”楊松族長畢竟修為尚在,被打了一頓其實(shí)也沒傷筋動骨,此刻僅僅喘息沉重,嘴上依舊不饒人:“若不是花澗派臭娘們封了你的氣脈,還真可能打不過你?!?

“哼!除了身世,你哪點(diǎn)勝得過我?”楊柏長老倒真的氣喘如牛,臉上估計也開了花,疼得不斷抽搐涼氣,咬牙恨恨道:“要不是擔(dān)心你這扒灰的老狗猜忌,哪會那么巧,一輩子始終只比你差半階?”

“說得輕巧!你要是真有本事,到了出竅期,強(qiáng)奪這族長之位難道還有人能擋?”楊松不屑冷哼,反嗆道:“我還能攔著你修煉了?”

“能給兒媳婦喂春藥,能給孫女兒喂墮胎藥,說不定哪天就給我喂毒藥了!”楊柏自然沒把握沖擊出竅期,即便沒有遭遇花澗派香主,這輩子元嬰中期也算到頭了,不過嘴上不松口,冷笑連連:“你這種人,機(jī)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誤自家性命!”

“還不都是因為你們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楊松憤慨激怒,支起上半身,重重哼嘆:“一個頂用的都沒有!”

“我們?”楊柏也跟著爬起來,好像打算接著動手,氣勢洶洶嚷嚷道:“巔峰憑什么在族里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在背后嬌慣縱容的不是你自己?那上古兇物碎片是你讓我拿的!不就是想看看我拿了會不會倒霉么?”

“你……你都知道?”被人當(dāng)面拆穿陰謀,即便是楊松也有點(diǎn)羞愧,不過很快便又?jǐn)[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我們老一輩不擔(dān)待著,難道要害子孫輩么?”

“呸!虛偽!”深夜里看不真切,但馬瑞聽到了濃痰落地聲,楊柏冷言嘲諷道:“把別人都當(dāng)傻子,卻不知道最蠢的就是你自己!以楊巔峰那性格,知道這種好東西還舍得放手?”

這次楊族長沒有回嘴,良久沉默,才悠悠嘆一口氣:“都完了!”

“未必?!眲偛胚€針鋒相對的兩人忽然平和下來,楊柏遲疑了片刻,還是從楊氏宗族利益出發(fā),開口建議道:“等山河派掌門到了,你就把所有辛秘都交代掉,不求回報,好歹能保住楊家的血脈?!?

“不會有機(jī)會了?!睏钏蓳u搖頭,喟嘆一聲:“你還是不懂,這已經(jīng)不是上古兇物歸誰的事了!”

“他們不就是為了上古兇物?你讓他們自己去拿??!”楊柏以為楊族長不舍得,再次怒氣沖沖吼道:“都什么時候了!醒醒吧,我們沒能力吃下那玩意!還做什么春秋大夢!”

“晚了呀……”楊松依舊坐在石板路上,昔日精神煥發(fā)的老者如今沒了一絲斗志,嘆息道:“史昂早就恨我不死,借著吳大師失蹤大做文章,等山河派掌門到來,也就是削平垂云鎮(zhèn)之日?!?

“為什么?。繀谴髱煶鍪掠植皇俏覀冏龅?,山河掌門也要講道理??!”楊柏茫然無措,只知道楊家到了危急關(guān)頭,但是也不至于滅族之災(zāi)啊!

“在山河派,吳大師素來與史昂不合,而史昂想獨(dú)吞上古兇物,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才給了我們機(jī)會?!睏钏傻o兄弟分析講解:“所以我借此與吳大師換些資源,誰能想到出了這么大的岔子……”

“那,現(xiàn)在輪到山河掌門不也一樣么?”楊柏依舊不明白,現(xiàn)在不做交易,直接把隱秘都奉送給對方,為何還要為難楊家?

“因為他是掌門啊?!睏钏烧f到此處反而輕笑起來,透著深深的絕望:“山河派弟子可以私下和家族做交易做買賣,但山河派不可以,掌門不會允許有人跟山河派講條件?!?

楊柏愣在了原地。

“對,就和我不會跟那小婊子講條件一樣。”楊族長終于拿出了一點(diǎn)族長的架勢,緩緩道:“想要安穩(wěn)的統(tǒng)治,就要絕對的服從。”

“那,我們……”楊柏終究不是族長,對于權(quán)術(shù)毫無經(jīng)驗。

“吳大師即便沒有失蹤也不會再出面了,現(xiàn)在史昂弄得全境皆知,山河派掌門必借此為由拿我族開刀示威,殺雞儆猴。”楊松仰天長嘆:“山河派掌門閉關(guān)十二載,單為此事出關(guān)下山,天要亡我?。 ?

“或許,或許這位掌門宅心仁厚……也未可知呢?”楊柏從未想過家族已到如此垂危之刻,仍抱有一絲指望。

“宅心仁厚?”楊松笑了,一邊慢慢起身一邊淡淡道:“宅心仁厚的吳達(dá)勇是如今山河派掌門的師叔,論修為還能勝出半籌,但那又如何?一輩子也就是個大師,充其量算個總管,永遠(yuǎn)與掌門之位無緣?!?

楊柏一愣,自己于楊家不就相當(dāng)于吳達(dá)勇之于山河派么?盡心盡力一輩子,最終也不過是個跑腿辦事的管家。

“那就,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了?”楊柏這次是真的寒心,今天之前只以為楊氏宗族以后失寵,大不了淪為落雪鎮(zhèn)一樣,從此夾緊尾巴做人,未曾想?yún)s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楊族長重新站直,撣了撣身上的泥灰,半晌沉吟不語。

“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希望,除非……”這位楊族長欲言又止,似乎極難啟齒,最終在弟弟的眼神催促下,輕聲道:“請那位孫女婿的師父出面,或許,能解我族之困?!?

花園里兩位聽眾都嚇了一跳。

隱藏在黑暗中的那位暗罵,你們聊歸聊,扯上我干什么?和你們很熟嗎?

楊柏則滿目震驚,外加臉部發(fā)燙。實(shí)在是太不要臉了,剛才還叫人家婊子,轉(zhuǎn)個眼就惦記上人家女婿,當(dāng)真是無恥之極。

“那位鐵冠道人不知道是何境界,但依照當(dāng)初吳大師的態(tài)度,差不了太多?!睏钏蓪τ谧约旱臒o恥一無所知,或者說早已習(xí)慣了這副面孔,自顧自盤算分析道:“如今那婊子在史昂監(jiān)視下,出不來進(jìn)不去,不過門衛(wèi)說馬瑞和蓓兒已經(jīng)到了府中,一會我就去拜訪一番,探探口風(fēng)?!?

“帶上她爹?。 北M管在深夜,楊柏也看到了曙光,出聲提醒道。

“我知道!”楊松整整儀態(tài),重拾信心,一前一后和楊柏走出了花園。

再過了一會,馬瑞剛準(zhǔn)備活絡(luò)活絡(luò)僵直太久麻木的四肢,楊柏長老又獨(dú)自疑神疑鬼回到了花園,粗略掃視一圈,又悻悻而去。

好險!果然是兩個老狐貍。

馬瑞其實(shí)手已經(jīng)探出了地面,好在沾上泥污的湖藍(lán)色衣物也近似墨色,在黑夜中不起眼,堪堪躲過了楊柏匆匆查看。

要是真被發(fā)現(xiàn)了,以馬瑞目前的狀態(tài),跑都跑不掉。

泥土就像水池一樣,跳進(jìn)去容易,爬出來難。和流沙原理相似,一方面要動用靈氣將周身泥土軟化松散,另一方面雙手還得撐著地面使勁往外拔,費(fèi)好大力氣才徹底翻出泥土。

再低頭看看這一身泥污,更是心情沮喪,什么狗屁能力!馬瑞暗嘆。

要不要這么真實(shí),人家尿遁出來都沒沾染一身尿,自己下個地就跟剛拔出的蘿卜似的,全是泥。

臟歸臟,眼下也不宜久留,馬瑞拖著泥印走出花園,又怕被人看出腳印,索性脫了鞋,依著墻跟往回摸索。

這副樣子回去,被楊史蓓看見肯定又要惹懷疑,再加上說不定楊族長和那位老丈人都到了,更沒辦法解釋,得想個主意!

馬瑞看著一身泥污,特別懷念前世的洗衣機(jī)和烘干功能……等等,烘干?

很快,馬瑞將衣服鞋子都掛在了樹枝上,然后靈氣灌注雙手,一部分供給高溫,一部分舒張毛孔,上下摸索衣服,還不時搓一搓。

只一小會,泥巴經(jīng)高溫脫水成了灰白色,一搓便脫落,再被貼近的空氣漩渦絞揉,揚(yáng)出一片片浮灰,最后成了一地塵埃。

娘的,老子這哪是修真,明顯是奔著荒野求生去的??!雖然穿上干凈爽潔的衣服,馬瑞一點(diǎn)也沒有好心情,忿忿地往回走。

煩心事太多,不但山河派因為自己虛構(gòu)了一個師父而找上門,眼下又接著楊氏宗族的麻煩,看來以后撒謊還是要三思,否則圓不上遲早要出事!

不過既然知道對方所圖,自己又無力改變情勢,再加上反正楊家都要亡了,是不是敲點(diǎn)竹杠物盡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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