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交界處.海神鎮
在一處無人的海邊,魚白和帝魔夙互相看著對方。
“帝女殿下,現在可以公布給本大仙準備了什么驚喜嗎?”
魚白笑著問道。
“決斗呢,能不能正經點。”
帝魔夙無奈道,繼而指向身后的一塊黑色的無字碑
“這塊石碑是由無數魔靈鑄造,本帝女將它弄來也花了不少功夫?!?
帝魔夙拍著身后的石碑
“天神白,以你我實力若是要打最終只會兩敗俱傷,不值當,不如比比誰先在這塊石碑上刻下自己的姓名,如何?”
“聽著好像有點草率……”
魚白開始一邊比劃一邊數著筆畫
“魚……白……”
“行了行了,本帝女都已經數好啦~”
帝魔夙揮了揮手
“我刻帝女夙,你刻天神白,這樣我們都字數一樣,筆畫也一樣?!?
“哈哈,還真是早有準備,那就這么辦?!?
魚白從身后抽出長劍往石碑走去,走到帝魔夙旁邊時……
“小不點,跟大仙決斗的話,可不能藏拙哦……”
“誰要藏……呃……”
帝魔夙忽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定,定身術?!你這混蛋,作弊!”
“哈哈,反正又沒有規定不能用……”
金色的仙力開始在魚白手中的劍上繚繞
“本大仙要增加難度,多刻幾個字……”
魚白寫完自己的名字后,又開始寫“到”“此”“一”
在石碑上的“游”字只剩最后一比之時,泛著紫色魔力的骨鞭毫不留情的朝魚白打來……
“混蛋!仙道白老鼠!居然敢使詐!贏了也勝之不武!”
“呀,居然這么快就解除了,不錯哦!”
魚白躲開的同時還不忘調笑一下,帝魔夙氣的雙臉通紅,趁魚白輕笑的時候,骨鞭悄悄的纏上了他的手腕,將他拉了過來。
二人的臉第一次帖得這么近,看著帝魔夙臉上掛起的笑容,魚白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唰!
“哇?。 ?
魚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帝魔夙甩出去了老遠,他手上的劍,也開始泛起黑色的力量……
趁魚白被甩出去時,帝魔夙也開始在石碑上刻字,因為是用辮子,所以字有些歪歪扭扭。
就在帝魔夙寫完“帝女”二字時,一股劍氣同她擦肩而過,補上了“游”字的最后一筆。
帝魔夙呆愣愣偏科,繼而無奈一笑……
然而,石碑上卻忽然發出黑色的光暈,傳來無數魔靈凄厲的慘叫……
帝魔夙睜大雙眼,回頭看向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魚白,魚白的眼睛變黑,瞳孔變紅……
“魚……魚白?”
帝魔夙退后幾步,靠在了石碑上,這么明顯的不對勁,是什么情況……
“嘻嘻……哈哈……”
奇怪都笑聲傳來然而魚白卻并沒有張嘴,帝魔夙注意到了魚白手中那散發著黑色力量的劍……
“那把劍……絕對有問題!”
帝魔夙正準備迎戰,魚白卻已經閃身來到了她,趁她沒反應過來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頸……
“呃……白……魚白……”
魚白越來越用力,帝魔夙已經拿不住手中的鞭子……
帝魔夙用盡最后的力氣操控地上的骨鞭忽然狠狠地抽了一下魚白的手。
啪!
隨著劍掉落在地,魚白的雙眼恢復正?!?
魚白晃了晃腦袋,看見面前都帝魔夙嚇了一跳趕緊松開手。
“怎么回事啊,我怎么……”
“呼……我還想問你呢!”
帝魔夙喘著氣
“你這劍是怎么回事?你用它揮出的劍氣竟然和這塊無字碑產生的共鳴……”
“什么意思?”
“這是妥妥的……不,叫魔兵也是侮辱了我帝魔界,再怎么樣我們的鑄劍師也不至于拿無辜的生靈鑄劍……”
“夙,你在胡說什么??!什么無辜的生靈造的劍,我的這把劍可是神界最好的鑄劍師,是我的師兄親手鑄造的!”
“我帶來的無字碑由魔靈鑄成,是亡靈的碑,你用它揮出的劍氣和無字碑共鳴就足以說明……等等……”
帝魔夙微微睜大雙眼
“你說……這把劍是你的師兄天神劫鑄造的劍?”
帝魔夙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劍,輕輕的撫摸著劍身……
就在剛剛,她想起來了上次和天神九靈切磋的時候,她突然泛著紅光的眼神,和剛剛的魚白簡直一般無二……
這把劍的鑄造,感覺上也和她見到的天神九靈手中的劍出自同一人之手……
“白……你這把劍,是什么時候拿到手的……”
“嗯……就……和你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我被海神拉來幫忙擋你帶來的十萬大軍,來之前剛出關的師兄給我的,說我該換一把好一點的武器……”
“是嗎……白,你可知,你剛剛就是被這把劍控制而差點殺了我……”
“我……不知道……”
“你還記得嗎,我和天神九靈切磋的時候,她忽然傷到我,用的也是這樣的劍……”
帝魔夙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白……你的師兄,可能……可能在……在用著無辜的生靈鑄劍??!”
“不可能……這不可能!”
魚白奪過帝魔夙手中的劍
“我不相信!師兄他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么可怕的事情……我要回去找師兄問清楚!夙,我先回去了!”
魚白腳下出現一只仙鶴,還沒有飛高,就聽見帝魔夙的慘叫……
“夙!”
魚白趕緊掉頭,卻發現帝魔夙倒在地上,掉入黑色的漩渦中……
仙鶴穩穩落地,魚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沒多久,魚白俯身拿起地上帝魔夙敵骨鞭,越攥越緊……
“師兄……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天神界.公主府
在公主府里面專門為無劫打造的鑄造室里,無劫看著從黑色漩渦里掉出來的帝魔夙,嘴角上揚……
“最后的祭品……魔界帝女,終于到了……”
無劫放聲大笑著,本就因為傷疤顯得有些可怕的臉龐更加的猙獰,他換換走到一把深藍色的長槍面前,輕輕的撫摸著槍桿……
“這將是我畢生最偉大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