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鑰哼了一聲，咬著紅唇跑開了。

風卿葉腳下的飛劍幻化成一葉扁舟，白墨盤膝而坐，閉目：“那就有勞風公子送在下去客房了。”

風卿葉盯著白墨，少時收回視線，背對著白墨。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打擾誰，靜坐在這一葉扁舟上。

……

白墨在客房外站定，行一禮道：“留步，風公子也請早早回去吧。”

說完便踏入客房，轉身準備關上房門。

風卿葉卻一把抵住房門，盯著白墨。

白墨抬眸，與他對視，淡淡道：“風公子還有何時？”

風卿葉看著他，良久，收會手道：“道友早些休息，明早有晨課，畢竟道友是來交流的。”

說完就極其瀟灑的離開了。

白墨關上門，摸了摸有些發燙的長命鎖，褪了衣裳，歇息去了。

……

“怎么？這就慌了？看來孤倒是高看了你。”

白墨猛的一睜眼，卻發現身處迷霧之中。

一道人影在霧中若隱若現，朝他慢慢走來。

“以為自己放下了，遇見，卻又動了心？”

白墨也不反駁：“既然天帝大人都知道了，又何來找我？”

白楚鳳在距離他一步時站定，抬手道：“你便是孤，何必那般稱呼孤。”

白墨：“天帝大人好像不似那般冰冷。”

白楚鳳淡淡道：“被束縛慣了，倒是羨慕你逍遙自在。”

白墨：“這倒是讓在下受寵若驚，不過——天帝大人貴為三界之主，又有何人能束縛你？”

白楚鳳嘆了口氣道：“身居高位，孤那能隨性而為啊，在鳩兒面前孤都不曾真正隨性過。”

白墨：“活成這樣，你不累嗎？”

白楚鳳：“累？孤生來便注定了。鳩兒聰慧，只是性子野了些，所以，孤便替她收了靈兒，兩人互相補進也好。”

白墨：“好讓鳳云鳩日后繼承帝位嗎？”

白楚鳳搖了搖頭道：“不，孤如此，又怎會讓她也受累，孤想讓她繼承瑤池宮，一則天帝之位還需男子來繼承；二則有瑤池和白家，鳩兒日后也不會被人欺負。”

白墨笑道：“替別人倒是都打算好了，那自己呢？”

白楚鳳：“孤？聽天由命唄。”

白墨皺了皺眉道：“你就這么信天嗎？”

白楚鳳轉身離開，悠悠開口道：“不是信，孤便是那天，難不成還反了自己不成？其實啊，這命由天定，你信它便是真的，你不信它便是假的，就像這鬼神之說一般……”要是還不開竅，倒是枉費孤的苦心。

……

白墨再次睜眼，便已是早晨了，起床，穿戴整齊，洗漱完畢便赴晨課去了。

待白墨匆匆趕來時，靈宗眾弟子已在練習功課了。

風卿葉做完大師兄在一旁監督，見白墨到，瞟了一眼，便又看別人去了。

白墨見如此，便找了個安靜點的位置，準備打坐時。

一女弟子突然叫道：“哎呀，不愧是天下第一宗的弟子，靈云老祖帶出來的，架勢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