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在房間里,躺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今天可把他嚇死了,稍有不慎,被那老祖要是看出他身上的魔氣,他可就算是完了!
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白墨心頓時緊張起來,這靈云殿能隨意走動的除了灑掃的弟子便只有老祖了,而這個時間,灑掃弟子早便離開了,門外只能是老祖了。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先進入眼簾的便是那一抹青衣,接著便是個矮小的身影—-依舊是那透著寒氣的語氣:“你在作甚?”
白墨立馬翻身下床,行一禮道:“弟子正準備歇息。”
老祖走進房間道:“白墨先前住何處。”
白墨半蹲著:“宗門下的一座小村莊里,曾去鳳靈皇城一帶住過一些時日。”
老祖思量會,遞出一塊長命鎖道:“這算是拜師禮了,既是雷系靈根,殿后有一五色池,每日去池中泡個一兩個時辰。”
白墨接過長命鎖,帶上道:“弟子領命。”
老祖點了點頭,便啟步離開了,白墨此時才松了一口氣,寬了衣,便歇息去了。
今夜,白墨睡得很沉。這幾年來都不曾做夢的他做了個夢。
夢中有一絕色女子,頭束金冠,身著祥龍騰云圖,瞳似血,銀發隨風飄舞。小小的美人而,臉上卻毫無生氣,那紅瞳也不似血便躁動,此時,好似那風都靜了一般。
白墨上前道:“你是何人?”
白齒紅唇隨聲而動:“凡心未靜,何護蒼生。”
白墨眸子暗了暗:“天下蒼生,與我何干?”
女子不語,眼前場景變幻。白墨看見了戰火四濺,看見了血流成河的死城,最后,他看見了那些塵封心底的人兒:
寶劍穿透他的胸膛,九雷轟頂,魂飛魄散,不入輪回,一個個是那般凄慘的下場,都降臨在他最親,最愛,最喜之人身上。
耳朵旁是那女子冷冰冰的聲音:“見到了嗎?他們也是孤之最親之人,卻因你一念之差,這般凄慘。”
白墨猛地轉身,怒吼道:“不可能,他們怎樣與我何干!山高水遠,我與他們再無任何瓜葛!”
女子轉身離開:“你不是想知道孤是誰嗎?孤便是那白楚鳳,孤之命本不由己,何況汝等凡人?”
白墨驚醒,朝窗外望去,天已大亮。摸了摸胸前的長命鎖,溫度有些燙手,呢喃道:“即是因我一念之差,我又怎會改變不了?”
白墨洗漱完,便出門尋老祖去了。走后,房間里出現夢中女子的一絲殘影:“也不是那般無用,不求上進自是改不了命,天命也不是那般好順的。”
……
這廂白墨正想著老祖回歸,仙門百家必來慶祝,得快些去把老祖請去,也不知我這一覺睡了多久。
正想著,又是那冷冰冰的語氣:“你要去何處?”
白墨抬頭,只見老祖白帶束發,一身白衣,袖口用金線繡著祥云,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