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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時光如梭

已經是周二了,日歷又翻開了新的一頁,并不像這安南市的天氣一成不變。

這天,陳青比以往起得更早,照例是吃早餐,坐公車,然后到設計所。

到這里的時候,陳青覺得冷冷清清的。

因為平時的電梯是擠滿了人頭的,而今天只有他一個人!

無趣的他,不知道怎么度過這一天。

他之所以來這么早,完全是因為鄭鴻才,他想把自己父母教導自己的話原封不動地傾訴給鄭鴻才。

電梯上行,陳青于是將視線轉向了平時不怎么注意的電梯裝潢的方框廣告上。

這原本不大的地方,再掛上這些長方形錯落有致的廣告,給他的感覺是十分得擁擠。

突然,陳青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看,仿佛他夢中的那個怪物。

他環顧四周,被掛在電梯梯壁上的一幅肖像畫吸引住了。

端詳了好久后,陳青發現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丑肖像罷了!

不過黑白相間,這藝術手法比起周圍的色彩斑斕不知高明多少。

再仔細看看,上面有一行字,陳青看得不是很清楚,湊近了才知道原來是一則笑話。

“一患者告訴醫生,自己不是很快樂。醫生說讓他去找城南會講千百種笑話的小丑。他看了醫生一眼,溫情脈脈道;‘可是醫生,我就是城南的小丑!’”

陳青摸了摸被擦洗干凈的壁畫,他感覺到觸摸的是一張真正的人臉,凹凸錯落有致,不禁退后了幾步。

此時,電梯門正好開了,到了公司所在的樓層。

再經過幾次轉彎,就到了他所上班的設計所門口了。

但是,公司大門緊鎖。

他憾了憾,不過這大門紋絲不動。

陳青望了望手表,才不到七點鐘,原來公司是八點鐘準時上班,陳青來早了。

遠處窗子玻璃微開,一陣陣涼風刺骨而來。

陳青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過道里突然傳來了急促地腳步聲響。

陳青抬頭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批評的鄭鴻才。

“鴻才兄,別來無恙!”陳青提前打招呼道。

鄭鴻才也報以你好,兩個人就在大門口尬聊了起來。

“昨天的事,真的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笑得!”陳青道歉道。

“沒事,我心理承受能力強著呢?”鄭鴻才回到。

“唉,陳青,你講講你大學生活吧!”鄭鴻才詢問道。

“就每天都是跟監獄一樣,被囚在籠子里。早八晚六,每周五天?!标惽嘈娜缰拱愕鼗卮鸬?。

“你呢?你喜歡過讀什么書?”陳青反問道。

“我喜歡讀的,你不一定喜歡?!编嶘櫜怕詭衩氐鼗卮鸬?。

“那你說一句,我聽聽,讓我猜猜是哪本書?”

“那我可說了!”

“你說吧!”

“好,請聽好!”鄭鴻才俏皮道。

陳青看出了鄭鴻才的心思,似乎想藏著掖著,但是陳青沒有說話。

鄭鴻才緩緩地嘆氣道:“我讀的是古書,主要就兩本。一本是打天下治天下的論語,一本是萬道歸一的周易?!?

“那你最喜歡其中的那句話?”陳青也讀過論語,就想和鄭鴻才探討下。

“當然是那句,‘君子進德修業。忠信,所以進德也;修辭立其誠,所以居業也。知至至之,可與幾也。知終終之,可與存義也。是故居上位而不驕,在下位而不憂。故乾乾因其時而惕,雖危無咎矣。君子進德修業。忠信,所以進德也;修辭立其誠,所以居業也。知至至之,可與幾也。知終終之,可與存義也。是故居上位而不驕,在下位而不憂。故乾乾因其時而惕,雖危無咎矣?!编嶘櫜懦隹诔烧碌?。

陳青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接著詢問道:“那你最崇拜的歷史人物是誰?”

“我不想說,你可能不太喜歡!”鄭鴻才道。

“說吧!這沒人,就我們兩個!”

“那我說了,你別胡亂告訴別人,好嗎?”

“我答應你!”陳青見他說得這般正經,就想著一定要替他保密。

“歷史上有個人物,其人和其詩一樣,聞名天下。你一定知道的,‘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的作者!”鄭鴻才信口拈來。

“知道了,是黃巢吧!很多人都熟悉他,何必故作神秘!”陳青失望到。

然后,陳青接著問道:“那你的座右銘呢?”

“我十分喜歡貝多芬的那句,‘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它決不能使我完全屈服’。你呢?”鄭鴻才反問道。

陳青剛準備開口,張經理就伴著幾個女孩嬉笑自若地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來得挺早,進來吧!”一個女孩打開了門,幾個人一擁而入。

周二一天,兩個人都在忙忙碌碌。

陳青想起了父母對他期望的眼神,就埋頭苦干了起來。

鄭鴻才也是使勁了渾身解數,沙沙沙的翻書聲不絕于耳。

到了中午,兩個人才走到了一起。

趁著吃午飯的功夫,親密無間地聊著對人生、對教育的看法!

下午,兩個人保持著早上的干勁,似乎要爭個誰更加努力。

就這樣,到了下班前的例會,一切都照例進行。

不過和昨天不一樣的是,這次老板見兩個人都依然沒出成績。

就又有點怒火中燒,不過在張經理的勸解下,老板氣憤的情緒也漸漸地消除了。

兩個人慶幸了一陣,然后攜手走下了設計院的大樓。

“這公司沒多少人?。〔贿^你上學怎么學的,怎么跟我一樣?”陳青道。

“唉,都是記性不好,忘得七七八八了?!编嶘櫜乓不貞?。

“你在哪里住???我家離這里不遠,比如你到我家這邊玩玩吧!”陳青邀請鄭鴻才到。

“哎呦喂,你可饒了我吧!這上一天班都夠累的了,還要大老遠跑到你家去!”鄭鴻才知情達理到。

“走唄,反正下班了,無所事事?!标惽嗬^續邀請到。

“都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后有的是機會,這次就算了吧!”鄭鴻才知道不好拒絕,就委婉地說道。

“好吧!”

就這樣,兩個人分別坐上了不同的公交。

一個向東,一個向西,不告而別。

回到了家,陳青想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于是,各方面聯系了以前的大學同學,在不斷低三下四地懇求下。

終于有一位好朋友,廖同學幫助了他。

晚上,那廖同學將成品發給我了陳青。

然后,再一五一十、細細地給陳青講解著每一個老板可能要問到的細節。

這項活動,耗到了晚上十一點。

在父母的再三催促下,陳青才緩緩地進入了甜蜜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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