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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夜未眠

這天深夜,陳青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陳青想起了,鄭鴻才勸他喝了幾杯,這冰涼的啤酒下肚后,加上炙熱的牛羊肉。

陳青的肚子居然發脹起來,于是,再在床上翻滾了很久之后,陳青發現一切無濟于事。

過了一會兒,肚子居然有籃球般大小,陳青于是晃動著肚子,拍打著肚皮。

“好難受!”胃里的翻江倒海讓陳青疼痛不已。

再看看表,已經凌晨三點鐘了,陳青躡手躡腳地打開了門,慶幸的是父母早已經睡著了。

廁所在陳儒臥室的對面,陳青悄悄得打開了門,在馬桶上蹲了起來。

“一分鐘,十分鐘,半小時……”陳青坐在馬桶上,哎呦喂地兼著痛苦小聲哀嚎著。

在呆了很久,陳青知道是拉不出來后,就又慢慢地回到了他的房間。

“怎么辦?怎么辦?”陳青抱著腦袋,頭痛欲裂。

在連續翻滾幾次,加著敞開肚皮,陳青想著受受涼,吐一吐就好了。

果然,陳青趴在床沿上,難受地想要吐出來。

但是,這胃如火燒,身如煎熬。

終于,過了幾分鐘,陳青終于覺得胃在運動,想要把吃下去的吐出來。

“嘩啦啦”一聲,丁大的肉沫加黃色的粘液以及其他各種骯臟物體,從口里傾斜而出。

陳青的嘴張得很大,吃進去的東西要吐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經過一陣陣痛苦的煎熬后,一下,一片瀉物傾吐而出,潔凈的地板上一片混淆。

陳青剛想要緩一緩,接著又一下,又一片混濁物品傾吐而出。

“唉,舒服了!”陳青于是遮蓋上衣服,蓋上了薄薄的被子。

腦子里只是想著如何度過今晚,“以后再也不多喝了!”陳青對著自己賭誓到。

剛躺下不久,肚子痛,頭疼,身體各種舊癥都復發了一般。

陳青想起了鄭鴻才,他心心念念的鄭鴻才。

可是,身心疲憊的陳青也想起了鄭鴻才的音容笑貌。

“他今晚怎么度過的呀!他一定很冷吧!”陳青邊思慮邊望著天邊,看著窗外天一點點亮堂起來,也聽見了嗚嗚突突的各種車子噴氣的聲響。

“今天怎么辦?天已經朦朧亮了!”陳青捫心自問道。

母親姚漸適又在客廳叮叮當當忙碌起來,陳青繼續假裝呼呼大睡。

過了一會,姚漸適就開始敲陳青臥室的門。

“青兒,聽媽媽的話,把門打開!”姚漸適溫柔地語氣讓陳青聽起來很是舒服。

“昨晚你是不是沒睡好,你叮叮咚咚,我和你爸也沒睡好!”

“誰沒有苦,沒有過難!人總要學著自己慢慢長大!”

“青兒,你要學會堅強!”

見陳青依舊無動于衷,姚漸適軟硬兼施到,“青青,你到底開不開門,不開的話,我叫你爸了!”

陳青知道母親的意思,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極其不情愿地打開了門。

一開門,姚漸適就抱著陳青哇哇大哭起來。

陳青抱著母親佝僂羸弱的身體,也連連哭泣到,“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們擔驚受怕的!”

姚漸適的哭聲越來越強,“沒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

“媽,我以后再也不跟他們鬼混了!我知道自己錯了!”陳青陳懇地致歉到。

陳儒也從臥室走了出來,詢問他們兩個道:“幾點了?”

陳青以為陳儒一定會問他,晚上干什么去了。

但是,沒有。

一股暖流從心底油然而起,他也想起來小時候由于淘氣,沒少挨陳儒的揍。

“快七點了!”母親姚漸適邊回答邊隨著擦拭掉淚痕。

一看見陳青,原本陳儒滿臉焦急的臉色也變得平和起來。

“肚子餓了吧!我讓你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雞蛋糕!”

話音剛落,姚漸適就匆匆邁進了廚房。

“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情?”陳儒眼睛死死地盯著陳青,這讓陳青感覺喘不過氣來。

“爸,沒什么事情!”

“你還是老實告訴我吧!”

“爸!”

“青青,你也不想讓我們擔驚受怕吧,活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吧!”

“爸,你說什么呢?”

“那你說,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十點了才回家!”

“昨天的事,有個同事在單位鬧事!”

“哦,你沒有參與吧!”

“爸,你說什么呢?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人!”陳青反駁道。

陳儒依舊是不依不饒道:“別的同事之間發生矛盾,和你有什么關系?”

見騙不過父親陳儒,陳青就不斷地撒謊:“老板不讓我們先走!”

陳儒看出來陳青的謊言,揭露到,“你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了,我這就給你們老板打電話!”

“別!”

“那你老實告訴我,昨天你怎么了?跟誰在一起?干什么去了?”

“我……”陳青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開口。

就這樣,陳儒叫來了姚漸適不斷地給陳青做思想工作。

陳青才粗描淡寫了昨晚事情的經過,“爸,媽,我不想再去那里上班了!”

“我苦命的娃呀!你以后還是離那種人遠一點為妙!”姚漸適又哭泣起來。

“子不教父子過,我以后要對你嚴加管理了,以后出門的大小事必須得向我匯報。昨天的事小,倘若有一天有不良的人帶壞了你,你叫我怎么向你陳家的列祖列宗交代!”陳儒慷慨激昂道。

“今天,你收拾下,一會繼續去上班!”姚漸適命令到。

眼看著時間到了7點半,陳青就扭扭捏捏起來,“爸,媽,今天我想請假!”

“不行!”陳儒厲聲斥責道。

“實在不行,我讓你爸送你去上班吧!”姚漸適道。

“算了,我自己去吧!”陳青也明白了父母的良苦用心。

“那就這樣,先吃飯吧!對了,千萬別再和你那個同事攪和了!”姚漸適道。

就這樣,陳青坐上了公交車來到了設計所,不過還是來遲了幾分鐘。

在路上,陳青想到了各式各樣的人嘲笑他的各種方式,他失魂落魄地走進了辦公室。

陳青感覺自己就是電梯墻壁上掛的那個小丑,畏畏縮縮。

他每走一步,都擔驚受怕,他更害怕別人看穿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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