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陽的視線看著兩人消失，沒忍住揶揄道：“我都沒想到她能來上課。”

“人來上課關你屁事，跟你屁事沒有。”張知澤大笑著拍他的肩，“不知道誰啊～剛把逾哥捐了四棟樓給散播出去～”

劉一陽挑了挑下巴，盯著程逾一臉趣色，“你女神知道你去一中追愛了。”

程逾翻了個白眼，又給了一記眼刀，他聲線慵懶，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小子，都說不認識了，真沒見過。”

“那我男神又帶你去哪瀟灑了？一下午時間就給學校干出來四棟樓！”劉一陽轉開話題，話語間毫不收斂，一個沒留意，他手中轉悠的筆掉落在地上。

他俯身正要去撿，被程逾搶先一踢，筆借著勁滾到張知澤的座位下。

劉一陽半抬頭嗔了程逾一眼，張知澤環抱著手，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劉一陽沒好氣地罵出聲：“媽的，老子不要了好吧！”

張知澤笑著扶了扶垂在鼻翼的金色眼鏡，躬身撿起筆遞給劉一陽，后者板著臉迅速接過，生怕他倆再使壞。

江善和于悅手挽手回到教室，正好撞見三人組瓦解，其中緣由她也懶得去深究，百無聊賴地看起英語書，哼著只有她自己能聽見的小曲。

孟雨掐著點進教室，收書收資料，發卷，警告幫作弊的多寫十張卷子，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

不顧學生們的哀嚎，她一字一句地啟唇，嗓音尖銳，猶如地獄惡鬼，字字誅心，“你們還有五十分鐘，沒寫的、空的，發卷下來抄十遍。”

撕傘？

江善一怔，小說世界也有老師撕傘的嗎？

劉一陽生無可戀地癟嘴，額頭輕撞著桌面，小聲控訴道：“這么狠的嗎！”

“要考試你怎么不早說？”

程逾壓著嗓子對著空氣說話，范圍剛好夠幾人聽清，他聲音低低沉沉，聽不出來其中情緒。

“你問他。”張知澤擺擺手，一副與他沒有關系的樣子。

劉一陽尷尬一笑：“沒想起來。”

程逾舔了舔嘴唇，尾音勾著笑意：“你最好是。”

江善一邊細聽一邊奮筆疾書，暗自囁嚅：男配都這么接地氣的？

時間太少，不少人為趕緊完成考試，根本無暇顧及后排的異樣，教室里，幾乎只有筆在紙上滑動的“沙沙”聲，和不大不小的翻卷聲。

江善一頓操作猛如虎，看著自己認真寫的試卷，心間充滿了成就感。

轉了轉眼，江善把目光移向前面，此時不少人也已經寫完，正在檢查。劉一陽呲著笑飄逸的回眸，對著江善諂媚地笑了笑。江善半闔著眼，看著他緩緩地張嘴，說了句沒有發出聲音的話。

她看懂了，這貨想抄答案。

當機立斷，江善往草稿紙上撕了點邊角，揉成小團，沖他右側坐著的張知澤砸過去。江善這邊剛松了口氣，好不容易把這個燙手山芋拋出去了，張知澤卻警惕地把卷子對折起來，抄他的，想都別想。

劉一陽焦急地使了個催促的眼色，卻見少女嘴角含笑，眼神里閃著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