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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遲來的深情像草一樣

人是怎么成長的呢?是你知道一切都不會盡如你意,最終陪著自己的也只有你自己。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在某一瞬間極其想念一個人,迫不及待地想和對方取得聯系,對方可能正在忙,可能處于低谷中,淡淡說句“現在有事,等會兒打給你”,然后就掛了。

當隔了一些時間再打給你的時候,你心里那瞬間的興奮和喜悅卻突然消失沒有,只剩下疏遠的寒暄客套。而如果那一刻對方及時回應了,兩人相談甚歡,憶往昔爛漫歲月淚流滿面,一份不經意可能就重新拾回了一段友誼或者錯過的感情。然而這一切,往往都在一瞬間,錯過了那一刻,就真的再也不用出現了。人世間的很多感情,向來如此。

前段時間玩一個游戲憤怒的小鳥,那時候算是一個挺有意思的游戲。為了報復偷走鳥蛋的肥豬們,鳥兒以自己的身體為武器,仿佛炮彈一樣去攻擊肥豬們的堡壘。那種奇妙的感覺令人感到歡樂。玩著玩著直到有一關手機卡住了,我拉動小鳥它怎么都不動,耐心慢慢被磨損消耗,但是為了進入下一關不斷重新開始不斷等,最后等到疲憊睡去。

當我睡醒時看到手機,一下就成功通關了,可是不知為什么,我卻再也沒有那會兒那種高昂的興致了,隨意玩了兩關就無聊地刪除了……

從前有這樣一個故事,遙遠的北國有一個萬眾敬仰的大俠,南國有一個十分崇拜他的男孩,不久之后兩個人在南國相遇,男孩要拜大俠為師,大俠卻說等你什么時候能一個人穿過十萬大山來到北國我就收你,于是男孩真的提劍牽馬斗賊砍獸,歷經萬難跨越十萬大山傷痕累累的入了北國,再見時大俠承諾從今往后男孩就是他的徒弟,單本該萬分高興的男孩卻在這個時候,對著大俠搖了搖頭牽著馬轉身離去,因為他已經不需要師傅了。

想看一本書怎么也找不到,等它無意出現時你早已失去了看書的興趣;一件漂亮的衣服想穿的時候怎么也找不到,等找到可以穿的時候發現也并不是很好看;傷心的時候只想要一個簡單的擁抱沒出現,等那擁抱姍姍來遲情深意長卻已經只剩沉默......

很多時候并不是她需要你時你就必須在,而是錯過了她最需要你的時候再出現的你就沒有了任何意義。很多個孤立無援的日子,我們都有過最脆弱的時刻可以依靠的人不在身邊的經歷。人是怎么變堅強的?無非是一個人熬過了那些黑暗而孤獨的日子,陪在身邊的也一直是那個勇敢獨立的自己。

心情總是那么容易變得皺巴巴的,所以有人常說千金難得赤子之心,對待很多事情,我們通常很難保持最初的心境,只能不自覺地被情緒左右,要么沖動,要么等待,后來錯過了相遇最合適的時間,遲到的出現像是冬天的棉襖夏天的蒲扇。

馬湉我高中最鐵的哥們,如今在開一家酒吧,很有才華一個熱血的文藝青年,帥氣多金卻自認為沒有女孩喜歡。事實卻是人見人愛陽光大男孩一枚。他很有才華有一次聽他唱歌,特別的好聽,有時候找他去玩他總是在那兒認真的彈吉他他認真的樣子很帥。

他身邊出現曾經出現過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默涵。她總是很溫柔常常穿著碎花裙為我們唱歌跳舞,在學校的時候還有自己的藝術團。兩人很有話題總是聊到很晚,晚上看他們笑得像個傻子,都不明白在笑什么。

經常看到兩人待在一起聊天看電影,一起看著青澀的愛情電影,一臉笑意地看著我,有時候我還以為走錯了......

他們是大家眼中的模范情侶,都覺得他們遲早是一對,但是馬湉總說只把她當一個聊得來的朋友。那時候我就知道,他倆要或許會走散了......

因為兩人都喜歡音樂都在讀音樂學校,馬湉想考離家近的藝術大學,默涵想去的是BJ,馬湉跟我說,有些事情,注定是沒有結果的,所以還是不要開始的好。我沒有說話,一聲嘆息。后來默涵考上了BJ的學校,臨行前一天晚上舉行了送別會,結束后馬湉送她回去,從不喝酒的默涵那天喝多了,她紅著臉拉著馬湉的胳膊問他,說:“你來不來BJ都找我?”

馬湉慢吞吞地說:“我去BJ玩一定找你.....”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要我們一起去BJ。你說話啊,你到底什么意思!好吧,你不說,我說,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馬湉平時挺靠譜一人,這時候卻說不出話來,只能扶著喝醉的默涵說:“你喝醉了,該回家了……我現在答應你容易,可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啊……”送到默涵到家后,默涵只是止不住地一邊哭一邊問為什么我們要分開,馬湉只能無奈地陪伴安慰,直到默涵主動抱住了他,世界安靜了,那晚馬湉沒有回來……

那之后馬湉變得特別安靜,每次回到住處都看到他面無表情地坐在電腦前,一個月不到工夫他出了很多新歌,也會偶爾和我聊聊BJ,他告訴我,他決定了,要去BJ發展。

我很高興,問他告訴默涵了沒,他笑笑說:“沒,想給她一個驚喜。我想明白了,這么合拍的女孩,以后遇見不容易。錯過了,可惜。”我有點擔心地說:“你應該告訴她啊,你當初那么拒絕了她,為什么覺得她還會等你呢?”馬湉樂觀地笑笑:“是我的,總是我的,躲不掉,逃不走。”看著他期待明天明亮發光的眼神,我就覺得這事兒會有遺憾……

一個月后馬湉去了BJ,聽說是去一個藝術學院很不錯。出發前一晚在小酒屋,馬湉不無煽情地說了一句俗到爆話:“都說人這一生,至少要有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和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你說哥們這次是不是特幸福?哈哈!”

然后拿出一本相打開給我看,是溫柔甜美的默涵,很漂亮。我衷心祝福道:“祝你一切順利!”

之后的故事是這樣的,到了BJ后的馬湉,給默涵打電話,一路聊著一路前往默涵的家。馬湉有默涵的住址,徑直到了對方樓下坐在樓梯口一邊抽煙一邊想著怎么給對方驚喜。這時樓下走上去一個年輕男人,一會兒,馬湉在電話中聽到有男人叫默默的聲音,默涵不好意思道:“我們改天再說,我朋友來叫我了,我先掛了。哦,改天再聊。”

馬湉突然沉默了,苦笑道,不會是男朋友吧?對方半晌不語,男人的聲音更明顯:“默默,默,開門啊!”嗯……當男人牽著默涵的手的笑著下樓時,躲在不遠處角落的馬湉腦海里空空蕩蕩的,仿佛被棒球直線擊中一般嗡嗡響……

他坐在默涵樓下的長椅上,看著人來人往歡聲笑語的樣子,心里一陣惆悵想著如果當初堅定地給她一個承諾,兩人現在是否已經牽著手在公園散步?而如今,除了手中的煙蒂,只有BJ秋葉蕭瑟的寒風相隨。這落寞的場景,真適合放一首歌《你的酒館對我打了烊》。

當馬湉苦笑著對我說“生活太苦逼、女人真善變”的時候我大吼著告訴他:“她沒有義務等你,她給過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沒珍惜。不是每個人都是至尊寶,說一次愛你一萬年就可以重新開始,如果你有能耐,就把她追回來;如果你想放棄,那就徹底走遠。她離開的那天你沒有出現,你就在她生命中消失了,生活沒有那么多矢志不渝,何況人憑什么等你啊?”

馬湉嘆著氣,喃喃著:“哎,是我自己沒珍惜……”那之后不久我就回家了,今年五一出差去BJ找了馬湉喝酒,他現在每天忙于工作,生活很充實。說起默涵的事,他笑著說如今已經放下了,好久不聯系了,即使來電話,也不知道說什么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曾經無話不說的兩個人,一下子變得找不到話說陷入長久的沉默。

我有時候覺得人的一生好累,生活充滿遺憾與悔恨,錯誤地把希望寄托在以后,總以為以后會有很多時間和機會去補償當下的錯過和遺憾,明明很多東西你當下就可以把握。

特別是感情,熾熱的感情本來就像一陣火一般撲面而來,可你怕了,你一逃再逃,一躲再躲,直到火滅了,空留灰燼,你覺得涼了冷了空虛寂寞了,這時候對著一片灰燼再想點燃,又有什么用?

《圣經·傳道書》有這樣一句話:世間萬物皆有定時。生有時,死有時,悲慟有時,跳舞有時,花開有時,凋零有時。人間萬物瞬息萬變,悲喜無常,卻也總有那最合適的因緣和時機,花開也自有凋零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生命中那些最美好的東西,都是轉瞬即逝,春之落櫻,夏之花火,秋之紅楓,冬之飛雪,錯過了那個時刻,就永遠沒有了當初的那個味道。我們所能把握的當下太有限,勿把無謂的希望寄托于變化的明天,而遺忘當下的唯一。

小時候很喜歡嚼泡泡糖,曾經哭著鬧著問媽媽要媽媽有時候不買,我一直記得。等到自己長大可以自己買了有一次想起這事,就去樓下超市買了好多泡泡糖,等我拆開嚼在嘴里時,看著花花綠綠的包裝紙,心中除了莫名的好笑外,再也找不回來小時候捧著兩三塊泡泡糖激動雀躍的心情。

曾經青春期苦苦暗戀的叛逆男孩,錯過了最青澀的告白時刻,時隔多年在酒桌上談笑間說起,男孩已是爸爸,他只是隨意地笑笑,讓你一人在角落惆悵。你知道你錯過了什么,錯過了他在最美好的時代遇到告白難為情地躲閃和羞紅的臉,錯過留在他青春記憶里最好的瞬間,也錯過了一生只有一次的美好畫面。

人生就是這樣,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等你再想找回當初的感覺,又有什么意義呢?最渴望的時候沒出現,當再次出現時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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