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返校,古月媽媽送倆人回校。
畢瑤和古月并排坐在后座,耳語交接。
“你昨天幾點回家的?”
“快十點…”
“你跟你媽怎么解釋那束花的?”古樂記得木宣來的時候,買來一束藍色妖姬。
“我拔了一朵帶回家,我媽沒看見~剩下的,應該被木宣扔了…”畢竟留著也沒什么用。
古樂對畢瑤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你跟木宣,后來怎么樣了?”
畢瑤的眼底顯露一抹暗淡,“她把我送回家的。”
“?”這話里的信息量,琢磨不透啊。
“本來沒什么事情的,回家的時候,木宣把我攔在樓底下不讓我回家。”
“為什么?”話剛說出口,古樂心里有有了答案,“她說了?”
以壁咚不讓你回家的形式,說了?
畢瑤點點頭。
“她說…我不答應她就不讓我回家。”
“……”山寨大王下山,強買強賣?
“木宣問我:在我心里,她和潘易,誰更重要?”
“?”可以不來這種選擇題么?
“你的答案是…”一樣重要。
“我沒回答。”
這個問題和‘圣誕節和誰一起過’一樣,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
她拋不下木宣,也放不下潘易。說木宣更重要一些么?似乎不盡然;說兩個人一樣重要么?又好像少了點什么。
“我說:你為什么不早說。”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古樂說出畢瑤反問木宣的答案。
這個答案,不管是旁觀者,還是當局人,都明白清晰的躺在他們面前,不需要去思索。
木宣表現的太過于明顯,而且沖動。
“她最后怎么放你走的?”從畢瑤口中的這一些和木宣的對話,足以古樂在腦海中重現昨晚兩個人的畫面。
“我說完這句她說了一句”以后不要讓她看到我和潘易在一起,看見一次就打潘易一次“…就走了…”
這不是木宣頭一次看一個男生有一種要打人的沖動,卻是畢瑤第一次看見木宣在說這樣話的時候,眼底下交雜著戲謔和認真。
“……”
所以,這件事情的最終結果就是:木宣和畢瑤過了一個圣誕節,在送人回家的時候,把人攔在了家門口,告了白,并且一定要人作出一個選擇,最后留下一句半威脅的話,走了。
所有事情交織在一起,似乎沒有任何話,又變得更加復雜。
……
“古樂,我有事情要問你。”古樂腳剛邁進教室,就迎來了潘易嚴肅的歡迎。
“等一下啊…讓我把作業抄好…”這是每周日返校要做的第一件事。
回家不到24小時就回校,一半以上的人都選擇怎么把作業帶回家就以什么樣的形式再帶回來進行加工。
奮筆疾書十五分鐘后,古樂又每道題上隨意的劃上幾個關鍵詞表示這卷子是她自己做的,放下筆。
潘易已經坐在她前桌的位置上,喝完了一罐可樂。
“要問什么?”古樂放下筆。
“你們昨天后來…是不是為了特地避開我?”
“?”古樂突然有一種撒謊的孩子要吞一千根針的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