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的物理會考之前，還有兩個小時的午休時間。潘易理應可以回到高二十四班進行午休，但他不愿意回去，便到了小賣部晃悠。

不少人在回了趟教室，打了個卡后，都到了小賣部，繼續和許久未見的潘易嘮家常。這些個家常從潘易如今的校園生活到他的私人生活。

“日辰，你覺得潘易，有沒有一點一蹶不振的感覺？”當一群人在小賣部暢談之時，古樂暫時成為日辰的同桌，兩人臉對臉的趴在桌上。

“怎么這么說？”

“我覺得他現在好像什么都無所謂了一樣。”

“不是好像，就是什么都無所謂了。”日辰更正了古樂的答案。

潘易身上曾經的那些‘我就是不一樣的煙火’，如今絲毫未減。只是，除此之外，今天再見到潘易，多了一份墜落感。

這一種讓人有些不安的墜落感，好似一只掛在樹梢的風箏，在吹來一陣風后，不知去向。

古樂眉頭微鎖，諾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啊？”日辰撞了撞古樂的手肘。

“我想到了…去年這個時候…”古樂說，“時間過得好快啊…”

去年初夏，今年初夏。如果不提起，很多故事可能就隨著暑來寒往被放置在鋪滿灰塵的角落里。或許不想觸碰，或許有了更好的未來。

“去年這個時候…”日辰呢喃著，想起了些什么，被古樂傳染了她的若有所思。

“我覺得…潘易這次是真的被畢瑤傷得蠻深的…”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看出來在這個年紀的，一個男孩對一個女孩的喜歡，一個男孩因為一個女孩的離開而不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覺得他們三個人之間還有一些故事，不過只是我的猜想…”

“？”古樂不是很明白。

日辰抬起頭朝教室門口確定沒有人回突然進來后，趴回原狀，“你還記不記得，潘易和畢瑤當時分開的時候，他們分開的原因是我們透過畢瑤的空間猜測出來的。”

是啊…到最后，潘易也沒有開口問畢瑤究竟是不是他心里的那個致命因素導致了他們變成現在這樣。

“他們那樣之后，我跟畢瑤生活里的來往也很少了。”即使他們是鄰居。

在那件事情之后，即使是作為朋友，在這樣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這個世界的紛繁復雜，還不能夠描繪出愛情輪廓模樣的年紀里，她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們之間的關系。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三個人之間在那之后還發生過一些什么事情。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的事情。”一些只愿三個人知道的事情。

日辰的猜測，古樂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樣的可能性，是她從未去設想過的。

“誰知道呢…”古樂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潘易這樣…好可惜…明明腦袋瓜那么聰明的一個人…”只要稍稍用功點，就能比大多數人學得好的多。

“我要是有潘易那顆腦袋，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看物理跟看天書一樣了。”

“題目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都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