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上課鈴響前三分鐘,潘易扭著悠閑的步子,嘴角是近半個月未見的不由自主的上揚,以及泛著幾分桃紅的耳垂。
這和早讀課前極度頹喪的樣子,簡直極端反差。
“你們…和好了?”古樂喊住距離她位置只有幾步遠的潘易,問。
潘易如此的紅光滿面,她能想到的原因只有這個。
被點中了心事的潘易,拎著自己跟紅了一些的耳垂,嬌羞樣的點點頭。
“臥槽!真假!”這就一個早間操的時間,發生了什么?!
極度想要窺探八卦的眼神拋向潘易,然而…被上課鈴聲打斷。
如果可以,古樂想,她在上課鈴聲響時看向前頂上的黑盒子的眼神,絕對可以把它K·O。
帶著這對多災多難的小情侶終于和好了的驚喜,這節物理課,古樂難得不但沒有打瞌睡,還可以說得上聽的認真。
在被解放的第一瞬間,古樂紅筆敲著腦門,喊著潘易的大名,八卦眼神,求聽故事。
“我早上讓吉哲幫我傳了一張紙給畢瑤。”潘易開始講故事。
“就是你早上去小賣部的時候?”
潘易點點頭。
“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想我,她還有木宣,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要怎么去定義,可是到天亮我都找不出那個可以去定義它的詞。它就像一個九連環,你看上去有了解開它的方法,其實并沒有。”
“我還是覺得你們三個人應該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古樂又拋出了這句話,“我始終覺得沒有什么事情是大家在桌面上解決不了的。”
潘易諾有所思的搖搖頭。
“我和木宣寒假私下見過面你知道吧…”
“嗯啊…你們準備打一架,沒打起來。”
“看上去沒揍對方,其實打的比誰都厲害。”言語給人的一擊很多時候要比拳頭來得更有力。
“我們仨如果坐下來,誰都沒法開口說出一句話。”
潘易道出了古樂給過好幾次的建議中的矛盾點。
他或者木宣先開口,必將敵對對方,那么,最難做人的會是畢瑤;如果畢瑤最先開口,那么他或者是木宣,很有可能說出自己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的話來。
“好像…有一點道理。”潘易的諾有所思轉移到了古樂這一邊,“收回來收回來,繼續講你們早上的故事。”
“你讓吉哲轉交給畢瑤的小紙條里,寫了什么?”古樂沒有去糾結潘易為什么是讓吉哲轉交畢瑤而不是與畢瑤關系更加親密一些的她去轉交。
“我其實寫了兩張紙條,一邊口袋一張。”潘易說,“一張寫著我之前跟她說的那句話…”
“什么話?”潘易和畢瑤說過的情話,實在數不清。
“牽著你的手,看一場最美的漫天大雪,是我想要給你的其中一種的溫柔。”
這句話,是那時候知道了畢瑤空間里轉發的《溫柔》的故事后,他對畢瑤說的話。
“……”雖然作為電燈泡聽過不少潘易對畢瑤說的肉麻情話,這句話情話還是讓古樂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