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夏侯家當年那個天才少女？”唐染挑眉，部隊里早有耳聞，夏侯家出了個十三歲就突破煉體高階的姑娘，后來卻突然銷聲匿跡。沒想到竟是田溪的朋友。

夏侯娜娜聞言苦笑一聲：“什么天才，早就成廢柴了。”

唐染正想追問，田溪趕緊打岔：“好啦好啦，娜娜是來看你的，別老說這些。張浩田蒙，把東西拿過來我瞧瞧。”她知道夏侯娜娜的事牽扯甚廣，當著張浩他們的面不便多說。

田溪翻看著網兜里的藥材，大多是些活血化瘀的珍品，不由咋舌：“娜娜，這些太貴重了，我們用不上的。唐染外傷差不多好了，就是丹海空了。”

：“拿都拿來了哪有再帶回去的道理？”夏侯娜娜把網兜往床頭柜上一推，“以后有啥事盡管找我，我爸在古武界多少還能說上話。”她心里打著小算盤，說不定田溪真能幫自己解決體內的舊疾。

唐染看著夏侯娜娜這過分殷勤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卻沒點破。

：“說起來我還真有件事要麻煩你。”田溪眼睛一亮，“下午陪我去逛街唄？我對京都不熟。”她想著空間里的人參，正好換點錢置辦年貨。

：“逛街？”夏侯娜娜瞪圓了眼睛，自家男人傷成這樣，還有心思逛街？

：“我跟你們一起去。”唐染接話道，“剛好辦出院手續(xù)，順便買點年貨和禮物，眼看就要過年了。”他轉頭對張浩和田蒙吩咐，“你們去幫我辦下出院報告。”

田溪一聽樂了：“好啊！回家過年肯定比在醫(yī)院舒服。”

等唐染他們離開辦手續(xù)，病房里只剩田溪和夏侯娜娜。夏侯娜娜一邊幫著收拾東西，一邊好奇地問：“你家唐染看著不像重傷啊，那晚你急得跟什么似的，我看著不是沒事嗎？”

：“那晚可兇險了！”田溪心有余悸，“還好我?guī)煾冈缬蓄A料，及時救了他。就是現(xiàn)在丹海空了，得重新修煉。”她把功勞推給“神秘師父”，省得日后被追問空間的來歷。

夏侯娜娜眼里閃過一絲羨慕，卻沒多問——她知道田溪對師父的事向來諱莫如深。

午飯時五人在醫(yī)院附近的飯館簡單吃了點，唐染和張浩、田蒙擁抱道別：“好好在隊里待著，等我回來。”

剛出飯館，田溪借口去洗手間，閃身進了空間。靈正趴在人參田里打盹，被她薅起來要了兩顆百年老參，用路邊撿的廢報紙胡亂一包塞進包里。

坐上夏侯家的私家車，夏侯娜娜好奇地問：“咱們這是往哪兒去啊？”

田溪從包里掏出報紙包：“先找個地方把這個賣了，換點錢。”

唐染看著那皺巴巴的報紙，額角青筋跳了跳——哪有人參用廢報紙包的？活像揣著倆白蘿卜。

夏侯娜娜掀開報紙一角，看清里面的東西后倒吸一口涼氣：“百年老參？你要賣了？”

：“缺錢花嘛。”田溪說得輕描淡寫，“我?guī)煾改莾哼€有更好的呢。”

夏侯娜娜沒再多問，直接讓司機開去“三味堂”。剛進門，一個穿長衫的中年人就迎了上來：“夏侯小姐今天想買點什么？”

：“不賣東西，我朋友來賣。”夏侯娜娜往椅子上一坐，擺出大小姐派頭，“你們收不收百年人參？”

中年人眼睛瞬間亮了：“拿來看看！”

田溪把報紙包往桌上一放，中年人見那包裝氣得直咂嘴，一把扯開報紙：“暴殄天物！這么好的參你用廢報紙包？”

田溪吐了吐舌頭，偷偷看了眼唐染，見他正憋笑，忍不住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中年人捧著人參，手抖得像篩糠：“宮老！快出來！有好東西！”

里間傳來個蒼老的聲音：“嚷嚷什么？”隨即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走了出來，看見桌上的人參，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一把搶過去翻來覆去地看，嘴里念叨著：“好參！好參啊！最少有一百五十年！”

“他們拿來的？”宮老瞟了眼夏侯娜娜一行人，目光在田溪和唐染身上頓了頓。夏侯家的丫頭他認得，另外兩位卻是生面孔，瞧著不像古武界的人。

“是那個小丫頭拿來賣的。”中年人指著田溪，語氣里還帶著點心疼——這么好的參，怎么就落到個不懂行的丫頭手里。

宮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眼卻讓他瞳孔微縮。田溪穿著洗得發(fā)白的布衫，袖口還磨出了毛邊，分明是普通人家的打扮，可周身那股清透的氣息，竟讓他看不透。他捋著胡須笑道：“小姑娘，你真打算把這兩棵參都賣給我們？”

“是啊。”田溪點頭，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是幫長輩跑腿的，他讓我換點錢。”她可不想被追問人參來歷，隨口編了個謊。夏侯娜娜在一旁點頭附和——她以為田溪說的是那位神秘師父。

宮老眼底的笑意深了些：“我們這兒多收干貨，但你這新鮮人參難得。這樣，五十萬，兩棵都收了，你看如何？”

中年人驚得差點咬掉舌頭：“宮老，這價……”

“不高。”宮老瞪了他一眼，又轉向田溪，笑得像尊彌勒佛，“就當我同小姑娘結個善緣。”

田溪的眼睛瞬間亮了——她原以為能賣二十萬就不錯。“成交！”

因著田溪沒有存折，幾人又去銀行跑了趟。看著存折上那串六位數(shù)，田溪的嘴角差點咧到耳根，前世拼死拼活才攢下的錢，這世兩棵參就搞定了。

“看你那財迷樣。”唐染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指尖傳來的溫度讓他心頭一軟。他就想護著她這份傻氣，讓她永遠笑得這么甜。

“我們有好多錢耶！”田溪把存折舉到他眼前，像只炫耀戰(zhàn)果的小松鼠。

“身上還有多少現(xiàn)錢？”唐染摸出錢包，“我這有兩百多，不夠的話取點出來。”

“我有三百多！再取一千！”田溪拉著他往銀行跑，心里已經盤算開了——先買幾件新衣服，她身上這件實在太土了。

取完錢，田溪把現(xiàn)金往包里一塞，實則悄悄收進了空間。唐染伸出手想牽她，卻見她蹦蹦跳跳地挽住了夏侯娜娜：“娜娜，快走！我聽說前面有家服裝店超好看！”

唐染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心，無奈地搖搖頭，拎著包跟了上去。

京都的商場遠比田溪想象的熱鬧。不過半個時辰，唐染手里就掛滿了購物袋，來來往往的人總忍不住看他——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拎著堆花花綠綠的女裝袋，實在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