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說，這塊肉好，好，就這塊肉給我來十斤。”

“要不要牛肉。”

“多少錢。”粗手指在褲兜里摸索著幾個結成塊的錢，多少有點不舍得，預算了一下，這點錢不夠，想吃但吃不起。

“不貴，來點？”

“行啊，別多了。”把煙卷扔在地上，冒著煙，隨口在地上將喉嚨里的黃痰吐在地上，驚飛幾只蒼蠅。

“這些行不行？”

“嗯。給你。“從屠夫的手里接過肉，掂量了一下，差不多。

“零錢給你拿著。”伸手把錢接過來，那錢上面不知道給誰糟蹋了，寫著某某我愛你一生一世，他看到了不樂意了，準備要換張錢。

“不用，下次，還花我這里來。不用換。”

“換了吧。”他軟商量道。

屠夫看了他一眼，臉上也看出來了，這個家伙真不稀罕，就轉身，把那糟蹋的錢扔進了儲錢盒里，找了兩張錢給他挑選。

“要哪張？”

“右手的這張。”這一張縫著補丁，一般人看不出來，補丁在手心里藏著，他拿在手里也沒有看，只見外邊好，塞入口袋。回家一展開鈔票，里面透明膠帶光鮮亮麗的在燈下發光，好好的錢撕裂了一個角落，膠帶派上了用場，又給粘貼在一起了，完整的大鈔票在心里沉甸甸的。

他心想得拿這張鈔票買一盒煙去，不能留在家里，得留給別人，不留給自己。

他到了商店門口，門口有只哈趴狗，見了他就咬，他穿著拖鞋，也害怕這狗嘴不老實，給他一下子，那他得倒霉死。還好哈趴狗的脖子裝在籠子里，鉆不過來。

進了商店里面還有人，一位姑娘穿的極為的超前，他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只覺得心口血流加速，心底里嘀咕，”這姑娘真大膽。也不嫌臊得慌。要是。“他沒有想下去，裝作翩翩君子，不看非禮之人。

“煙，來一包，那種煙。“隨手把錢扔在了柜臺上，那女子看了錢，以為是給她的，望了他一眼，一看不認識，臉上不屑一顧。

他也沒有再看人家一眼，就出來了，聽見那女的叫他男朋友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