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自量力。”

躍章冷笑一聲，只見周遭怨氣沖天，怨氣與龍應臺的靈氣沖撞在一起，發出滋哩啪啦的響聲。

龍應臺一劍刺去，卻被怨氣阻撓，偏了三寸，卻見他之后，龍懷玉身形如劍，爆射而來。

他兩人配合之默契，躍章始料未及，竟生生受了一劍。

然而，不消片刻，那傷口竟化為一股怨氣，自動愈合。

竟是虛體。

龍懷玉一時吃驚，很快被她的怨氣包圍。

她輕輕一吹，二人面前出現兩個酒杯。

躍章笑的冰冷

“即是救人，需以命來換。你們哪個愿意？”

龍應臺和龍懷玉互相對視一眼，兩人都要舉杯，爭執不下。龍懷玉正要搶酒，卻見那酒杯忽然飄遠了，躍章笑道

“不如，讓她來選。”

她空洞的眼睛盯向清月，悠悠開口

“五陵年少，青春為伴，他們兩個人之間，你希望哪個活呢，或者說，希望哪個死？”

“我要他們都好好的。”

清月一字一頓，說話頗為艱難。

“小美人，做人不可以太貪心哦，這樣會害死你們所有人的。選一個吧，說出你內心的聲音。”

躍章蠱惑道。

清月看著被困的龍懷玉與龍應臺，美目中落下清淚兩行

“求你，放過他們吧，龍寶我們不要了，只求大家能活下來。”

“哈哈哈哈，活著？你心里真是如此想法嗎？沒有什么能逃過我的幻境，我知道你喜歡龍應臺，卻奈何輩分有別，又被許配給了龍懷玉，故而終日郁郁寡歡。你想的明明是與龍應臺雙宿雙飛，龍懷玉若是活著，豈不成了你的絆腳石？”

“他不是，我……”

清月一時無言，看了看龍應臺兩人，只見他倆一個吃驚，一個悲蹙，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

龍懷玉緩緩地閉了眼睛，嘆氣道

“月兒，成全我吧，我其實……我知道你喜歡他，一直都知道，畢竟喜歡這種東西，就是嘴上不說，眼睛里也會跑出來。以前是我心存僥幸，以為你會有一點點的喜歡我，現在我明白了，我成全你們，你成全我吧。”

或許這樣才是他唯一能走進她心里的方式。

清月大喊一聲

“不，不要，我，我是喜歡龍應臺沒錯，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死，咱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你們說過要護我一輩子的，不夠一輩子，誰也不準先死。”

“呵，女人呀。”

躍章冷笑

“你想要的越多，越是什么也不會得到。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惜，你沒有好好珍惜，如今他們兩個都要為你而死，痛苦嗎，痛快嗎，哈哈哈哈。”

她仰頭笑罷，揮袖將毒酒送到龍應臺和龍懷玉嘴邊。

“這世上最烈的酒便是毒酒。若你們心甘情愿為愛干杯，她便能活。如何？”

“龍應臺，你雖是我叔叔，可我卻從未把你當做叔叔，在我眼中，你是兄弟，能交托性命的兄弟，如今能與你黃泉作伴，懷玉也無憾了。”

龍懷玉與龍應臺相視一笑，扭頭含住酒杯，仰頭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