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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6——獨處

  • 我與貍奴暖
  • 妖苓
  • 5317字
  • 2022-08-02 21:33:44

寂九提劍化式,展開漫天劍華,隱隱將氣勢提高了數倍不止。

面具人傅重樓見到那柄血紅的絕命劍刃,眼中瘋狂盡顯“你如何喚的動厄命劍?她的劍誰也不配碰!”

寂九眼中神色凝重,低頭看了手中的劍刃,他也說不清這柄劍為何與他心意相通,就好像早就熟識一般。

兩者又纏斗在一起,傅重樓試圖奪搶絕命,寂九怎會如了他的意,氣勢暴漲,與劍相通將傅重樓的招式一一化解。

一道劍痕劃過頭顱,傅重樓的面具應聲而碎,顯露出一張極為俊美的臉龐,那是一副五官深邃,難辨雌雄的臉,陌上如玉仿若翩翩公子,若不是一雙眼眸之中滿含滄桑與悲涼,蒼老了好些年歲,定然是一個絕世的美男子。

寂九一瞬間愣住了,他在那座石窟之中,曾見過這個男人,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他絕對沒有看錯,千年之前的人物,竟然還活在世上,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傅重樓目光落在寂九身上,知道今日不能如愿,眼眸之中多了幾分復雜“我遲早還會來尋你的。”

“夙卿塵,你們鳳棲山欠下的債,我日后必然要千百倍的討回來!”

人影撤去,寂九還欲出聲想詢問什么,只能憋在心頭,正這般想著,山體突然產生震動,無數碎石崩裂,很明顯是剛才強大的沖擊影響了整座山脈,寂九心中一慌。

“美人,你還醒著吧,這座山馬上要塌了!”

夙卿塵倚伏在蓮花座上,臉上極少的顯露出痛苦的神色,面色蒼白的他顯得越發冷若冰霜,纖長的手指指向某一處暗道,寂九立刻會意。

將絕命收好,寂九看著柔弱不能自理的美人,一咬牙,便將人攔腰環抱起來。

夙卿塵:“放肆!!!”

“都生死攸關了哪還管的了這些,你想死我還不想呢!”

寂九觸碰到夙卿塵那幾乎寒烈入骨的體溫,直接打了個哆嗦“美人道長你該不會是怨鬼纏身吧,大白天的怎么嗖嗖的冒冷氣。”

夙卿塵體內本就有傷,如今強行解開封印受到反噬,體內壓制的寒氣越發滲入骨髓,夙卿塵氣息放的極低,無力的指了條離開孤堰山的通道。

寂九抱著將近昏迷的夙卿塵,烈陽三伏天都覺得自己要凍成冰棍了,這哪里是正常人的體溫。

寂九體內靈力運轉,生怕眼前的美人會出事,將源源不斷的靈氣輸入進夙卿塵的體內,才見臉色稍微好一點。

將夙卿塵背在身后,寂九卯足了勁的踏上云梯,這一眼直入云巔的云梯看不到盡頭,好像是通往鳳棲山上的最高層。

寂九咬著牙看的有些不切實際,“美人,你住的不會是廣寒宮吧,這幾千階的云梯我得走到什么時候?”

夙卿塵徹底沒了動靜,寂九仿若就是背著一塊千年寒冰,想著自己吃力不討好,心中一嘆,總不能真扔下他吧。一咬牙,便徒步一階一階的往上爬。

渭水一色,乃是鳳棲山中第四層,平時便是夙卿塵獨處的居所,山上因為常年冰雪覆蓋,周遭皆是白茫茫的雪景。

寂九豁出了半條命才有驚無險的將夙卿塵駝了上去,一見眼前的光景都要傻眼,這不會真是廣寒宮吧,哪有人住在這樣的地方。

“有人嗎,來個活人搭把手啊。”

寂靜空曠的宮殿里面回蕩著寂九的聲音,得,這還真沒人住。

幸虧山上的結界沒有攔住寂九,寂九將還剩下半口氣的夙卿塵放置在榻前,周遭尋了好些地方,也沒找到他要的東西。

四周花草此時都是被冰封的狀態,只有自天際散落而下的一池子蓮花池還有流動,寂九往池底看去,還有魚兒戲水,極為活潑。

大冬天的水還不結冰,寂九看出了古怪,伸手觸碰水池,居然是極為滾燙的沸水。

寂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草草的將人扔進缸里,然后引來渭水,把人泡在其中,果然見夙卿塵的面色逐漸紅潤,有了氣色。

人死不了就好,寂九松了口氣,再是逛了周遭一遍,轉頭便下山去了。

......

夙卿塵醒來時,風無眠正溫酒煮茶,屋內飄著藥香與茶香的味道。

風無眠探向窗外,見伏在琉璃瓦上的冰雪消融,化成一條條晶瑩的水滴銜落,便是知道夙卿塵醒了。

將手中沸熱的茶茗一飲而盡,風無眠頗為打趣“你這一睡可又睡了好些時辰,這渭水一色都要成冰窟窿了都。”

夙卿塵此時腦中還有些模糊,倚坐在美人榻上,聲音有些倦意,低低的問,“我睡了幾日?”

“足足三日。”風無眠比劃了一下“你可不知我來這渭水一色時萬木凋零,千里冰封,我就知你必然是寒癥又犯了。”

知道夙卿塵行動不便,“你之前不是在浮華光色養傷調養嗎,誰這般不知趣去擾了你清凈。”

夙卿塵記起某些事情,眼眸之中倒是浮現一抹回憶“那日,我見到了傅重樓....”

“什么!”風無眠一改嬉笑模樣,臉色凝重“他一介魔族之人,如何入得了鳳棲山,掌門不是設下結界,一旦有魔族氣息必然會驚動他嗎?”

夙卿塵搖搖頭,臉上仍是少了幾分正常人的血色,取過風無眠手中的上好茶茗,“我那日見他時,靈力似有削弱,況且,他入境而來也不足為奇,畢竟之前,他也算的上是鳳棲閣中的弟子。”

“你與他交過手了?”

夙卿塵搖搖頭,“不曾,我那日氣息不穩,本是危機關頭,幸虧遇上個弟子,施法將他擊退了。”

風無眠這才釋然,挑了眉毛“我道是誰,你不知那日我見你時,差些要笑岔氣去。”

夙卿塵不解,見到風無眠臉上的取笑之意面露疑惑。

“那弟子怕是知你寒氣入骨,特意取了蓮池的渭水替你消寒,不僅如此,他還搗了你房中珍藏的書籍,架作柴燒,你被這水煮的是沸騰浮腫,我差些以為你都要熟了,哈哈!”

夙卿塵:.......

風無眠可是少有見到這般出糗的模樣,放開了笑他,“我從未見過如此聰慧的弟子,見到你還能做出這般粗魯莽撞的怕也是頭一個了。”

夙卿塵手中一頓,想起那日確是情況從急,便也不作多言。

“傅重樓若是重回山中,必然是有他要回來的目的,我看此事還得向掌門秉明。”

夙卿塵點點頭,思量片刻“此次故人來訪,必然沒有那么簡單,我只怕他此行混在入關弟子之中,恐怕有其他變故。”

“你是懷疑此次新晉的門徒?”三世尊細細思量后便應了一聲“好,此事交由我去打探,那些個新晉弟子,卻也是有些個刺頭叫人喜歡。”

夙卿塵眉眼的寒霜逐漸退卻,屋外的花草才從寒冬步入初春,三世尊見他這般強撐,不由的提嘴抱怨“我們四弟子中,唯你性子冷淡,平日里只顧得修仙論道,身邊也沒個照顧起居的,早些收個弟子唄,帶在身邊也總要熱鬧些。”

“我素來不喜熱鬧,你又不是不知,先前只悉心教了個明子喻,出趟山門便丟了性命,如今一個人也還自在的很。”

三世尊見夙卿塵沒有再談話的興致,知道他心中還對嚴子修一事心存芥蒂,只落得一聲輕嘆,只能隨緣了。

“也罷,我日觀天象,見危卵沖月,局安而險象生,特意為你算了一卦,算有一劫禍難于你,此劫兇險,恐怕有血光之災,怕徒生變故,劫數不日將至,你且做好應對。”

夙卿塵只當他是玩笑,拂了拂手下了逐客令,閉上眉眼落下一句“我受傷一事,你且不要去掌門那邊嚼舌根,等過幾日我隨你一同至外閣見見那些新生。”

“也好,你如今重傷未愈,以靈蘊養那弟子數月傷了根基,再要管理內閣也有些力不從心,正好帶你去外院瞧瞧,這些弟子中,當真有幾個悟性難得的好苗頭。”

.......

寂九好不容易進了清風齋的門,此時外院弟子皆已經熟睡,偏是楊昔極不討喜的一人睡了兩人的床鋪。

寂九可不慣著他,一腳將人帶床鋪掀下了床去,熟睡的楊昔驚醒,還沒反應怎么回事,心中那張極為憎恨的臉龐便放大在眼前。

“鬼,寂九的鬼魂回來了!”

一嗓子驚醒了眾多夢中人。

寂九掏了掏發聾的耳朵,“鬼嚎什么,幾日不見,你就那么惦記我?”

楊昔如同吃了*般臉色難看,“我又沒招惹你,憑什么擾我清夢!”

“怎么個沒招惹,你一只豬占了兩個床位,我怎么就不能叫醒你?”

那也不用這樣吧....寂九瞇著眼睛笑的極為危險,“還是楊兄以為,我當真是回不來了。”

“你...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害你...”楊昔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寂九見他閃爍其詞,便知自己墜涯一事,即便楊昔沒有參與,也必然是知曉內幕的。

寂九心中隱有殺意,不過還是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打了個哈欠便敷衍過去“行啊,既然楊兄心中無愧,那今晚不介意湊合一晚吧,夜已深了,我也不好再去打擾其他弟子。”

楊昔可是真服了這個老六,心中一橫,腳一剁,生出一股硬氣堅決不肯和寂九同睡一張床。

“你狠,寂九,我走行了吧,”我他媽到底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遇上這么個克星。

寂九樂得其所,隨便找了個床位便躺下了,完全不顧楊昔一臉紫青的臉色,閉上眼睡了過去。

寂九心里卻如同明鏡兒似的,今日遇到的那個蒙面人必然和自己的身世有關,不然何以自己能遇上那么多極為離奇的事情。

那個人如果已經活了千年之久,那么他與鳳棲山之間又有什么過節,他口中的那名女子,又為何會被困于鳳棲閣中?

寂九輾轉反側,看來到了如今的地步,即便是他不在意,歷史前輪也會推動著讓他去挖掘真相。

還有那天神秘的組織,分明不是一般的弟子,鳳棲山中為什么會出現這樣一隊人馬,他們是經過了眾多長老的允許嗎,否則怎么會這般明目張膽的欲將他殺人滅口。

太多的謎團圍繞在寂九心頭,終有一日,他一定會讓這些謎團浮出水面!

約摸過了半月,寂九已然習慣了在鳳棲山中的日常。

這日,授課,寂九百無聊賴的聽著教習先生在上頭講授傳道,半月有余,他對這些書本上的鬼護化符般的字眼有些力不從心。

正是弟子中三月一次的考核,如果沒有過關,便要留級,無法修行下一門的功課。

寂九咬著筆頭,見其他弟子專心致志的研究考題,唯獨他一個格格不入,監考先生瞧著寂九極為整潔的卷面,一墨不染,一雙眉毛要飛起來一般。

寂九迫于威壓,低頭又瞧了眼卷子,可惜如果卷子通靈,必然會與他大眼瞪小眼。

一題曰“何以為邪魔外道。請結合自身經歷簡約作答。”

一題又曰“先祖創鳳棲山以力敵外教,問教基之根本何為,先祖以何立世與天地。”

寂九:.......

寂九的臉色實在難看,想向一旁的石天求救,石天見那監關者仿佛和寂九有著深仇大恨一般,實在愛莫能助。

估計再這樣下去,他必然要上教官先生的黑名單上。

寂九心中恍然一動,靜下心神,以靈觀眼,眉心處便閃現出一道蓮花痕跡。

寂九神靈出體,心中所念即所求,再一睜眼,自身靈神已經出現在了渭水一色。

寂九不知去路,兜兜轉轉終于是找著了他想要的東西,寂九別無他求,上次偶然來此,曾記得此間地方有書文絕跡珍寶古籍,滿目琳瑯,必然有他所求的東西。

沒錯,寂九借著這一神通,直接正大光明的作弊。

他實在不想應付日后如深仇大恨般的教官與他作生死敵對,所以當下臨時抱佛腳的便只有這個辦法行的通了。

寂九厚著臉皮,幸虧四下無人,不然以他這小伎倆說不定就被人看破了,寂九做賊心虛,穿過一層層書廊,一部一部尋他要尋的書籍。

“《創世法》還是《教閣收錄》來著?”寂九被數千本秘籍看的頭昏目眩,深怕自己會睡死在書閣之中,這究竟是多大的一種魔力,能讓人瞬間昏昏欲睡。

寂九神游之際,頭頂突然傳來一陣力道,差些將他敲暈。

“誰?”

寂九疑神疑鬼,原是頭頂的書籍掉落,剛好敲中了他的頭顱。

寂九再次翻閱,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抄錄,此時寂九正要臨摹下來,卻見白花花的文字頹然如天書般消失不見。

寂九:.......

這書籍還帶鄙視功能的嗎?

寂九氣急,一本書都與他作對,“你不讓我看,那就都別看了!”手中火焰騰起,寂九頗為陰險的笑“你再繼續啊,我就不信這都治不了你!”

正在此時,空中無端生出一道繩索,寂九避之不及,直接被捆了個正著。

寂九:.......

他終于是反應了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故意捉弄他!

寂九被綁著送到夙卿塵面前,寂九再想怎么裝無辜都沒用了。

夙卿塵正在施法修補著一疊古樸燒毀的古籍,見到寂九也沒有多給他一分眼色,仍然專心的研究書籍。

寂九有苦難言,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他見此時夙卿塵分明是剛沐浴出來,身上單薄的套著件松垮的外衫,纖細的手臂抵在案牘之上,顯的極為悠閑。

寂九本就做賊心虛,眼前又被直接抓了個現形,夙卿塵卻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眉眼之處仍是不見情緒,仿若一尊與世隔絕,剛從冰山里挖出來的雕像。

寂九可不敢再呆下去了,“美人,美人道長,我真不是有意闖進來的,你看也沒什么損失,就,,饒了我唄...”

他打死也不能說是因為考試考不過跑上來找閱卷答案的,這臉誰丟的起啊。

夙卿塵頗有些明知顧問“山中極少人能入的了渭水一色,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寂九嘿嘿一笑,只能應下“這不是傾慕美人道長的神顏嘛,俗話說一日不見美人兮,思之如狂,我這幾日實在是食不下咽,寢不能寐,就差望穿秋水了。”

夙卿塵聽著寂九滿嘴跑火車,“你若再是滿嘴胡言,我便要鬼翁好好嚴審你的本月考核,其中是否有舞弊之處。”

呃.....寂九像被抓住脖子的鴨子斷了氣,“不是吧,也不用這么狠,美人你看我這般心誠的份上.....”

身上的繩索頓時收緊,疼的寂九再是不敢多言,心中致命吐槽:好個蛇蝎美人,之前若不是我拼命救你,哪里還有今天的事,簡直恩將仇報!

夙卿塵挑了眉頭,一字不漏的聽見了寂九的心聲“我倒希望,你的本事若能有你這嘴皮子這般厲害,也不至于落到這般地步。”

“我和你拼了!”寂九知道自己此時心聲泄露,臉上掛不住,著實被氣的吐血,當下也不知道施了個什么法兒掙脫開了繩索,猛然撲向夙卿塵。

夙卿塵沒有料想寂九真能掙脫繩索,寂九一時不備還磕上了榻前的桌角,整個人不受力的向前撲去,毫不體面的撞向夙卿塵。

夙卿塵此時衣裳半斂,瞧的清喉結下的血紅膚色,寂九看著那雪白的脖頸,突然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

只瞬息之間,就在寂九自己都要驚呼兩人相隔太近,不過鼻翼距離,馬上就要來個“深情相擁”時,寂九就被猛然定住了身形,而后,砰的一聲消散于空中。

夙卿塵仍是面色清淡的看著被捏碎靈身的虛幻煙霧,眼眸深處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笑意。

寂九腦袋針扎一般疼,被強行破了靈身,直接從座位之上站起來,還沒來得及收住的一句臟話便脫口而出。

“槽,又被耍了!”

迎接他的是眾人毫不知情的疑惑和監考先生的憤怒與隨之而來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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