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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六——機遇

  • 我與貍奴暖
  • 妖苓
  • 6717字
  • 2022-02-24 13:16:58

寂訝玲干脆盤腿而坐,也不管老人投來的異樣目光,凝息聚神,當下便冥想過去。

寂訝玲體內暗傷一直郁結不散,雖然寂訝玲知道這具身體恢復能力還行,但也受不住她這般折騰,體內還聚集著大量先前一戰的怨靈氣息,在體內蟄伏暗涌,少要叫她頭疼,經脈血管多處破損,還沒來得及修復,被靈勢侵襲后更是雪上填霜,這得虧擱在修仙時代,不然早被人架著抬進重癥室了。

寂訝玲體內暗疾遍布,丹田之氣空空如也,寂訝玲心想,如果在丹田之內塑造一個牢籠,鎖住所謂的靈氣,應該就能為己所用了叭。

寂訝玲也曾嘗試過,吸取天地靈氣,但是即便強行留在體內,也無法融合互通,轉化成形,就像是一股強行留在空間的氣流,橫沖直撞,最終也只能放任自流,徒勞無功。

如果寂訝玲現在有表情,那一定是一副無可奈何,一手搭著下巴的模樣,多次嘗試無果后,寂訝玲終于不死心的放棄了。

估計是因為自己來自異界的緣故,無法和這個世界相通,體內的結構也不一樣吧。

那也不能一直被人指著是廢材一點事也干不了了叭。寂訝玲念頭急轉,體內的怨靈之氣也隨著引領盤旋,開始匯聚成團,盤踞在丹田之中。

既然走不了別人的路,那不如破出一條路,造一條一人行的道。

寂訝玲催動著體內無形的氣流運轉,但聚形之后馬上便消散開來,根本無法持久,這一直是寂訝玲頭疼的點,突然念頭一轉,自己的封印術,既然能鎖萬物,那么,在自己體內鎖,不也一樣的嘛。

寂訝玲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但顯然令她更加躍躍欲試。

死都死過一回了,還怕啥。

寂訝玲念動形隨,手中無端的浮動開始幻化,心中符訣念動,流影輾轉,落下一道封字訣。寂訝玲一咬牙,猛的將封字訣打向了自身的丹田之所。

既然無所為牢,那便以身化囚.

封老眼皮一掀,對寂訝玲作死的舉動有了一絲興趣,但也不過是嗤之以鼻的不屑與疑惑。

寂訝玲腦中恍然的一道靈感轉瞬即逝,她還沒有料到下一步該如何,體內怨靈之力迅速膨脹,而后如慌忙逃竄的野獸在體內橫沖直撞,似乎意識到接下來的封印會讓他們一道同化而發起了最后的掙扎。

當封印遍布經脈,寂訝玲如進混沌,浮浮沉沉而不知所起,恍如一片鴻毛,如一葉扁舟,不知置身何地,心系何來皆是虛妄。

糟了,寂訝玲心中恍惚不安,如她所想,封印雖然能很好的控制怨靈念,自身卻也因此無法逃脫,本就是囚牢,死結難遁。

“如此橫沖直撞,莫不是嫌命長,妄想以身化牢,愚鈍至極,靜守靈臺,引流丹田,氣墟身惘,心系則神。”

寂訝玲被當頭一喝猛然回歸神智,差些就要連自己都要忘卻,知老者提點,當下怨氣入海,運轉丹田,強勢引流,在丹田處形成一道氣旋,正是緊要關頭,一道靈念又冒出了想法,以身化牢不行,那是因為牢是死的,那如果硬是開出一道門或是窗來,又會是怎樣的情景。

寂訝玲動作遲疑了片刻,而后又如同魔怔了般引流逆行,將怨靈念困居氣海,硬生生的開出了一道微小的縫隙。

那道縫隙如同有吸引般指引著寂訝玲,寂訝玲心中閃過先前斬開天壑的一擊,心不自主的悸動起來。

寂訝玲如置身虛妄,眼前皆是迷霧,恍惚見有二人于虛空執劍對弈,一步一影,一步一浮屠,接連變化莫測,叫人分不清真假虛幻,寂訝玲剎那間牽動心神,仿佛自己便是那使出一招一式之人,神游太虛,心領神會,知已堪破玄機,當下不再猶豫,引氣流入歸海穴,蓄力而起,原本枯竭昏暗的氣海此時也共鳴般熠熠起伏,通腹即身,環游了一小周天。

由眼可見的氣流不斷結實,壓縮而后幻化成一道微小的水滴子,遙遙懸掛氣海之上,如同一道指明燈。

而在寂訝玲身前一尺內,周身浮起一道極為詭異的紅光,封老眉頭一皺,卻不由分說的引出一道試探的攻勢,那道保護膜似的虹膜如同護甲般泛起兇煞之氣,將攻擊銷蝕了。老者心頭一頓,心中隱約想起了什么,總覺得哪里有些怪異。

寂訝玲見此路可行,當下心中一喜,還沒來得及展顏,一道磅礴之氣卻是以勢不可擋之勢自頭頂壓下,步入體內,一路強勢的擾亂了整個心脈。

寂訝玲猝不及防,當下血海翻涌吐出一口血水,癱倒在地,眼中竟是不可思議,寂訝玲死不瞑目的瞪著一旁暗露兇光的封老。

這貨不講武德!.....這誰頂得住啊。

老人隱在黑暗中,頗為撇清關系的斜眼瞧她,不屑道“本尊可沒說過要放過你。”

“.......靠背”

寂訝玲渾渾噩噩已然聽不清話,當下癱倒在地,沒了動靜。

封老看著地上已然像是沒有生機的人,細看眉眼間確是有當年一代狠人的三分神似,宇間卻是越發的透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若是有關于她....那確是有資格傳承劍宗一脈了,怪不得連封天逸的御魂劍都被他喚動了。老者記憶又有些渾濁,年代久遠,有些事如果不被故意提起,根本無法再去參透,老者微微一嘆息,既然如此,那便必然要救他一救了,這娃兒也是不知輕重,若是強行破關反而會適得其反,根基不穩傷了心脈,即便有所小成也決然到不了頂峰,不如將他抑制一番,等好好磨練,破了一身束縛,再行破關。

老者審視的眼睛不斷打量著昏迷的寂訝玲,眼神里卻是滿不掩飾的嫌棄,弱,實在是太弱了,這要是闖到其他地方去了豈不是直接就捻成碎渣渣了。

..........

寂訝玲即便不死,但也對這個背后下陰手段老頭沒什么好感,她現在回想破關的生死關頭就突然給了一棒子昏死過去的感覺實在難受,憋的她一連幾天都沒緩過氣兒來。

可惜她打也打不過,說又說不得,還得天天挨揍得老頭的毒打,時間一久老頭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下一秒懷的什么心思瞄準的哪里打,不過是樣樣不重復,天天一頓打,氣的寂九是上躥下跳,被逼急了兔子還咬人呢。

“再打,再打,打廢了看誰救你出去!”

老者眼皮都沒動一下,恥笑了一聲“就你這種境界,等上一千人也不見得成仙心比天高,更該打!”

“嗷嗷嗷!你個老東西,你等著,以后我一定得還回來,哎喲,別打臉啊,輕點兒~!!”

不過寂訝玲體內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感知的速度快速好轉,寂訝玲一邊挨著毒打,一邊數著日子,在洞府里面的日子可堪的上是瞬息萬變。

外頭一日,洞中千年,寂訝玲也在其中不斷變強,她聽著老人獨自沉寂數百年,期間無人知曉,這座廣袤無垠的地域,至今還有著令人瘋魔著迷的無限未知,重重迷霧不得其果,老人敘說著百年來山河更替,荒古卻如同被時間所遺忘的地界,亙古未變。

這里傳言是一座活著的山海地獄,埋葬無數過往與故事,祁連山脈由此相向,跨境長流自此滋生期間多少風流佳人,英雄遲暮都一一在此隕落,老人言語里多是對已逝過往的緬懷與敬畏,連同昔日的風采也不復當年。

寂訝玲聽著當中的曲折艱辛,突然不解,“既已是塵世仙者,為何要苦苦追尋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甚至不惜耗盡余力以命相搏。”

“如果你見過更高的天地,那你定不會拘束于眼前的云泥。”

寂訝玲仍是抱有恥笑,“既已知人不勝天,何苦與天斗,你一生困惑于此,以此自縛,究竟是你妄想破天,還是天以此困你。”

老者突然不語,或許他也明白,眼前景象是心中魔障。是他自己困住了自己,是少年時狂妄的夢與不復將來的向往。老者心中執念太深,他曾舉天地泣巍峨,生自狂傲不凡立命,如今與枯骨相融,與孤寂為鄰,少叫的他心生悲涼。

或許他也有年少的英雄夢,在破碎的世間妄想沉浮自主,與他一起闖進荒古的哪個不是自命不凡,哪個不是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可惜輝煌不復終究沉眠于地下黃土。

或許這條路自走來,便注定是坎坷迷茫的。

寂訝玲知道自己戳中了老者的痛楚,沉默片刻道,“先生困于此處,可有解救之法。”

老者沉吟思索,,“我也無法,自恃通天本領,卻離不開這三尺之地”。老者抬頭看向頭頂暗無天日,被數道魂鏈封鎖的洞口,“不知他們用何等陣法將我困鎖至此,除非本領遠超我等,亦或以力破,以法破,解開荒古之密,許能有再見那日。”

“遠超先生本領,不知是何境界”

“破時境,登空虛,無人能及。自古也只見過一人,可惜那人風頭過勝,被門派之見所害,被迫隕落了。”

寂訝玲想了想,“為什么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那個境界的人。”老者笑了笑,“像你這種諸如狗輩之人,若是在我門派,連山門都摸不著。”

寂訝玲啞語被挪耶了一番,卻不服道,“我在同輩人中卻也算的上一號人物,而像先生全盛時期的修者,我卻不曾再見過聽聞過。”

老者聞言有些驚訝,“莫說那戰損耗修養生息,強者聚集,總得有些隱市的修者不曾參與進來,怎么竟連一個天穹境的強者也沒有了。”

老者低頭思索,寂訝玲聽聞卻心頭毛骨悚然,她聯想到現代的神話世界,大羅神仙西方諸佛群起的時候輝煌無限,為何到近代卻銷聲匿跡再無蹤影,這期間是不是也發生了無數撲朔迷離的事件,亦或真的如老者所言,被隱匿在了另一個平行時空里,寂訝玲不敢想,這個事情已經遠超過他所能涉及到區域。

況且,他也不是那個救世主,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費神,畢竟她可是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周全的人,怎么會想著去關心其他人的死活。

寂訝玲可沒有什么救世情懷,只想管好自己,拿出了自己身后背上的那柄御魂劍,詢問道,“不知先生,此劍如何。”

老者搖了搖頭,“便是封天逸全盛時來,也不見得能撼動半分你這半吊子的水就更別說了,況且這劍也并不算的上是靈器。”

寂訝玲來了興趣,若是御魂劍都排不上譜的話,那在劍譜之上的神器又該是何等威力。她可是記得那日破天式的一斬,可謂是驚天動地。“先生所指,遠超御魂劍的神器,豈不是劍已有靈,不弱于人了。”

“不錯,神器有靈,不僅僅是所選的材質極難尋得,二來是鍛造之人需得以精血喂養,還有一味藥引最為關鍵,當年鑄劍一族鼎盛,三件神兵橫空出世,引得了無數人競相爭奪,神兵之所以稱之為神,乃是以活人為引,被練成了劍靈。”

“相傳早年間,鑄劍一族得了密法,與丘靈一族聯姻,其中便誕生出一種全新的根骨,此靈骨不適合修士,卻是與靈器有著極高的相融度,鑄劍的人都是一群瘋子,甚至不惜以至親之人的血肉投擲鍛造,果真鑄造出了與世披靡的神器,不過幸好,那些人終究不被正道人所不容,鑄劍一族氣數將盡,差些因此滅族,最終此等密法也被視為禁術,靈骨鑄劍一事恐怕也就只有幾個老不死的知道。”

寂玡玲不由得咂舌,那她想找一把趁手的好兵器的愿望豈不是要落空了,看來暫時只能先將就的拿著這柄斷劍了。

老人看出寂玡玲眼里滿是失望,笑罵道,“你手上這柄御魂劍雖算不得上是仙品級,卻也是不俗的,當年封天逸與魔主大戰時被吞天獸銷蝕掉了,他還心疼了好一會兒呢,也就是你背后那股勢力....”

寂玡玲豎著耳朵聽的起勁,聽到一半突然感覺到貓膩,但老人卻是嘴巴嚴實的很,轉個話頭便敷衍了過去。

“至于神器,你想都不要想,那三品神器自我那個時代便被各大高手爭搶豪奪,要不就被供在哪個深世大教里除非滅門才能看得見,至于第一的那柄絕刃,自從其主人羽化便已封劍,早也不知塵封在何處.....”

“那還有一件呢。”寂玡玲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卻招來老者更為不屑的恥笑。“據我所曉,還有一柄神器乃是在一位高人之手,此人壽命不老,與世長存,乃是百千年不見的奇才,我盛勢時也不過與他堪堪持平,若是還生在世間,恐難有敵手。”

寂玡玲有些不信,怎么從你口里說出來的各個都打不過嘞,正這般想著,頭頂上方卻突如其來產生了巨大的顫動,老者見寂玡玲不解,已然見怪不怪的解釋道,“我們所處的地界乃是混沌之地,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變換位置,傳送到新的地界,上面的那位是你的朋友吧,能一直在此地相安無事怕也有保命之術,你且讓他與你同去許能送你一場大造化。”

寂玡玲聽這意思感情老家伙要她出去探風,寂玡玲頭也不回的出了洞口,老人又在后面輕飄飄的道“此地偏移與外界時差不同,每至月圓時便會重置時間,你須得在那時回來,否則若是再次更改,你恐怕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玲揮揮手不帶回頭的留給老頭一個背影,心里道,回得來。

老人有些羨慕的看著離去的身影,眼里不經流露出向往,他看著外面漸起的天色,呢喃道,“多久了,真是讓人向往的景色啊。”

寂玡玲與一直蹲在洞口不曾離去的秋生會面,而后便躲進了老者所指的一處密道之中.

密道陳舊破敗,是一條戰道,常年失修,可能是因為位置不斷偏移,連著好幾個洞口都塌陷了。隨著幾次劇烈的搖晃震動,光線變得忽明忽暗。寂玡玲越往光的方向前進,便愈發覺得寒冷。

秋生為了不太過招搖,攏了件灰色麻布裹住了全身,只是眉眼處淡淡長開了絨毛般細膩的葉片,增添了幾分妖異的感覺,遠遠看的話,竟也與普通人類少年無異。寂玡玲感嘆造物主的神奇,這層葉片竟能有效的抵御寒風。

寂玡玲走在前頭,擋住紛飛翻進戰道的雪花,越發明亮的光線告訴寂玡玲已經快到了,她突然感覺前方無疑是一條可進而不可退的道路。

“跟著我會怕嘛。”

秋生搖搖頭,由于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他連最基本的表達都無法言訴,只是眼神清澈如舊,好像還是剛認識那樣。

是的,她從來都是在走一條無人走的路,這條路上有無數未知的領悟,極度危險且迷人。

如果說荒古是廢棄的南方小鎮還帶著破碎濕意,那么寂玡玲現在身處的就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北方國度了,寂玡玲不知道怎么轉個地方還能直接跨個大西洋,但是卻讓她實打實的凍的手腳不利索。

一眼望過去是無垠的雪地,白茫茫一片和風雪化為一體,她們在雪山山脈下的一所廢棄的客棧出來,客棧也成為了她們唯一的掩體,沿著小路一直往大山深處走去,周邊草地有被車輪與鐵騎踐踏過的痕跡,可以看出應該是有大部隊活動的跡象。

寂玡玲獵了一只送上門來的野豪豬,取了毛皮勉強做了件御寒的衣裳,暖和了才有精力去思考問題。

想來不會是闖入了別人的領地吧,寂玡玲可是知道遠古人對自己領地強烈的占有欲。

寂玡玲不敢待在原地,涉雪前行,雪已經沒過小腿足有三尺厚了,雪越下越大,二人已經失了血色。

她們二人越過山頭,徑直走了二里路,寂玡玲本著警惕的心思,領著秋生躲在一處暗石旁,,寂玡玲眼尖心細,對著身旁虎頭虎腦的秋生道,你看雪地雖然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但是剛熄滅還未掩埋的柴堆卻暴露了他們,這地方是個很好伏擊敵人的陷阱,一旦有人步入谷底,便會被切斷所有后路。

寂玡玲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這里埋伏,只道,外面還不知道什么情況,等下先看戰況,我們跟著混進去摸清楚路線。

一輛顯眼的華貴云轎闖入了眾人的視野,一人一騎一轎出沒在大漠蕓蕓之中,顯得格格不入,趕車人是個中年老者,鬢邊白發,裹著粗布麻衣,仍然一手揚鞭,驅趕著馬兒前進,仿若不知其中暗藏殺機。

那就祈禱他們別停下吧,不然只得棄尸掩埋在這大雪山中了。

馬夫繼續前進,轎中人突然傳出一道清脆溫潤的男子聲音。“阿橋,趕路也有些累了,先休息片刻吧。”

名為阿橋的馬夫恭敬的道了聲是,而后穩當的拴馬安置在一旁的雪地上。

大雪封山,整個地界偌大空曠,正處山坳中心,連個像樣的躲避的地方都沒有,二個人勢單力薄,如果此時有敵襲,一擊即中,已然是成定局的事.

寂玡玲卻有些笑意,面對秋生一臉的擔憂不以為然,聳肩搖頭道,你不覺得,如此順其自然的掉入陷阱,有些太過刻意了嘛。

這分明是釣魚啊。

正是風雪傾覆迷人眼,馬蹄自亂蓋蕭弦,此時已是時機,如瀟瀟鼓舞的箭聲聞風而動,勢如破竹,夾雜著生銹的鐵腥味破空而來,勢要將馬車與人扎成個活塞子。

老者阿橋已然是見過了大場面的人,不慌不忙揮開衣袖,手中銀劍一展,便是幻化萬千的力敵之勢,箭雨還未及身前,便在三丈外凝卻,紛紛掉落在地,動無聲息,悄然便化解了浩然場面。

轎中人可能是聽見了什么動靜,溫言道,“可是出了什么變故。”

阿橋仍然處變不驚,連語氣也沒有變化,臉上笑意不減

“只是遇見了幾只野貓,屬下這便清理掉,免得擾了公子興質。”

大雪此時似是看懂人意,落的越發歡愉,如瓢潑大雨般傾灑人間,為此時平添了幾分颯颯寒意。

老者阿橋身上覆蓋了薄薄一層積雪,染濕了路人眉眼,本是張溫和老者的面孔,卻也因此顯得越發不近人情了些,硬生生的多出一股凌厲與血氣。

隱匿之人知已露破綻,當下便不再躲藏,數十道身影憑地而起,紛紛揚揚的雪花剎那有如屏障,亂人心緒,落紅與白雪相生相依,只見流光劍影,人影浮掠。早已看不清劍勢與刀搏。

雪下的實在太大,寂玡玲只聞得風聲呼嘯,還沒清楚其中戰局,便見老者已然收式,身前只剩下一人跪倒在地,雙手都已被削去了。

除去那名幸存者,其余黑袍同伙全然倒地,少有的幾處鮮血也都被掩埋于大雪之下。仿若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們只是沉睡于雪山而已。

寂玡玲斯了一聲,真是個惡毒的狠人,若不是故意為之,也不至于將人手臂都削去,這不是想那人失血又失溫活活折磨致死嘛。

老者阿橋顯然也沒有想放過他的意味,見男子寧死不屈絲毫問不出想要的東西,耐心全無,挑劍便斷送了男子的性命。

老者阿橋挑開死士的衣襟,將其懷中令牌取出,眉眼處更是一道陰冷之色,整好衣袖便回到馬車上。

“公子,是幽冥界的人。”

“噢?魔界的人也要來分一杯羹么,如此,太衍山一行是越發有趣了,阿橋,我們早些去吧,湊個熱鬧也是好的。”

“是。”

老者阿橋依言又將馬鞭驅動,踏上了前往深山的路程。

幽冥界的人?魔界的人終于出手了,這行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讓魔界如此忌憚。

寂玡玲沒有看見轎子里的人,示意,“走,跟上去看看。”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敢讓一個天虛界的強者這般恭敬。寂玡玲看著馬車緩慢前進,隨后吊在了不遠處跟著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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