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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暗流

流蠡宮已經里里外外重新打掃了一遍,顯得格外的干凈整潔。軒轅羽澈早就接到了通報,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顏央了,自然是早早地就候在了流蠡宮等著顏央。他的身邊沒有帶著一大批的侍從,甚至只是留了火蓮兒在身邊。若不是怕亂了規矩,只怕他就要直接去宮門口等著了。

“陛下不如到流蠡宮里等著吧,您在宮門口站著,讓宮人們看著像什么樣子呢?”火蓮兒不安的看著他,他身為一國之君,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了顏央放下自己尊貴的身份,紆尊降貴地等在這里。軒轅羽澈卻是擺擺手表示無妨,火蓮兒輕聲嘆息,“陛下,顏央姑娘不在乎這些虛禮。她來了皇宮,必定是要先去昭華宮見您的。您在這里等著她,她卻去了昭華宮,不是要多等一些時辰嗎?天氣漸漸熱了,您不如進去等吧。”

“若是你沒有一點本事,引著顏央姐姐不去昭華宮,進了宮直接來昭華宮,那你就不配做我身邊的掌事大宮女了。”軒轅羽澈笑著點點她的鼻子,言談舉止之間盡是親昵之態。火蓮兒已經不再年輕,只能用一句風韻猶存來形容。軒轅羽澈的目光投向了長長的甬道,眼神里滿是溫柔的期待,“在這里等著,我愿意。已經很久沒有人能讓我這樣心甘情愿的等著了。”

“宮里的娘娘們也知道姑娘今日入宮,武安妃娘娘約了月妃娘娘過宮敘舊,還叫上了西陵公子。而茉妃娘娘也在今日找了元二公子入宮。該來的人都來了,只怕過一會要來這里鬧呢。”

“既然要鬧,我自然是要留下來看看熱鬧的。這宮里又有誰怕了我呢?”

火蓮兒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甬道里傳來了叮鈴叮鈴的風鈴聲和馬蹄聲吸引去了他們兩個的目光。軒轅羽澈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微笑,還有躍躍欲試的欣喜。

“姐姐來了。”

精致的馬車在流蠡宮的門前停下,顏央身邊帶著當初軒轅羽澈給的琉璃佩,在宮里任意而行自然沒有人敢攔著她。踏雪坐在駕車的位置,看到了軒轅羽澈,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哼鳴表示打招呼。打開了車門,司徒清楊自然是先下車的。看到軒轅羽澈在門口等著,他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陛下怎么在這里站著呢?就算是要等顏兒,這樣也沒的規矩,火蓮兒姑娘也不勸勸。”

“今日姐姐進宮來,和你一塊來的,就當做是朋友小聚,哪里還有什么君王規矩呢?”軒轅羽澈白了他一眼,眼巴巴地看著馬車,從馬車里走下來了另外一個男子,容貌極是俊美不凡,甚至和顏央傾國之姿相比還不相上下。軒轅羽澈看呆了,這才喃喃問道,“這位怎么稱呼呢?”

“他是顏兒的朋友,叫做忘川九幽。”司徒清楊簡單的介紹,他自然是沒有這個資格介紹忘川九幽的。忘川九幽笑嘻嘻地從上到下打量了軒轅羽澈幾眼,笑道,“不錯,一身正氣凜然,配得上一國之君的稱號。將來必然是能修得正果的。”

“天機不可泄露,你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顏央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來,她扶著馬車慢慢地下來,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眾人看著她的眼神滿是溫柔,司徒清楊伸出手來將她扶下了馬車。顏央看了軒轅羽澈一眼,溫柔笑道,“這么久沒見,你身上的君王氣質更好了。火蓮兒姑娘也越來越漂亮了,看來小日子過的不錯。”

“你在他身上下了祝禱,他能不好嗎?難道你自己都忘記了?”忘川九幽笑著睨了她一眼,目光流連在精致奢華的流蠡宮上,笑道,“看來你這個小皇帝對美人很是上心呢。這流蠡宮,我看著比天宮的瑯琊樓閣也差不了多少。”

“若沒有姐姐,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山溝里了。對姐姐好,當然是理所應當的。”軒轅羽澈一臉地理所應當,在顏央面前,他也就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少年,“流蠡宮已經收拾干凈了,姐姐進來歇歇腳,喝口熱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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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安宮。

元玄茉摘了新鮮的茉莉花泡茶,空氣里彌漫著茉莉花溫柔的馨香,一如她如今的神情。她將一杯淺琥珀色的香茶放到了對面男子的面前,溫柔道,“哥哥嘗一嘗,看看味道可還喜歡。”

“今日顏央姑娘進宮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宮廷。也在四世家里傳開了。你特地讓我也進宮來,有什么事情嗎?”

元玄桉應元玄茉的邀請進宮來,正如他所說,今日顏央進宮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他約莫知道玄茉想讓他進宮來做什么。雖然心里不喜,但是再怎么樣,她都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既然她想讓他進宮來,那他進宮來就是了。

“沒什么事情,就不能見哥哥你了嗎?”元玄茉撒嬌一般的嬌嗔,她在元玄桉面前從來不是什么天之驕女,而是一個天真嬌憨的小妹妹。但是提起顏央的時候,她的眼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點點的殺機,“顏央進宮來是她的事情,我請哥哥進宮是我的事情,哥哥不用混為一談。”

“那你請我來,是想做什么呢?”

“哥哥自從大病了一場之后,就很少出門。就連進宮來的次數都少了,我都很久沒有見過哥哥了,自然是想念的。”元玄茉坐到了元玄桉的身邊,像小時候一樣依偎在他的懷里,貪婪地吸取他身上清新好聞的氣息,“聽說今天早晨大哥和世家公子們一起跑馬,被司徒家的馬車攔下了,還被教訓了一頓呢。”

“那是應該的,大哥本來就不應該在皇城繁華之地做那樣放縱的事情。”元玄桉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妥,元玄茉素來嬌縱慣了,但是元玄桉的話她還是聽的。元玄桉溫柔地摸摸她的頭,“茉兒你一直嬌縱慣了,在宮里可不能這樣沒規矩。”

“我哪里任性了?任性的人不是司徒恩梔嗎?不過陛下也真的是寵愛她,她都派人去刺殺顏央,陛下都沒有對她怎么樣,只不過是禁足降位。”

“那是陛下和恩梔之間的事情,你不要過多理會。你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是了。”

“不說這個了,哥哥的身體的身體如何了?你總是說關節處疼痛,我讓太醫調了藥酒,給你擦一擦吧。”

說起這個,元玄茉就覺得憤憤不滿又心疼。他的哥哥是多俊朗神豐的人物,若沒有認識了顏央,也不會經歷后面的那些事情。她的哥哥,還是軒轅國的戰神,還是軒轅國最讓人仰慕的男子。怎么會落的如今一身的傷病?

元玄桉拍拍她的頭安慰道,“已經好很多了,你不用擔心我。你讓我進宮來,應該不只是為了這件事情吧。你的眼珠子一動我就知道你在打鬼主意了。你跟我說實話,究竟是讓我進宮來做什么的?”

“哥哥,你喜歡那個顏央是嗎?”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她終究還是不得不接受顏央要比她們任何一個女子都要優秀這樣的一個事實。元玄桉是她最珍視的哥哥,是天上地下,比軒轅羽澈還要優秀完美的男子,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夠和他與之相配。但是如果是哥哥喜歡的人,那個人又是顏央。或許,或許她可以勉強接受讓顏央成為哥哥的妻子。

“你不是不喜歡她嗎?”元玄桉微笑著看著她張牙舞爪無言以對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又溫柔了兩分。總算是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小時候單純可愛的嬌縱模樣,也算得上是欣慰吧。他拍拍她的頭溫柔道,“茉兒,她喜歡司徒清楊,兩個人都將對方看做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不應該介入他們之間。而且她和清楊的婚事已經滿城皆知,我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奪人所愛呢?”

“只要哥哥喜歡,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元玄茉一臉的理所當然,而元玄桉卻握住了她的肩膀鄭重道,“茉兒,不許你輕舉妄動,知道嗎?”

“我能做什么?她那么厲害,又是哥哥喜歡的人。我再不喜歡她,也會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放過她的。”

“茉兒,我受傷的事情和她沒有關系,那只是一個意外。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應該謝謝她救了我一命。”

“哥哥以為我真的是傻子嗎?若我真的想殺她,早就動手了。哥哥放心就是。”

元玄茉伏在元玄桉的懷里,像小時候一樣親昵,但是她的嘴角卻暗暗勾起一個冷艷的笑容。

就算元玄桉喜歡顏央又怎么樣?放棄了她完美的哥哥,卻看上了司徒清楊那個繡花枕頭,分明就是顏央眼瞎!不收拾收拾她怎么能行呢?再說了,當初哥哥一身重傷,昏迷不醒,顏央救他是應該的,是本分。如今哥哥醒過來了,但是卻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騎馬射箭,全都是顏央的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她沒有殺了她就已經是她的仁慈了。既然哥哥不許她殺了她,那給她點罪受也不錯。

她是不會自己親自動手的,但是不代表她不會攛掇別人出手。想要她的命的人,還少嗎?她不進宮也就罷了,既然進宮了,不給她添點堵怎么能行呢?

························

朗月宮。

西陵緋炎如今正和西陵緋月,明奈歌一起吃著茶點,氣氛輕松愉悅。與其說今日進宮的人是偶然相聚,倒不如說是命運使然,甚至帶了那么一點點詭異的巧合。

“哥哥前幾天去了白碧寒院,也見到顏央姑娘了,她怎么樣呢?”

“似乎病的很重,或許是在白碧寒院不方便,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就送進宮里來了。說來也巧,今天她就進宮了。”西陵緋炎接過西陵緋月泡給他的茶,輕抿一口,齒頰留香,“這茶真不錯。”

“茶我是喝不出來,但是顏兒的酒倒是讓我想念的緊。”

明奈歌兩眼放光,她向來愛酒,之前司徒清楊釀的酒就已經讓她念念不忘了。喝過顏央釀造的酒,更是讓她流連忘返,食不知味。如今顏央好不容易進宮一趟,她自然想趕緊去見一見她,要一壇酒喝。

“顏央姑娘的酒,的確是別出心裁,別有一番風味。”西陵緋炎想起在白碧寒院喝過的那一盞酒,那滋味如今想起來仍舊覺得留有余香。看到他想入非非的樣子,明奈歌急了,瞪著眼睛問道,“你是不是偷偷去喝過顏兒的酒了?趕緊給我從實招來!”

“什么叫做偷偷喝了,那天我去白碧寒院探望,清楊請我們一人喝了一杯罷了。”

“這個司徒清楊,竟然偷偷藏了顏兒的酒不讓我知道?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如今是陛下親封的武安妃,手里握著協理六宮的大權,怎么還跟個酒鬼一樣,整天念叨著人家的酒呢?”西陵緋月搖頭苦笑,伸出手在她的腦袋上戳了一下,“你啊,還是老老實實的管好宮里的事情吧,喝酒誤事,就你這個嗜酒如命的性子,如果顏央姑娘真的送了你幾壇子酒,只怕你就要醉死在酒壇子里了。”

“哪里就這么夸張了。明奈歌白了她一眼,理所當然道,“李白斗酒詩百篇,雖然我不會作詩,但是品酒還是會的。誰還沒有一個愛好呢?你整天泡在書堆里,怎么沒聽我說你一句書蟲?你反到來嫌棄我了。”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西陵緋月表示投降,“你喜歡酒就喜歡吧,反正醉死了難受的人是你。”

“顏兒的酒簡直就是瓊漿玉露,連緋炎都稱贊有加,我會喜歡自然是理所當然。你是不會明白。”

“今天顏央姑娘也進宮了,茉安宮那邊也請了元玄桉進宮。難不成這么多人都要擠到琉蠡宮去嗎?”按照顏央的個性,只怕不會喜歡這樣熱鬧的場面。

“哥哥想見她嗎?”

“見她做什么?”西陵緋炎詫異,一時間并沒有領會妹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不過她既然已經能出門進宮,那就說明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去探望探望也是應該的。”

“我說月兒,你就別旁敲側擊的試探你哥了。顏兒很快就要嫁給清楊,不管你哥對顏兒是什么樣的心思感覺,他都不可能去和清楊搶。你就別白費心思了。”

聽到明奈歌這樣大大咧咧的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西陵緋月不由得紅了臉,有一絲絲的尷尬。她嗔了明奈歌一眼。

“你別胡說八道,我哪里有這樣的心思了。”

“好了,陛下如今在琉蠡宮呆著,我也該過去看看顏央了。說不定還能討個酒喝。”

“陛下在琉蠡宮,你去做什么?”

“顏央是貴客,陛下都過去了,我這個執掌六宮事宜的武安妃如果不去向貴客表示好意,那怎么能行呢?”明奈歌笑著去拉西陵緋炎,“走吧走吧,你們兄妹兩個一起過去,既然都來了宮里,不過去拜見這才奇怪吧?”

……………………

飛羽宮。

軒轅羽素自從和西陵緋炎和離以后,就一直住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偶爾會回來宮里住一些日子。每天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的,軒轅羽澈也不管她。只要她沒有做出有傷國體的事情,軒轅羽澈都是由著她的。

她拿著寶石金杯站在窗前,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上面還留著曖昧的粉紅色印記。她懶洋洋地站著,臉上掛著笑容,帶著三分嫵媚,七分慵懶,早已不再是當初巧笑嫣兮的單純模樣,怎么看都如同一代妖姬。

“郡主殿下。”一個容貌柔美,和司徒清楊有幾分相似的男子溫柔地看著軒轅羽素,他身上穿著寢衣,微微敞開衣襟,赤裸的胸膛上露出了幾道淺淺的抓痕。他拿過一件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晨起還有些涼,公主小心些。”

“你走吧,無事就不用過來了。”

“郡主······”男子喃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是什么意思。軒轅羽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慢慢開口道,“你沒什么味道,沒意思。”

“郡主······”男子慌亂地跪倒在地,他雖然只是一個男寵,但是被郡主看上的男寵和被其他權貴看中的男寵還是有很大差別的。郡主輕易飄飄的一句話就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一般,軒轅羽素用酒盞抬起他的臉,“只不過是白長了一張有幾分相似的臉,但其實只不過是一個人人擺弄的玩偶罷了。這個酒盞賞你了,稍后會有人送你出宮,滾吧。”

“郡主殿下開口,你還在這里磨蹭什么。想死嗎?”軒轅羽素的婢女冷冷地盯了他一眼,那男寵也不敢再耽擱,只能離開了飛羽宮。軒轅羽素哼了一聲,抖落了那件斗篷和手中的酒盞,婢女趕忙上前去拿走了斗篷,“奴婢馬上就將這件斗篷處理掉,請郡主放心。沐浴的東西都已經為郡主準備好了,郡主可要現在去沐浴呢?”

軒轅羽素的手慢慢地撫上自己的心口,那個可怕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種下了這個蠱蟲,每到月圓夜都會讓她痛不欲生。直到最近她才發現能夠通過與男子交合,延緩身上的疼痛,故此她才招來男寵侍奉自己。軒轅羽澈或許是覺得對她有所愧疚,對她這放肆的行為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過多理會。

但是就算是要找來男寵,她也必定不會委屈自己,自然是要找一個合心意的,姿容上乘的來服侍她。但是這些人總是小心翼翼,諂媚奉承,生怕讓自己感到一點不快。但是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這樣。

她就這樣靜靜地發呆,婢女也不敢多說話,只是隨手將丟落的披風和酒盞交給了小宮女,靜靜地陪侍在一邊。軒轅羽素看向了飛羽宮外流蠡宮的方向,問道,“最近宮里熱鬧了不少,發生什么事情了?”

婢女不敢不實話實話,但是眾人皆知軒轅羽素當年愛慕司徒清楊愛的要死要活,誰都不敢在她的面前提起那個女子。司徒清楊的婚事已經在皇城里宣傳的沸沸揚揚,旁人不知道細則,宮里的人都是知道的。流蠡宮的那位身份尊貴的姑娘,就是軒轅羽素的心頭只恨。

“聽說,流蠡宮那位今日要進宮,陛下過去了。剛才聽說有一輛馬車進了宮,直接停在了流蠡宮,想來是那位進宮了吧。”

“她來了,想必很快就要和司徒清楊完婚了吧。”軒轅羽素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妖媚的令人心驚,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那婢女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害怕的情緒,她低著頭不敢抬頭,“這么大的喜事,我身為一國的郡主,自然是要給她們兩個送一份大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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