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言的母親突然去世給許嘉言帶來非常沉重的打擊,雖然母親病了多年,心里早就應該有所準備,但是他與母親從他出生以來一直都相依為命,感情比一般的母子要深厚許多,一時之間還是無法走出。
“我知道你有你的事,嗯,我能處理好,放心吧,他還好,不用太擔心,嗯我掛了”應文拿著電話在陽臺偷偷的跟顧雅打電話,打到一半許嘉言打著赤腳走了出來。
“你怎么不穿襪子,地板這么冷”拿著襪子就拉著許嘉言坐到沙發上,許嘉言似乎有些懵,糊里糊涂的穿上了襪子,但是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手停在了空中,應文低下頭看,真是該死,她剛順手從陽臺上收的襪子,拿著確是帶著補丁的那一雙,這個補丁是許嘉言母親住院之前為他縫的。
“喝點粥吧”
“不用了”
“那你等我,我穿個外套”
“嗯”許嘉言沉默不語的穿上了襪子,又套上了毛衣,身邊的應文一直一臉擔心的看著他,他努力地笑了笑摸了摸應文的頭“我沒事”
“嗯我知道”
顧雅掛了電話回過頭,病床上的是依舊還是植物人的顧婷,十年了顧婷似乎沒有長大一年,樣子還是十年前的樣子,看起來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這十年她就是這樣過來的,對于她來說時間都好像就是靜止的一樣。
“你都不會老,也好”
門把手有轉動的聲音,顧雅抬起頭看見個年輕的男子,男子似乎也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男子將門打開站到一邊,身后出現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已經有些上了年紀的男子,似乎身體并不是太好,但是還能夠自己轉動輪椅。
四目相視之下,顧振生滿眼的驚訝和不相信,顧雅反倒顯得非常鎮定和淡然,她露出了個和善的微笑。這讓顧振生更加有些詫異,她竟然會對自己笑,顧雅竟然會對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從她懂事以來她從來就沒用仇恨以外的任何眼神看過自己。
“身體不舒服嗎?”顧雅看了看他的雙腿,顧振生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去年一場車禍讓他有可能永遠都站不起來了,現在必須要考輪椅行動,雖然積極配合康復訓練,但是不知道這一輩子還真的有沒有機會再站起來。
“什么時候回來的?”顧振生并不知道這十年顧雅究竟去了哪里?他也想過許多辦法去打聽顧雅的下落但是都沒有打聽到直到上個月在雜志上看到她的照片,沒想到今天她就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顧雅看著顧振生有些蒼老的臉,他是真的老了,真的老了。曾經那逼人的氣勢似乎都消失殆盡了,現在更像是一個可憐的老人家。他的確也有些可憐,自從他車禍之后,徐華就開始主持公司,雖然公司現在的股權還在顧振生手里,但是做主的早就是徐華了,只要顧振生意思,整個顧家所有的產業和集團公司都會是徐華的。
徐華的兩個兒子如今一個已經成年在集團里擔任總經理,是外人眼中的富家二少霸道總裁,小兒子到時年紀小小,但是卻是頑劣不堪的孩子,每日只知道玩游戲,甚至年紀小小就開始有各種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