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在和飄香樓的各位朋友們簡單告別后,便與花有時和丁寧甯再次踏上了旅途。
白夜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依舊在申州,不過并不是云城,而是云城西北邊的林城。
這次去林城的主要目的是幫花有時參加名花樓的“奪魁大會”。
之前我們說過,花有時的身份并不簡單,他的真正身份其實是名花樓樓主的四公子,之前在京州故坊客棧對花有時進(jìn)行暗殺的義乎漢達(dá)正是他的兩位大哥所派出的殺手,其目的是為了在九月初六的奪魁大會之前殺死自己的這個弟弟,從未使奪魁大會少一個對手,只可惜那次的刺殺并未成功。
奪魁大會表面上是為名花樓三大花魁擇婿,但實際上卻是對下一任名花樓樓主的選拔。
名花樓在五國之前便已存在,名花樓起于趙國,而后韓趙魏三家合晉后,名花樓便從原趙國國都邯鄲遷至楚國矩陽,而后名花樓又因戰(zhàn)亂從矩陽遷移到鄢城和壽春兩地,再后來大夏王朝一統(tǒng)天下,天下分為九州,名花樓則選定了申州與黔州交界的林城作為落腳點(diǎn),自此之后名花樓不斷壯大,而據(jù)點(diǎn)再也沒有變更過。
名花樓的崛起源于“花姓代呂”。
名花樓最早是一對結(jié)拜兄弟共同建立,在名花樓建立后大哥呂懋成為了第一任的名花樓樓主,而后名花樓的樓主一直由呂懋的子嗣繼承,而與呂懋一同建立名花樓的花子列和他的子嗣則一直扮演著輔佐呂氏后人的角色,這種情況一直沿襲至夏滅五國一統(tǒng)天下。
遷至新址林城之后,花有時的祖先與當(dāng)時的名花樓樓主在名花樓今后的發(fā)展上面發(fā)生了分歧,經(jīng)過討論最終決定由當(dāng)時名花樓的所有成員共同投票表決,在當(dāng)時名花樓全部七十三人投票表決下,花有時祖先的方案得到了肯定,然而當(dāng)時身居名花樓樓主的呂頗衍卻出爾反爾否決了這次的投票。
率頗衍的這一行為也引起了眾怒,當(dāng)天夜里幾名名花樓成員合伙殺死了名花樓呂氏一脈,次日眾人推花有時的最先為名花樓的信任樓主,并正式推行花有時祖先推崇的發(fā)展方略。
在花姓代呂后,短短二十年時間,名花樓便成為了江湖上最具影響力的勢力之一,而名花樓的花姓族人卻如同中了呂氏的詛咒一樣,凡是接任名花樓樓主的花姓族人都活不過五十歲,所以在名花樓有著這樣一句話:他人五十知天命,花氏命不過半百。
現(xiàn)今的名花樓樓主花宜錦今年已經(jīng)四十八歲,眼看就要到詛咒中五十歲的那道坎,而花宜錦今年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的流逝,于是今年清明花宜錦便開始安排起今年九月初六的這場奪魁大會。
為了能讓花氏子孫得以延續(xù),每一代的名花樓樓主最少要有妻妾三名,而每一屆奪魁大會中的三位名花樓花魁便是下一任名花樓樓主的三位妻妾。
然而即便如此,花氏一族的子孫依舊并不興旺,就如花氏一族五十歲命坎詛咒一樣,每一代花氏一族都只有一名男丁能活過三十歲,所以名花樓也有這樣一句話:都曉兒郎三十立,花氏而立只一人。
而造成花氏一族子嗣不興旺的主要原因并非什么詛咒,而是為了樓主之位的互相殘殺,雖然歷代花氏樓主都知道這一情況,但卻都無法阻止,就如同真的是一種詛咒一樣,也正是因為如此漸而漸之的名花樓樓主們也不在理會自己子孫們的自相殘殺,于是這種同族自殘也成為了花氏一族的一種傳統(tǒng),花有時的大哥對外說是青年夭壽,實際上他的是不是被自己的兄弟所害誰也說不清楚。
名花樓的奪魁大會雖然是對下一屆樓主的選拔,但參與這次奪魁大會的卻并非只有花姓子嗣而已,每一名花姓子嗣都會帶上自己一幫追隨者參加大會,這些追隨者說白了就是些幫手,對此行為名花樓并不反對,而且還持鼓勵的態(tài)度,畢竟作為下一任樓主拉攏人才本就是一項必須的工作。
名花樓也不是對花姓子嗣拉幫手的事情完全沒有限制,大會規(guī)定每一位花姓子嗣必須帶有三名以上(包括三名)十名以下(不包括十名)的幫手。
而奪魁大會共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為文試,花姓子嗣最多可以帶兩名幫手一同參與此項考驗,屆時名花樓此界的三位花魁將同時作為出題人和評判為各方出題和打分;第二部分為武試,花姓子嗣需安排一支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四人參試小隊,各支小隊將采取車輪混戰(zhàn),每次一方派一人參戰(zhàn),所有小隊參戰(zhàn)人員在一處規(guī)定范圍內(nèi)進(jìn)行混戰(zhàn)切磋,哪一方人手先倒地不起、認(rèn)輸或是出界判為失敗,失敗一方則需要在派遣人員參與混戰(zhàn),最后直至混戰(zhàn)場只留下一方花氏子嗣的人手;第三部分為自由試,而這一次的測試花姓子嗣每人只能帶一名幫手配合,至于這最后一項測試會是什么也只有奪魁大會才能揭曉,而這最后一項測試的出題和評判人為名花樓樓主。
明天便是名花樓奪魁大會了,而現(xiàn)在花有時這邊的人手卻還未能湊齊,要知道這種情況按照奪魁大會的規(guī)定是要被取消參會資格的,所以花有時驅(qū)馬靠到白夜的馬前,對其問說:“白兄,你之前不是說過幫我找人參加這次的奪魁大會嗎?”
白夜轉(zhuǎn)頭指了指身后的丁寧甯,笑著說道:“你看我這不是給你找了一個嗎?”
花有時有些哭笑不得的回說:“白兄,你是跟我開玩笑嗎?丁姑娘雖然人很善良,但……”
“花兄你想說叮叮當(dāng)不給我們添亂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吧!”
聽白夜和花有時在討論自己,丁寧甯也不在四下打量周圍的風(fēng)景,而是驅(qū)馬趕上來問說:“你們兩個又在說我什么壞話?”
白夜笑著回道:“我們哪里敢說你的壞話,剛剛花兄還跟我說能有你作為幫手參與這次名花樓的奪魁大會真是太幸運(yùn)了?!?
單純的丁寧甯竟然真的相信了白夜的話,對一旁的花有時笑著說:“花大哥,你不用跟我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江湖人的本分?!?
丁寧甯的話剛說完,白夜便開口更正道:“我說叮叮當(dāng)你會不會用詞呀,這怎么就成路見不平了?”
“臭人渣,我就愛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能怎么著吧!”現(xiàn)在不管白夜說什么話,丁寧甯都能找到理由與其吵嘴。
“算了,我不跟你這種文盲一般見識。”而白夜一路上沒少跟丁寧甯吵嘴,雖然一開始白夜將這當(dāng)成一種樂趣,但吵了太頻繁就有點(diǎn)煩了。
“臭人渣,你才是文盲,你全家都是文盲!”白夜雖然已經(jīng)對吵架煩了,但丁寧甯卻并不厭煩,沒辦法之前的吵嘴最后吃虧的都是她,這次他必須要扳回一城。
看著這對不停吵嘴的冤家,花有時也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