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卅回 商女薄情怯韶華
- 江湖尋冢
- 肥羊
- 2326字
- 2018-01-08 06:05:00
老者曾經是一名啖血魔功的修煉者,但后來漸漸厭惡了自己這種野獸般的行徑,于是便跟自己師父說了自己的想法,并希望師父能賜自己一死,但老者的師父并沒有殺他,而是給了他一塊皮卷,這皮卷正是啖血魔功的修煉秘籍,然而在這皮卷的最后還記載了兩種可以讓啖血魔功不必每日吸食人血的辦法:辦法之一便是一日之中連吸九名擁有極陰血的童男或童女,而辦法之二則是連續七七四十九日不飲人血,每日食半顆優曇婆羅果,不過這種辦法的后果是啖血魔功修煉者永遠失去自己的武功。
最終老者選擇了第二種辦法,并且在他的苦尋下還找到了這么一座長有一棵優曇婆羅樹的宅子,后來老者買下了這座宅子,并找了一個普通的姑娘過上了平淡的日子。
老者與妻子非常恩愛,不過這樣的幸福日子并沒有持續太久,妻子在為老者誕下一子后便離世了,老者雖然很傷心,但還是含辛茹苦的將自己的兒子林鏘養大成人。
林鏘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從小就很孝順自己的父親,而就在林鏘十六歲那年卻認識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一個煙花女子,不過林鏘并不在意,還借錢為其贖了身。
對于自己兒子與這樣一個煙花女子的交往,本來老者一開始是非常反對的,但后來見兒子為此女子付出這么多,便也軟下了心,很快林鏘便將此女子娶進了門。
娶一名煙花女子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這場婚禮并未大辦,只是林鏘夫妻二人和老者一同吃了一頓飯而已。
好景不長,這煙花女子那受得了清貧的日子,不久便與南街的張屠戶勾搭成奸,而這件事沒多久便傳到林鏘的耳中,憤怒的林鏘當即去找張屠戶理論,卻不料那張屠戶蠻不講理,非但不知悔過,還打斷了林鏘的雙腿。
老者為子討公道去衙府打官司,卻不想府令吃了張屠戶的禮,非但未還林鏘公道,還以誣告之罪打了老者十大板子,最后這一對可憐父子只能從衙府爬回了家。
而那煙花女子從此也不見了人影,據說是被京州的某位大戶娶回家做了小。
就這樣在這種愁云慘霧下,這對父子又挨過了十年,直到一日老者推著雙腿殘疾的兒子去到了街口曬太陽,半躺在椅子上的林鏘再次看到了當年自己贖出的那名煙花女子,不過曾經的煙花女子現在已經大富大貴,身邊光是丫鬟就是簇擁了四五個,當時的林鏘真想沖上去質問她當年為什么要那么狠心?但他現在連下地都做不到,更別說沖上前去,就算他能沖上前去又能怎樣呢?別忘了自己的雙腿又是怎么斷掉的!
從那一天起,林鏘開始厭世,好幾次自尋短見都被老者攔了下來。
那件事后又過了一個多月,突然有兩個黑衣人找上了門,其中一個黑衣人表示可以治好林鏘的腿,問林鏘愿不愿意跟他們走?林鏘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林鏘這一走就是三年,老者甚至不知林鏘如今的死后,而就在半個多月前,林鏘又回來了。
重新回來的林鏘竟然真的治好了雙腿的殘疾,但老者卻從林鏘的眼中看到了十幾年前的自己,于是老者問林鏘是不是修煉了啖血魔功,林鏘并沒有否認,并表示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報仇。
老者擔心自己的兒子會走上一條不歸路,于是便將當年師父給自己的那張皮卷給了自己的兒子,而林鏘看過那張皮卷后,冷冷一笑,回說:“爹,我不是您,我有我自己的選擇,我要按自己的想法去活!”說著林鏘將老者所給的那張皮卷撕成了碎片。
自此之后林鏘便再也未回過家,而京州從此也開始出現了狐妖殺人案。
聽完老者的敘述后,邢雨濃非常氣憤的說道:“沒想到那府令竟如此無法無天,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一下他!”
白夜白了一眼邢雨濃說道:“我說你別亂來好不好?老先生那時候的府令并不是現在的這位了,根據大周律令府令在一地的任期最多十年,而現在距離當年已經過了十多年了,府令不知道早就換了幾任了!”
孟越新生怕自己的這位師姐再捅什么婁子,連忙附和道:“對呀,白大哥說得沒錯,府令早就不是當年的府令了。”
而勞仁諾卻突然冒出了一句:“現在的大周朝廷還有什么清官嘛!十官九貪,那一個清官還干不長,我們只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好了。”雖然勞仁諾這話說得有些過了,但現在大周皇朝的官吏的確是清官不多,而那些清官又因為沒錢打點上面的關系,所以一直不得重用,因此吏制也變得越來越腐朽。
白夜又對老者問說:“你是怎么知道我們一定會找到這里來的呢?”
老者苦笑了一下,回說:“還不是因為那忘憂熏香,當年這種熏香是那煙花女子最喜歡的,所以鏘兒便猜到如今那煙花女子一定還會用這種熏香,所以他一定會對那些用忘憂熏香的大戶人家下手,我也知道你們官府也一定會查到這點,所以每天我都在等你們的到來。對了,鏘兒好像還在找什么東西?”
“找東西?”老者的話引起了勞仁諾的注意。
“對,就是在找什么東西。就在鏘兒回來的那天晚上,那兩個黑衣人又來了,我聽到他們讓鏘兒在那些大戶人家的香爐里找什么東西,具體找什么東西我也沒聽太清楚。”
“好,我們知道了,老先生,謝謝您提供給我們的線索。”說完勞仁諾便扭頭準備離開。
白夜看了一眼勞仁諾,覺得他今天的反應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對老者告別之后才轉身離開。
白夜剛轉過身,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便立馬返回到小宅對老者問了一句:“老先生,您以前是邪雙門的人嗎?”
老者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我以前是邪雙門的人,而且我還有一名雙胞胎哥哥,不過我的同胞哥哥隨我入門沒多久便死掉了。”
白夜又問說:“那您聽說過黑羽門嗎?”
老者身體先是一顫,然后回答說:“公子,對于黑羽門的事情,我勸您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白夜微微一笑道:“老先生,謝謝您了。”
“公子,等一下。”白夜剛轉身準備離開,老者卻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老先生?”白夜問說。
“關于黑羽門,我必須提醒你一句,他們的野心不僅僅是江湖那么簡單。”
“老先生,您放心,其實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說罷,白夜轉身離去,而白夜剛走出宅門,便看到邢雨濃站在墻外。
邢雨濃瞪著白夜,冒出了一句:“姓白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夜笑了笑,回答道:“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