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羨安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果然來了。然而厲曠卻臉色一變,陳墨?好像這岐山她就來過一次,今日怎么破天荒的來了,難道是為了葉家?
陳墨直接朝厲曠走來在他旁邊坐下,厲曠就感受到了一股壓力,“不過雖說是比試,但是刀劍無眼,生死有命,總有失手的時候,我的人若是不小心傷了你的愛徒,或是歷掌門的愛徒失手殺了我的人,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歷掌門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規矩總懂吧?”
厲曠急忙道“陳門主,我們之前說好的,比武切磋,點到為止。”陳墨笑笑,“我還是頭回跟歷掌門打交道,沒想到歷掌門居然是這么虛偽的人,比武切磋?你都把你大弟子派來了,未來的掌門人身上還帶著暗器,你跟我說比武切磋點到為止?我陳墨從來都是是什么就說什么,歷掌門還別見怪,既然歷掌門這么說,阿昭,記住,點到為止。”
陳墨這是明欺著朝陽派啊,要殺你的人,還要告訴你一句,是,這比武場上失手的也有,虛偽的人也不少,但是陳墨不,她就要明欺你,不服,不服上啊,陳墨正愁沒人開刀。
厲曠后悔已是來不及了,他這會若是讓大弟子下來也不合適,可是若是不讓大弟子下來,他可以猜到結果,陳墨都這么說了,他的愛徒還有命嗎?厲曠看向莫非,不想陳墨先一步說話了,“莫谷主,好久不見,上次從你萬花谷回來后,還惦記著那的美景呢,萬花谷,嗯,好地方。”
莫非道“是,許久未見,陳姑娘還是老樣子,那么囂張。”陳墨沒在說話,沒什么可說的,她打個招呼不過是想提醒一下莫非罷了,他若真想動手,她也應付得來,就算應付不來,齊允先還在這呢!
場上的比試開始了,徐昭帶著面具,也看不到表情,不過不緊不忙,沒有急著去結束,也沒有給厲曠的愛徒留手,厲曠的愛徒,開始還能應付,越到后面越吃力,徐昭時不時給他一拳,時不時給他一掌,慢慢耗著他。
上場之前,厲曠做了最后得掙扎,說是空手比試,這樣起碼他的徒弟還有點余地,可是厲曠錯了,在徐昭手里,僥幸什么的,不存在的。
厲曠很緊張,反觀陳墨,卻毫不在意,看都不必看,他若是能在徐昭手里討到一招半式,也算他有能耐了,“歷掌門剛剛說,可惜葉前輩沒命很遺憾,若是葉前輩在,你還有說話的份?”陳墨不咸不淡的冒了這么一句出來。
厲曠咬牙,“陳門主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陳門主又何必為難我。”陳墨道“為難?當真是人老了就不要臉了,適才歷掌門口若懸河,現在我才幾句話,怎么就為難了?”厲曠道“我只是見她姑娘家家的不懂規矩,提點她幾句。”
陳墨冷笑一聲“呵,提點,陳某人雖不才,但也能提點提點你的弟子。”徐昭開始是耗,最后就越打越快,厲曠的弟子哪里招架的住,徐昭一出手必是要害,厲曠的愛徒很快就跟個廢人一樣了,徐昭一掌拍在對方胸口上,厲曠的弟子‘噗’的一下,跪倒在比武場邊緣,當真是點到為止,就留他一條命。
陳墨道,“歷掌門說的沒錯,弱肉強食,江湖就是如此,但是葉家還在,她葉婉兒身為葉家的家主,怎么不能在這,資格?你在我面前跟我說資格?”厲曠被噎的得說不出話。莫非道“陳門主這般護著葉家,意思葉家是墨門的人咯?”
陳墨站起身,“我陳墨沒那么大本事將葉家歸到我墨門,當然也不會,我是個俗人,也沒有莫谷主那樣的抱負,莫谷主說我護著葉家?我不過是瞧著這么狂妄,看不下去,說句公道話罷了,怎么就護著了?”
“再說就算護著又怎么樣?今日我把話說到這了,誰要想踩在葉家頭上,盡管來,沒錯,葉家是元氣大傷了,可是它沒倒,它還有葉家二小姐,它會慢慢成長,當然我也知道會有多少人盯著它,想讓它永遠爬不起來,但是,只要有我陳墨在,你們就沒有機會。當年,就在這,她葉家幫過我的恩情,我一直記著。”陳墨說的話毫不避諱,場上多少狼子野心,她又怎么會不知道。
陳墨的話一出,場上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來葉家這次是有人撐腰的,怪不得葉婉兒敢上岐山,不過她倒也有些膽識,沒給葉家丟臉。
當初葉家也曾在岐山幫助過墨門,那時的墨門只是個小門派,好多人當時也在場,陳墨說這句話,似乎也能理解。場上有部分人也收了那點心思,墨門,招惹不起,墨門在江湖上不是誰都敢招惹的,有陳墨護著,葉家要少不少麻煩。
“陳門主這么護著,我等自然是不敢說什么,只是這場上還有齊先生在,陳門主說這話不合適吧,當然我說這話也沒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一下陳門主,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當然陳門主也大人有大量,別與我計較。”說話的是岳山掌門人,黎霸天。
岳山掌門說這句話是在提醒某位大人物說話,他們是壓不住墨門,但是這句話出來,想必很多人心里都不爽,當然想要有個人壓著陳墨一頭,那這個人是誰呢,在場的只有褚家齊允先,在褚家面前,誰敢這么說。
齊允先一聽這話,恨不得給岳山掌門幾個嘴巴,他敢在主母面前稱大?齊允先一個頭兩個大,要怎么才能既不得罪主母又能把這個場圓過去呢?一眾人都看向齊允先,等著他開口滅滅陳墨的威風。
齊允先過了了半晌,終于張口了,“黎掌門膽子不小啊,主意都敢打到我身上了?”黎掌門連忙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敢,只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我……我就是隨口說說,齊先生,陳門主莫要同我計較,我嘴笨不會說話。”這會黎掌門有些慌了,本想著得罪了陳墨也要搬出齊允先,結果齊允先完全沒按理出牌啊,他能不慌嗎?
齊允先道“不把我放在眼里?陳門主重情重義,說話在理,與我何干?黎掌門卻非要扯上我,是何用意?”黎掌門忙道“是我說錯話了,還請齊先生見諒!”齊允先道,“我看你們七嘴八舌不就是想趁機奚落葉家嘛!哼!小人行為!”眾人一聽齊允先的話,其中一些人低下了頭,厲曠也不說話,馬屁拍在馬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