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在空中浮著,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自己語氣中的不對,它是機器,對時間沒有概念。
只要它不損壞,能量一直存在,就可以一直生存下去。
算一算,從那時的生存毀滅之戰(zhàn)到如今,也有數(shù)千年了,塵也活了兩千多年。
想著都是一筆糊涂賬,還不如不想。
我只能把我心中的疑問暫時按耐,只有我的師父,我的大伯才明白所有的一切,知曉所有的秘密。
畢竟他也是這樣,從兩千多年前一直活到現(xiàn)在。
這兩個人怎么辦?我看著地下躺著的他們,每一個都有上百斤,身材高大,憑借我一個人的力氣,怎么能拖動他們。
而且還不能讓他們知曉這里的秘密。
最好也不能發(fā)現(xiàn)塵的存在,它可是超越了這個時代的機器,一旦暴露,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王,這個我可以解決。”塵看到我臉色,瞬間明白了我的難處。
對呀,我不可以,不是還有它嗎?
“嗯,好,把他們帶走。”我退后一步,看著地上的兩人說道。
塵飛了過去,伸出兩只爪子,一邊提著一個人,很輕松的就抓了起來,如同拿著一張紙一般,這樣就好多了。
“走,我們出去!不過前方還有那么多伴尸蠱,這怎么辦?”解決了這個問題之后,前面還有一大堆難題。
這些東西追著我們上天入地,差點就到不到這里,只要一想到那漫天遍布的黑色洪流,就感到一陣驚悚,它們的鋒利牙齒,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我們可以往另外的路出去,墓穴里面的機關,我了如指掌。”塵點點頭。
“好,這樣也可以。”
它走在前面,一手提著一個人,我就在后面。
在經過那座橋,看著地下無數(shù)個人頭,又感到一陣惡心。
忍受住頭皮發(fā)麻的感覺,快速飛步過去,在橋上沒再敢回過頭去看一眼,那種詭異的場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塵倒是無所謂,到處打量,根本沒有一點幻覺。
在塵的帶領下,我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墓道,繞過層層機關。
沒有與那些尸體和伴尸蠱再打照面。
彎彎繞繞走了一大圈,又打開一個機關,從里面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我們第一次遇見陷阱的那個地方。
陷阱身后就是石門,當初我們就是從那里下來的。
若不是遇見了塵,可能我再也回不來了。
此時天已蒙蒙亮,太陽開始升起,透出一絲晨光照落在這個永遠蒙在黑暗之中的墓穴,給這個蒼白的地下世界帶來了片刻溫暖。
“把他們放在這里吧,我來把他們弄醒,但是最好刪除他們那段橋上的記憶,免得他們擔心受怕,以后落下陰影。”我對塵說道,到了這里之后,也可以把他們叫醒了。
刪除記憶對他來說應該不難,而且只是刪除一小段。
“遵命。”塵應了一聲。
它爪子中的藍光一閃,分別飄進了他們的腦海之中,片刻之后,它才收了回來。
“我不能徹底刪除,只能掩蓋,剛才已經掩蓋住了他們腦海中橋上這段記憶,永遠都不會想起,除非是到了臨死之前,受到極大的刺激,才會想起這一段經歷。”它做完這一切之后,向我解釋道。
“好。”我點點頭。
等到他們將死之前,再想起橋上那一段記憶,也算是回憶自己的一生。
“對了,你也要隱藏起來,不要被他們看見,但是也要一直跟著我們,有什么辦法可以直接聯(lián)系你嗎?”做好這件事情之后,算是基本上解決了,但它也不能直接跟著。
塵聽完我的考慮,用爪子直接伸進自己的身體內部。
然后掏出來一個小型的戒指,樣子十分古樸,也不引人注意。
“用這個,這是一個小型的通信器,外部有通訊開關,太陽能供電。”它把戒指遞過來說道。
“只要可以通信就好。”我接過來一看,果然在戒指的外圈有一個小型的按鍵,小得幾乎看不見。
“你先離去,遠遠地跟著我,不要被別人發(fā)現(xiàn)。”沒有要做的事,我對他吩咐道。
“我會在暗中保護,若是王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吩咐我去辦,至于他們能否發(fā)現(xiàn)我這個問題,完全不用擔心。”塵再次向我行禮,然后嗖的一聲,沒有出去,而是直接飛了進去。
我正在奇怪它又進去干什么?
不過片刻之后里面就響起了轟鳴之聲,就像有東西墜落。
持續(xù)了一陣之后,塵才才出來。
它的身上全是泥土,身體抖動了一下后,才把這些土清理干凈。
“你這是去干嘛?”我隱隱有些猜測。
“我剛才進去,把里面的那一段給封死了,不會再有人找得到,也沒有人再能打擾到這里的寧靜。”它說道。
封死了?
以它的力量,說沒有人能找到,那就是真的沒有人能找到。
這一段歷史注定能塵封。
我也只能對那只黑毛怪,報以三分同情,還有七分的幸災樂禍。
雖然我也是個小心眼呢!讓你追我追的那么開心。
等它走后,我拍著兩人,當時在情急之下,我用了全力把他們打暈,還好沒有性命之憂,當時也是情急之下,下了重手。
他們悠悠地醒來,眼光開始還是渙散的,然后一點點凝聚。
“楊公子,這里是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都摸著自己的頭,感到疼痛,想要回憶起當時發(fā)生的事,他們的記憶雖然沒有被徹底刪除,但是也已經被掩蓋了。
看著他們這一臉茫然,我知道他們已經忘記了。
為了解釋他們頭疼的事,我只能編造一段謊言。
“剛才我們遇見了一個小湖,你們喝了里面的水,那水是有毒的,你們昏迷以后,我又找到了另外一條暗道,一個人把你們拖了出來。”
反正他們都記不起了,怎么說還不是隨我?
果然,他們聽完我的述說之后,那你這腦袋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起來。
“怎么好像一點都想不起來,但好像是遇見了一個湖。”陳謝拍打著腦袋,他只是零星地想起曾經遇到一個湖,后來的事全都想不起來了。
我聽他說道,松了一口氣,還好他只想到有一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