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煙塵過后,師妹二人見那群人影消失后,李向慧回到草叢里將那受傷的人抱起,看著荒山野嶺的到卻是有些疑惑,然后向師妹問道;“婉兒,這片樹林也不知有沒有人家,找個地方先給這受傷之人治傷。”周婉兒也覺到這里比較僻靜,說道;“師姐,我這就去前面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家。”說完施展輕功,奔向樹林里。過了片刻后周婉兒回來,說道;“師姐,前面這片樹林倒是荒無人煙,沒有發現人家,但是過了這片樹林,往前不多遠有間寺廟,看是否能借宿給這人治傷。”
而后由周婉兒在前面帶路,二人腳下生風施展輕功,李向慧背著那傷人在林間幾縱幾跳,朝那間寺廟方向掠去。須臾,穿過這片樹林,倆人來到這間寺廟前,定眼一看原來是間破廟,年時已久儼然沒有了人看管,來到這寺廟見到如此,向下這樣也好,若寺里住著些僧人,有了人也不方便治傷反而會引起了誤會,那便不好了。李向慧抱著那受傷的人往廟里走去,周婉兒在前引路,來到廟門前伸手去推開廟門,那門“吱呀”的一聲向里面倒了下去,蕩起了些灰塵,周婉兒揮著右手拍趕這些灰塵,同李向慧一起進入了廟里面。
只見這廟里面座落著一尊佛像,又因沒人看管時間久了自然也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也沒了昔日的金身佛光的景象。佛身前下的一個長幾上擺放著一個香爐,上面插著有手指般粗細大小的三柱香,但只燒到了一半,至于何時何年何月何日滅的,就無從知曉了。除此之外四下也是空蕩蕩的,一雙窗門也掉了半扇,周婉兒看了看這屋頂,還好這屋頂沒有光照進來,若真是有光照射進來,又突然在下起大雨來,那可就真是雪上加霜了。李向慧把那受傷的人放在佛像前,看了四下也實無一物,又看那人傷勢過重,遂將倒下的門板抬了過來,又重新把那人放了上去,在地下躺著又加深了傷勢那可不妙。
看著那受傷之人,一臉血水與汗凝結在臉上顯得著實污穢,發束雖然亂了,但還能看出齊而有序的痕跡,身上皮膚到不白,到也是不黑,一張圓長臉,生得劍眉星目,嘴唇微薄。身著衣物到有些破爛不堪,或許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戰。
師妹拿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遞給了李向慧,看著那傷口還不時有些淤血兀自從里往外流出,李向慧雙指按合那傷口從上往下用金創藥敷了一層后,又從那人身上衣服破口出撕下來一塊布條,為其包扎好傷口。
李向慧說道;“看這傷口是極為致命的,不知道這金創藥能不能治好他的傷,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周婉兒也為這人傷勢有些焦急,說道;“師姐方才給他點穴止血,我看還是有很大把握的,他傷口雖大這金創藥未必起不到作用。”周婉兒又說道;“剛才路上那群人,下馬一人來查看我倆,會不會跟這人有什么干系,這人更不會是什么從牢中逃出的囚犯罷。”李向慧說道;“方才我也有這么想過,但是那群人卻也不像是官府捉拿逃犯的官差。”又道;“若是逃犯的話,這人身上穿的也應該是囚衣,現在從這人穿著來看不像是逃犯。”周婉兒又繼續問道;“那這人該不會是受人陷害,被其追殺逃命到這里?”師姐說道;“多半是這樣,從這重創這人傷口來看,也多半是江湖人所為。”周婉兒看了看那受傷之人說道;“若此說來,這人哪怕也行走江湖之人,又或者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二人議論了一會后,李向慧看了看天色,又說道;“這里人煙罕至,我看天色將要黑了下來,趁天黑之前尋來點食物再說。”隨后和周婉兒說道;“這人重傷在此我倆也不能離太遠,不如我倆在這山林里面打些野味來,到得明日再說。”周婉兒也看了那人,重傷在身兀自昏迷不醒,而后便同意師姐的想法。李向慧又吩咐周婉兒去山上采摘些艾葉,用來晚上驅除些蚊蟲。隨后師妹二人分別向林中打野味去。
山峰落日快,不到半個多時辰,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去林中打野味的師妹二人也已回來,兩人路上輕聲快語的走了回來,將打來的野味放下后,李向慧在林中找來了些樹葉枝干,架起了烤架,周婉兒將撿來的柴枝放到里面,點燃篝火后,把打來的野味串好放在烤架上。
“噼啪”篝火中的柴枝發出響聲來,李向慧轉動支架上的野味,周婉兒又添了些枝柴,野味慢慢的熟了起來,很快香氣四溢,周婉兒湊近聞了聞說道;“哇,好香啊。”隨手撕下來一塊放在嘴中咀嚼了起來。李向慧見師妹吃得甚香,也一同吃了起來。篝火在黑夜中把兩人映得火紅,吃完后,天色也不早了。
走進廟里見那人還是,昏睡的不醒,師姐又探了下那人氣息,見他呼吸均勻顯是傷勢有所好轉,又在外面撿了些干草鋪在地下,今晚只好在這里將就一夜了。
在地下鋪好干草以后,周婉兒率先進入了夢鄉,李向慧把剩下的野味收了起來,放在佛像前的長幾上,又把佩劍貼身放在了婉兒旁邊,陪著婉兒睡下了。
睡得半夜,林中走獸,樹頂上棲息的鳥鳴聲,卻是另一番景象,這時廟中有些動靜,卻是那受傷之人說道;“......水,......水。”李向慧聽得動靜,即便醒來以為是那人傷勢又重了,隨后聽到他喊要水。起身拿起水囊喂他飲了兩口,那人喝過水之后,又忽然躺下昏睡了過去。隨后李向慧又回到草鋪上睡了過去,一夜無事。
第二日清晨醒來,倆人走過去見那人還是昏睡不醒,周婉兒忽然覺得這人怕是難救了,李向慧說道;“昨夜,我還聽得他說喊喝水,喂了兩口水后又昏睡了過去。”李向慧又要探他氣息時,卻聽見了那人緩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