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燈光再次亮了起來，只見剛才還一身灰色麻布衣裝的小姑娘一轉眼換上了鮮艷美麗的錦緞衣裙。

而嘴角和臉上的淤青足以證明她的生活肯定不如意。

這時，身邊一位陌生女孩不忍心勸道，“姑娘，你就應了媽媽的話吧！再教養個兩年，保管姑娘吃香的喝辣的，不用看人臉色。也能免去一頓皮肉之苦！你如今這般，即便走出煙雨樓又能怎么樣，說不定還會被人販子賣到別的地方去！”

見小姑娘依然不為所動，她繼續道，“來到這個地方的又有幾個是愿意的，可你看看，很多姑娘從佳人到美人到紅顏紅牌，到花魁成為頭牌，那就能跟媽媽平起平坐，可以每年得到分紅呢。手底下銀兩多得數不清，即便日后想從良嫁個如意郎君也不是不可以。你大可去別的地方買一處宅子隱姓埋名過普通生活，沒人會知道你的過往！”

聽到這話后終于小姑娘說話了，“我是不相信我娘會狠心把我送進火坑！”

聽言旁邊伺候的女孩又道，“你怎知是火坑？難道你愿意嫁給那個四十多歲的李員外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只要你愿意，你能成為下一任花魁頭牌，做自己想做的事，還能自行選擇要不要接客！”

似乎把這女孩的話聽了進去，小姑娘動了動嘴角，轉身離開舞臺。

燈光再次熄滅，待片刻后，燈光打開，她換了一身飛蝶戀花錦裙，頭發挽了起來，插上了發簪，可見她已及笄。

“姑娘，三年一度的花魁爭奪賽結果出來了，梨兒恭喜姑娘榮獲花魁，稱號牡丹。”依然是先前伺候的女孩，她滿臉笑容，掩飾不住的喜悅，感染了小姑娘。

她也笑了笑，“謝謝你這幾年在我身邊開導我，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

“姑娘說笑了，奴婢應該的。媽媽讓奴婢告訴姑娘，今日是姑娘及笄接客的日子，也是姑娘喜得花魁的日子，所以，這接不接客，看中哪一個都是你自個說了算。”

聽到女孩的話，小姑娘點點頭，便又轉身離開了舞臺。

最后，她換上了華麗的煙花翠錦繡拽地裙，滿頭珠釵搖擺，穿著打扮更加成熟。

“恭喜姑娘努力十載成為煙雨樓的新主子。”

身邊伺候的女孩依然沒換，她的話讓眼前女子有些恍惚，“原來已經過去十三年了，不知道娘，是否安在……”

燈光一轉，邊角的布衣女子留下兩行清淚，“丫頭，對不起！娘也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但愿你能原諒娘！因為娘不能讓你真的嫁去李員外家，依照他的手段你絕對活不下去的！娘只能祈求有過一面之緣的煙雨樓主子，讓她照顧你，且答應不到及笄后不能接客，那時想必你心中也會有自己的想法了……”

之后，女子嘴角留下一絲血跡，倒在了舞臺上。

小姑娘卻再也看不到她的母親了！

到這里，整個故事便結束了！

大廳再次暗了下來，待舞臺上的人員離開，丫頭們紛紛打開簾幕，和大門，陽光透了進來。

在場的看客抬頭一看，舞臺上倒下的女子已經不見，紛紛驚奇不已。

“沒死？假的？怎么會有血跡……”

“對啊，這么真實，原來都是假的……”

“可不是嘛，差點把我眼淚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