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沐淺夏知道的事情,要比陳放多得多。
通過驅邪聯盟,沐淺夏了解過關于劉一棠的很多背景。
具體劉一棠是什么來路,系統所提供的線索也不是特別清晰,但有一點,劉一棠的實力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而且劉一棠所代表的勢力,對黃皮子妖丹的窺覷,也是不爭的事實。
當然,劉一棠背后勢力盯著的目標,絕對不止一只黃皮子妖這么簡單,不僅如此,在這股勢力的背后,有著各式各樣為了增強實力不擇手段的存在。
就沐淺夏知道的,就有鬼修和尸修這類不為人所接納的邪修。
沐淺夏所在的驅邪聯盟本身,就是以驅誅這類為禍蒼生的邪修為目的而形成的。
現在陳放不過是剛剛接觸鬼怪之類的菜鳥,對于沐淺夏所說的驅邪聯盟也沒什么興趣,對劉一棠背后的勢力,也沒做多想。
“隨便這劉一棠是什么背景吧,總之我們小心點就是!”
沐淺夏搖搖頭,“放哥你不是還要做直播么?只要你做直播,對方就能輕易找到我們的蹤跡,到時候對付我們輕松得很!”
“話是那么說,反正早晚都要面對,直播的時候若是他們真敢過來,那就好好跟他們算算,石崗頭村那么多的人命還沒找他們算賬呢!”
“你要替石崗頭村的村民報仇?”
沐淺夏有點意外陳放這番話的目的。
陳放點點頭,“當然,我老家和石崗頭村距離不算太遠,都是四鄰八鄉的鄉親,不替他們報仇,我心里也覺得過不去!”
當然,陳放不會告訴沐淺夏,他之所以這么做,其實是為了完成系統的任務,獲得系統的獎勵。
至于直播,陳放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劉一棠而放棄。
畢竟昨晚直播帶來的收益,讓陳放看到了巨大的希望,豪車,別墅,還有成批的大長腿妹子,都是陳放無數次夢里所期許的美好愿景,眼看著有了實現的可能,陳放當然要把直播繼續下去。
更何況,還有來自系統的未知獎勵,都讓陳放為之蠢蠢欲動。
下午,饑腸轆轆的陳放,帶著沐淺夏趕往距離住處不遠的一條美食街,為晚上的直播做準備。
擼串的時候,陳放才見識到,沐淺夏居然是個海量,這對于啤酒一瓶倒的陳放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打臉。
一身二次元打扮的沐淺夏,喝酒的時候安安靜靜,撅起一瓶就能一氣喝干。看得陳放目瞪口呆,佩服到了極點。
“放哥,你這酒量也忒小了點吧?”
面對沐淺夏的嘲笑,陳放可不想丟了面子,學著沐淺夏的樣子,一口氣喝干了瓶里的啤酒。
剛把酒瓶放下,就打了個酒嗝,腹內一陣翻騰。
趕緊擼了兩串羊肉下肚,才把這點酒勁兒給壓下去。
不過這時候,陳放已經意識到自己喝得有點猛了,眼前的沐淺夏,都已經出現了重影。
陳放揉了揉眼,“淺夏,我不該喝這么猛的,現在都有點神志不清了!”
陳放這話音剛落,沐淺夏便哈哈大笑起來。
“放哥,真是服了你了,你對著空座說什么呢?”
陳放用力晃了晃腦袋,才看到沐淺夏拿著幾串辣椒站在桌旁,笑呵呵的望著自己。
“果然喝多了!”
沐淺夏給陳放跟前放了跟烤辣椒,才坐回座位問道,“放哥,今晚打算去哪兒直播?”
陳放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呢,不過好像記得附近有一處老宅子,據說里面有點不干凈,實在不行就去哪兒轉轉,萬一碰上個怨鬼啥的,解決掉就是!”
陳放的直播間,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開播。在做捉鬼直播前,基本上從上午九點就開始,一直播到手機和充電寶沒電為止,差不多也就天黑了。晚上回來之后,基本都是在直播間里跟粉絲們嘮會兒磕。
昨天是搞捉鬼直播頭一天,今天白天忙活了不少事情,還沒來得及開播,不管晚上能不能遇到鬼,總要上去播會兒,順便也考慮下以后的直播時間安排。
畢竟捉鬼不是每天都能做的事兒,怎么也得梳理下大致的規劃,發布一下直播的時間,省得把昨晚吸引來的粉絲流失掉。
邊吃邊聊,不大會兒功夫,吃飽喝足,陳放的酒勁兒也多少下去了點,才結賬離開燒烤攤。
這條美食街并不算長,距離陳放住的地方也就二里多的路程。
說是美食街,其實就是些落地的小吃攤,不過風味品類足夠多,至少在這條街上連續吃一個月都能保證不帶重樣的。
往回走的路上,陳放還熱情的給沐淺夏介紹著周圍的小吃攤。
“淺夏看到沒?這家的麻辣燙風味極好,下次帶你來吃!”
“還有這邊的排骨面,那排骨湯的口味,簡直就是一絕!”
一邊走著,陳放一邊絮絮叨叨的介紹個不停。
這會兒的沐淺夏,看向周圍的目光里,卻多了幾分遲疑和警覺。
陳放的酒勁兒并沒有完全過去,走路多少還有點腳下發飄,所以沐淺夏的身體跟陳放靠的很近,一只手還時不時的拖一下陳放,以防陳放摔倒。
發覺到情況不對勁之后,沐淺夏的手忽的伸到陳放的肋下,在陳放腰間的軟肉上,狠狠的擰了下。
醉眼朦朧中的陳放,被沐淺夏這一下,硬生生讓陳放的酒醒了一大半。
“啊,我~”
疼的陳放好懸沒掉出淚來,紅著眼盯著沐淺夏,“你干什么?”
“你看看周圍?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
“這條街我來了無數次了,能有什么不對勁兒的?”
陳放一邊回應著,才扭頭朝周圍望去。
這一眼望過去,陳放的身上頓時打了個激靈,剩下的那點酒勁兒徹底清醒過來。
“這是~”
周圍的地攤和蒼蠅館,和來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同,不一樣的是,這些攤位里坐著的食客,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一個個端坐在桌子跟前,看著桌上的食物,一動不動。
就連館子里的老板,動作也都變得生硬之極。
尤其是一旁那個做打鹵面的老板,手里的笊籬在鍋里放進去,端起來,就這么一直重復著這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