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了好幾十人，回到紅葉山深處，眾人也見到了飛舞盤旋的金光紅葉，驚嘆聲四起。第一個來到此處的人帶他們來到蒼白色的手的地方。有幾個膽大的，拂開層層紅葉，一具尸體瞬間暴露出來。是鎮上有名的胖婆娘，潑辣爽利，只知她幾日前說要回娘家，也不知為何會死在紅葉山。”

白發老翁欲言又止，又仔細描繪了那個胖婆娘：“挖出人的時候，無人敢認。胖婆娘就因為胖才有這個諢號，可那具尸體，只剩皮包著骨頭，空空一副骨架。臉呈灰青色，就像是……”

“精氣被吸光了？”宋之問搭話。

白發老翁點頭，“那副樣子，哪是身體健碩、走路如風的胖婆娘，和病癆鬼別無二致。”

“后來呢？”

“紅葉山接連發現了幾具尸體，人心惶惶。報了官，官府派了幾名捕快查查，也沒什么結果出來，就結了案。熱鬧的紅葉山瞬間就靜寂下來。第二年秋日，遠方有人來賞紅葉，又出了命案。謠言就傳了出來：紅葉山招煞，犯了哪路小鬼，到這的人，不是破財，就是身亡。誰想破財，誰想身亡？秋霞鎮、紅葉山，就此敗落。”

“沒有請人過來看看嗎？”寧玉問。

說到這個，白發老翁勃然大怒：“那群人就是騙子！我們不遠千里請了一位據說有大神通的道士過來，道士沿著紅葉山走了一圈，搖頭說沒得辦法，這里住著妖魔，要想保平安，每年秋日需得獻上供物。”

“獻上什么供物？”

“人！”白發老翁雙眼流淚，聲音哽咽。

宋之問和沈秋倒吸一口涼氣。

“道士說：只要人，這漫山的野畜無事單就人出了事，這群妖魔只要人。鎮上的人駭得不敢說話，活生生的人怎么能當祭物！道士就出了一個主意，牢里的死刑犯，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死前做點善事。鎮上的人一開始不同意，最后實在架不住，拖出了一個死刑犯，紅葉山安靜了幾天，沒再死人。”

寧玉皺眉，“事情沒那么簡單。”

白發老翁抹干眼淚，“第二年，秋日賞紅葉之前，我們獻祭了十幾個死刑犯，可真到游人來觀賞，又出了人命！我們才發現，那道士就是個招搖撞騙混飯吃的江湖術士，沒什么大本事。”

“隨后又請了人，特意找了名氣大的，誰知來了也沒看出所以然，倒讓我們出錢出力供奉他。”

白發老翁下了結論：“這群人就是騙子。”

宋之問指著自己，“你們以為我們也是過來騙人的？”

白發老翁嘆了口氣，“是的，近年來，甚少游人會過來。來的都是想訛上我們一筆。”

宋之問笑道：“那群人膽子也大，都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敢過來，為了銀子命都可以不要啦！”

白發老翁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沒有游人也就算了，為了保命，本地的居民漸漸搬走。秋霞鎮改名……望回鎮。”

宋之問：“你們可真奇怪，改了個名人就能回來了嗎？還不如解決紅葉山的怪事來得快。”

寧玉看了宋之問一眼，嚇得他趕緊閉了嘴。

“老人家，不知我們能否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