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溪轉(zhuǎn)頭,看到一個穿著華麗服飾的胖男子,一雙老鼠般的小眼睛,正色瞇瞇的盯著她,不由心生厭惡。
“阿寶,我們走?!惫澎`溪看到這種色狼就討厭。
“姑娘,等一等,在下有幾句話要說?!迸帜凶又苯訑r住了她的去路,拱手道:“黑白熊貓乃是高靈智魂獸,懂得說人語,十分罕見,不知道姑娘能否賣給在下?”
“阿寶是我的朋友,我這么會賣了它,你讓開?!惫澎`溪決然道。
“姑娘,你先別忙著拒絕,我還沒說出價格呢?”胖男子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笑呵呵的道:“我的價格是,隨便你開口,即便是買下整座青云城都行?!?
周圍的人不屑的笑了起來,此人分明就是吹牛,就算有幾個臭錢,也買不下青云城啊。
古靈溪俏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隨后看了一眼阿寶,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蹲在地上,埋頭吃著臭豆腐,估計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它都不知道。
這時阿寶抬起頭來,舔了舔嘴角,可憐巴巴的道:“溪兒姐,我還想吃?!?
古靈溪敲了一下它的頭,笑道:“去拿吧,我來結(jié)賬。”
“嚯嘿!”
阿寶蹦了起來,提了提褲子,跑到豆腐攤前,說道:“老板,再來三份臭豆腐,多放點辣椒?!?
凌笑天從藥鋪店走出來,看到許多人圍著古靈溪,似乎是在看什么熱鬧,便走過去。
“笑笑哥,買到靈藥了嗎?”
看到凌笑天從人群中走出來,古靈溪臉上綻放出一道動人的微笑,走過去挽著他的胳膊。
“嗯,買到了一種。”凌笑天點頭。
“天啊,是凌笑天,是那個一人一劍滅了墨家的凌笑天。”
有一名男子認出了他,四周頓時熱議了起來,每個人臉上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當然,有一個人是例外。
胖男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聽到的只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他看了一眼周圍那些人,就像是打量著一群沒什么見識的土鱉一樣。
他邁著步伐走到凌笑天的面前,露出一絲玩笑的笑意:“你就是凌家現(xiàn)任的家主凌笑天?”
“你是?”凌笑天點頭,這人盡管魂力收斂,但他還是從此人身上捕捉到一絲強大的氣息,至少是一名黃金魂士。
這人是什么身份?
來青云城有什么目的?
是不是跟唐家有關(guān)系?
三個問題瞬間從他心里冒起。
胖男子并不回答,指了指在豆腐攤前的阿寶,問道:“那只黑白熊貓也是你的?”
“笑笑哥,這人想要我們把阿寶賣給他,別理他,我們走?!惫澎`溪對此人莫名厭惡,看都不想看到他,拉著凌笑天走了。
“既然兩位不想賣,我也不強求,凌家主,后會有期。”胖男子站在原地,沒有追上去。
目送他們兩人的背影消失之后,他低聲說了句:“呵呵,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走了很遠的路程,凌笑天還在想著那胖男子的身份。
雖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來歷,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此人不是唐家的人。
穿過幾條熱鬧的長街,到了坊市入口。
這一路上,又逛了十幾家藥鋪,除了在第一家買到了無果花,其它的藥鋪都沒有強化的靈藥。
坊市里面很多街道,每一條街道,都有十里之長,商品滿目琳瑯。
古靈溪逛了很多飾品店,買了兩條刻字情侶項鏈,將其中一條送給凌笑天,嬌羞道:“笑笑哥,你要好好保管,可不許弄丟了。”
凌笑天看了看手中的項鏈,咦了一聲:“丫頭,你是不是讓老板刻錯字了,怎么是你的溪字,不是我的名字。”
“呆子。”古靈溪臉色微紅,轉(zhuǎn)身走了。
“你說什么?”凌笑天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阿寶湊過來,笑呵呵的道:“老大,她說你是呆子。”
兩人一獸在坊市逛了很久,凌笑天找遍了所有出售靈藥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強化的靈藥,只得空手而回。
第二天早上,凌笑天洗漱完畢,剛走出房門,就看到凌長空匆忙的走來,說的第一句話是:“楚家的人來了?!?
“鶴叔在墨家搜到了很多金錢和靈藥,不是已經(jīng)夠了么?難道是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
凌笑天對三叔很了解,他面對生死鎮(zhèn)定自若,一向很少如此失態(tài)。
“跟我來?!?
凌笑天跟著他來到一間石室里,前方站著十幾名凌家的妙齡少女,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三叔,這是?”
凌笑天疑惑了,這是要干什么呢?
凌長空眼里閃過一抹痛苦之色,道:“五年前,楚家派來青云城收資源的人換了,規(guī)矩也變的不一樣了。那人叫楚闊,極為好色,每一年來收資源,都要兩名少女伺候,并且還要帶回去。”
“五年前?也就是說,之前已經(jīng)被他帶走了十名少女?!绷栊μ煅劾镩W過一抹殺機,楚家太欺負人了。
凌長空嘆了一口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能怎么辦?一旦選擇反抗,犧牲的就不僅是兩個人,整個凌家都要一起陪葬。
他掃了一眼前方的那些少女,說道:“開始抓鬮,誰被楚闊帶走,一切由老天決定?!?
“我自愿給楚闊帶走。”有一名少女走了出來。
她叫凌雨婷,是昨天凌笑天在樹林里救了她,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她愿意做出這個犧牲,換取族人的平安。
“雨婷,凌家對不起你?!绷栝L空一臉愧疚之色。
“空叔,凌家沒有對不起我,能為族人做點事,是我的榮幸?!绷栌赕脫u了搖頭:“您做出的犧牲比我們更大,連自己的親女兒都舍得送出去?!?
“什么?嵐姐不是病逝的嗎?”凌笑天失聲道。
他的堂姐叫凌雨嵐,比他大五歲,兩人的感情很好,他記得十歲那年,堂姐莫名奇妙就病逝了,三嬸天天以淚洗面,一年之后,郁郁而終。
現(xiàn)在他明白了,病逝只不過是她消失的理由,其實是被楚闊這個王八蛋帶走了。
凌長空眼里的痛苦之色更濃郁了,凄然道:“她自己抓的鬮,這是命數(shù),我不能徇私舞弊,把她換下來,對其他族人不公平。”
這時又有一名少女站了出來,她拿到的是有字的鬮,這是命數(shù),她只能接受。
“你們兩個跟我走吧。”凌長空神色黯然,心臟仿佛被針刺到了,一陣陣刺痛。
“慢著!”
洪亮的聲音,突然響在石室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