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也不得不承認流逝比我有天分，比我厲害。所以那聲上仙，我叫的心服口服，畢竟沒有他，也許我還在經(jīng)歷生老病死。

我也很歡喜能和你斗嘴的日常，盡管你不自知，盡管你喜歡上了流逝，盡管流逝也喜歡上了你還警告我和你保持必要的距離。

他讓我和你保持距離的那一刻，我生出了不甘心的想法，可是流逝知道我的秘密，這是我不能說出來的秘密。所以我掩飾了我的不甘心，裝作心甘情愿的畢恭畢敬，還待在你們身邊看著你們秀恩愛。

直到他下凡！

我以為我又有了機會！我不再懼怕什么把柄，我也想不顧一切一回，就像四萬年前一樣！

但是再來一世也沒什么不同，你和四萬年前的選擇一樣，你不愛我，你心里放的只有流逝一人。你愿意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可就是不愿意為我多停留一秒。

但我應(yīng)該感謝你的無情，因為我想明白了，也終于可以放下了。感情一事，不是我能夠強求的。也許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

我不理解他說的，什么四萬年，什么和以前一樣……可我看懂了他的心傷和他的無奈，盡管我?guī)筒涣怂?

“什么四萬年？什么和以前一樣？我聽不懂。”我只記得四萬年前，他在仙魔大戰(zhàn)上神秘失蹤，別的我倒是真不知情了。所以拜托你講清楚好不好，聽的我云里霧里的！

小鹿嘆了一口氣，又認真地看著我。

他說：“本來不想說的，但這個其實不算是什么秘密。你知道溯生鏡嗎？”

此刻我還不知道這個鏡子對我會起多么大的作用，只是使勁地搖了搖頭來表達我真的啥也不知道。

他微微一笑，繼續(xù)給我解釋：“就是流逝留給你的那把仙鏡。”

我從懷里一掏，隨身攜帶的鏡子馬上由小變大，變回了原來的大小。我雙手捧著它，問小鹿是不是這個。

見小鹿點頭，我也覺得抱著太麻煩，于是就又把它變小并且裝回了胸前。

“我稱它為仙鏡，是我當(dāng)時不想告訴你，所以胡謅的。它有自己的名字，叫溯生鏡。它是一面可以探尋淵源、重返過去的鏡子。”

我聽小鹿這么一說，瞬間了悟。“所以你四萬年前是得到了這面鏡子？”可是我一琢磨，覺得不太對。“那你怎么會失蹤，然后怎么又下凡了？”

小鹿苦澀地一笑，打斷了我的發(fā)問。他說：“這鏡子，可以觀過去，也可以查現(xiàn)在，更可以知未來。但是它認主，只有身為它的主人才可以運用它。

現(xiàn)在流逝是這面鏡子的主人，所以流逝下凡后，就施法用它來讓你知道他的去向。但是也因為你不是它真正的主人，所以你除了可以用它來看流逝的去向以外，別的都做不到。

當(dāng)時要不是你著急和百合聊天，他也不會拜托我把鏡子給你。”

跑題了跑題了，大哥，請講重點！

好吧，其實是因為我有點羞愧，所以不太想聽這個話題！

所以我打斷他，弱弱地問了句：“那為什么叫它溯生鏡，不叫它全都知道鏡啊！”

小鹿苦笑不得，可能是覺得全都知道鏡這個名字不怎么樣吧。

但我成功幫他回到了正題。

他繼續(xù)解釋道：“那是因為，回到過去才是它的神奇之處。”

他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大家比起知曉今天的事和未來的事，更在意的是回到過去改變過去吧。

可都想要回到過去，但卻只有神的修為，才能成功讓溯生鏡發(fā)揮能力——回到過去。否則就算是鏡子的主人，也只能困在鏡子里經(jīng)受折磨——無聲無事無生命、不死不滅不解脫。

四萬年前，盡管我是玉帝手下最厲害的將軍，可我依舊不是神。但我又不知道這些，我以為進了鏡子就能改變一切。所以，我想當(dāng)然地失敗了。

我進了鏡子里，被困在了里面。沒人和我說話，沒有事情可做，我差點都要瘋了。

但幸運的是，有個同樣被困在鏡子里的女孩一直在陪我，她會講話逗我開心，她說她習(xí)慣了一個人，她說讓我別怕。

我在里面有她陪著，倒也脫離了俗世的煩惱，漸漸的也就習(xí)慣了。

但我畢竟不是她，我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待在一面鏡子里，所以我找了各種辦法，終于逃了出來。

可誰知道已經(jīng)過去了一萬年，誰知道錯過了仙魔大戰(zhàn)，誰知道會被貶下凡……誰知道也算是經(jīng)歷了重生，但結(jié)局依舊沒變。”

聽了半天，我懂了一些，可還是有點不太清晰。“所以呢？這個故事里沒有我啊？難道我是那個女孩？但我之前是塊玉啊！而且我才六千歲，四萬年前也沒我啊！”

小鹿的腦回路肯定有問題，說話羅里吧嗦還找不到重點，我真為他感到頭疼。

他回想了一下，好像除了說鏡子的事，真沒說人的事。他嘆了口氣，道：“可能是酒沒醒。

至于你，就是和我喜歡的女人云惜長得一模一樣，不是她還能是誰，難道是她女兒嗎？”

等等，他頓了頓，突然覺得對應(yīng)的上。

我的心也咯噔了一下。可是，誰能生下一塊玉出來？這不科學(xué)！

我著急死了，連忙跟他說讓他仔細想想。

他說：“我喜歡云惜，但她是魔族的魔君，可我不知道。仙魔大戰(zhàn)不久前，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不知道怎么面對。后來聽說有溯生鏡，就稀里糊涂進去了。

再出來，就被投入凡間。上了天，到處打聽她，原來她在大戰(zhàn)中香消玉殞了。而你長得和她越來越像，連手上的胎記都一樣，我自然就以為你是她的轉(zhuǎn)世了。再待久了，就真的又喜歡上你了。

可是上輩子云惜和我說過不喜歡我，理由是我不會用劍！但她之前怎么不這么說。一定是遇到了用劍用的好的人，移情別戀了！

那這輩子我一看，流逝四萬年前就有劍仙之名了，那他現(xiàn)在又得了你的歡心，不就是兩次都是輸給了他嗎？”

我一扶腦袋，只能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這家伙所有的事純粹都是自找的，腦補過度得治啊。

“流逝四萬年前是有劍仙之名，可他是少年早成。他現(xiàn)在不過是四萬八千多歲，當(dāng)時才八千歲好不好！你們都幾萬歲的人了，她總不能老牛吃嫩草吧！你能不能想清楚前因后果再辦事！還有，人家姑娘肯定是仙魔大戰(zhàn)怕你留情再傷了自己，所以騙你的！你是不是傻！”

我真的是質(zhì)疑，小鹿的智商在幾萬面前又是怎么存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