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爽略感尷尬的舔了一下嘴唇,一手撓著后腦勺的紅發,有些吐字不清地說道:“杜飛這個人,是要比我更沉穩一些,看上去文質彬彬很有禮貌,不像我一頭紅發,性格也很莽撞......”
夜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搞不懂郝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明顯是夸杜飛的話,可郝爽偏偏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夜言沒有打斷郝爽,郝爽繼續說著:“而且他的做飯也很好吃,這兩年外出狩獵都是靠著他給我們做飯,都沒有怨言。”
夜言心中冷哼一聲,心道:他敢有怨言嗎?
“雖然我作為隊長,但杜飛明顯是要成熟穩重一些的,并且我與你發生爭執的時候,也是他從中勸和......”
夜言聽著郝爽啰里吧嗦說了一大堆都沒有說到要點上,最后忍不住對郝爽喊道:“你到底是要說什么?”
我到底要說什么?
郝爽的話被夜言打斷,內心反問自己,為什么要像小孩子一般不自信,他要成為像他父親那樣勇敢的人!必須將心里的話說出來!
停頓幾秒后,郝爽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想你——選——我啊!”
“啊!”
夜言的思緒飛速運轉,將郝爽單獨叫他進房間的全部過程理了一遍,不多時,她便徹底明白了郝爽所想表達的意思。
在郝爽看來,夜言是被杜飛吸引過去的,這或許是因為他父親的教導,看待女人并沒有背叛一說,言傳身教下他也跟著受了影響。
得知這一點的夜言內心哭笑不得,一張俏臉喜上眉梢,顯得楚楚動人,同時眼眶里晶瑩的淚珠不斷翻滾。
她擦干眼淚起身一下撲進郝爽懷中,雙臂死死摟住郝爽堅實的腰,盡管眼淚不停,臉上卻是充滿幸福的笑容。
“選你!當然是選你!”
“那......你和杜飛......”郝爽試探性地問道。
“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得到承諾的郝爽這才摟住夜言的細腰,兩人熱烈相擁,忐忑不安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
......
我愛你夜言!我愿為此成為你心目中最優秀的男人!
我愛你郝爽!是你給了我作為女人的尊嚴,我愿此生與你共白頭!
......
此時,簡易木屋外的杜飛還不知道帳篷內發生的事,他看著晚飯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便朝著木屋喊道:“兩位!該吃晚飯了!”
喊完,郝爽和夜言便先后出來,兩人的舉止看上去和往常一樣,只是杜飛覺得現在的夜言和之前有所不同了,可說又說不上來,只能告訴自己是多想了。
吃過晚飯,夜言單獨拉著奧天走到一邊,誠意滿滿地說道:“謝謝你了,解開了我這兩年的心結。”
奧天一臉疑惑,想要問些什么,可夜言朝她眨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眼就離開了,完全不給奧天問的機會。
這夜言姐姐怎么回事,突然神神叨叨的。
奧天搖了搖頭,將注意力放到郝爽打造的簡易木屋上,之前光顧著想修煉術技失敗的事情,沒注意到郝爽打造了這樣一間有模有樣木屋。
奧天回想著自己當初打造的小木屋,和眼前郝爽打造的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按照吃飯時說的,她的房間在東側,因為個子小的緣故,房間內部并不是很大,剛好夠奧天一個人睡。
至于不愿和他人同睡的青岑,也有單獨的一間房,加上杜飛一間,郝爽和夜言一間,整個木屋四個方向,都有各自的房間入口。
當然,郝爽和夜言所在的房間最大,這也難怪,畢竟他們是兩個人。
夜晚來臨,杜飛守夜,甚覺無聊的他施展羅剎天眼,想看看夜言睡覺的樣子,不料卻看到夜言主動和郝爽做著男女之事,而那股勁頭,是他從未在夜言身上體會過的。
杜飛不甘心地喃喃道:“臭婊子,騷得不成樣子,今晚要不是青岑接我守夜,我非要你也這樣伺候我!”
與此同時,因為木屋并不完全隔音,青岑敏銳地聽到一些聲音,不用多想便知道隔壁房間發生著什么。
睡不著的青岑望向窗外,想等著郝爽和夜言完事后再睡,而在這個過程中,青岑看到安排監視奧天的渡鴉正在窗外不遠處待著,于是便撕下臉上面具,單手結印并小聲念道:“擬獸化形!”
念完,路千問化作一只小體型渡鴉穿過窗戶,帶著那只渡鴉飛向遠處。
待足夠遠之后,路千問才解除擬獸化形,露出本來模樣。
一旁的渡鴉正是之前被夜言射箭傷到的那只,它跟著路千問飛了一路,不滿的傳音道:“至于飛這么遠嗎?”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話說不是讓你平時要注意隱藏,怎么還是這么顯眼?”路千問質問道。
渡鴉也不瞞著,露出自己腳趾處的傷疤,將這段時間所看到的,干的事都一一給路千問講。
“你知道的,我們渡鴉一族就是如此記仇!可那個叫郝爽的人類男人,竟然連那種事都忍得下去。”
路千問聽后,眉頭緊蹙,他沒想到隊伍中的兩男一女關系如此復雜,而奧天還是一個小姑娘,心性尚不成熟,要是跟那夜言學了去,今后也不知羞恥地和男人發生關系怎么辦。
“不行!不能讓奧天和他們走太近。”
渡鴉一聽,路千問根本沒將重點放在自己身上,不滿道:“路帥,你有沒有將我放在心上,我這一箭之仇還沒報呢!”
路千問自然有考慮渡鴉,只見他從靈戒中掏出一枚十品凡丹遞到渡鴉面前,并說道:“夜言舉弓射你,乃是你暴露自身存在引起他們懷疑,是你有錯在先!現在我已經進入奧天所在的隊伍,不要因為一點私人恩怨就打亂我的計劃,明白嗎?”
渡鴉兩眼放光地盯著這枚十品凡丹,心中的仇恨早就在這枚丹藥的誘惑下煙消云散,它一口叼住這枚丹藥吞下,傳音道:“好鳥不計小人過,我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們了。”
路千問揮揮手,示意渡鴉離開,然后再次施展擬獸化形變作一只渡鴉朝木屋飛去。
當飛至木屋上空時,路千問看到杜飛正施展羅剎天眼觀察著木屋,原本他還擔心自己的離開被杜飛發現,仔細一看杜飛現在臉上的癡相,才明白杜飛在看什么,心中對其鄙夷一番后回到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