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有靈犀一點通
- 王師三國
- 楚行者
- 3340字
- 2018-01-01 08:56:42
孫策沒有搭理童珂,年紀輕,經不起挫折很正常,童珂搖搖頭,過去安慰道:“誒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打輸了嗎?我這么厲害,你打不過也很正常嘛,以后努力練,總有一天,你會更加打不過我。,對不對?”
孫策還以為他要安慰自己,沒想到他就是在羞辱自己,蹭就站起來,咬牙切齒:“我知我技不如人,我愿賭服輸,可你為何還要羞辱與我?”
童珂一臉無辜:“我哪里羞辱你了?我讓你好好練,又沒說我自己就停滯不前了,到時候你還是打不過我不是很正常嗎。”
“你!”孫策氣的牙都快咬碎了,但他這話雖然傲氣,可說得在理,但他又不是那種容易服輸的人,相同時間里,付出的精力可不一定相同,你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我就百分之兩百,三百,四百,總有一天,我能趕上你。
想到這,孫策把這股勁憋在心里,又說道:“說吧,你有什么事,我能幫自然會幫,便是你現在要我的命,隨時都可以哪去。”
“咱先別要死要活的好嗎?人命這么不值錢嗎?也是,就是因為你們這群人視人命如草芥,所以才會有那么多戰爭。”童珂說道:“我還沒想好,以后再說吧。”
“如此,策便告退了,日后先生若用的著策,遣一人來,刀山火海,策必前來。”
看著孫策落寞離去的背影,童珂也沒多想,從小無依無靠的童珂在那個世界最不信的就是這些口頭承諾,什么刀山火海說得豪情萬丈的,借個錢就能鬧掰。
晚飯后的一點小娛樂過后,眾人也開始休息了,本來應該是家仆們輪番值夜,但童珂覺得此處離孫堅那不遠,還是不要讓一些沒有警惕性的普通人做這種事了,于是親自值夜。
但累了一天,埋鍋做飯什么的都是他親力親為,對于童珂來說還是有些吃不消的,忽然一陣芳香從身后徐徐飄來,一個倩影在童珂身邊坐下,童珂一看,正是蔡琰。
“蔡姑娘還沒睡嗎?”
蔡琰:“先生喚徒兒昭姬便可。”
童珂沒推脫:“我也不太喜歡那些繁文縟節,你也不用總是叫我先生,感覺都把我叫老了,叫我明好就行。”
蔡琰則有些改不過來,她對于師徒之禮還是很看重的,但師父都說不喜歡繁文縟節,她能怎么辦?而且是直呼其字啊,這是要很親密才會這樣吧?
一時間蔡琰不知所措,臉也開始發燙了,夜里雖然有火光,可也看不出蔡琰泛紅的臉頰,不過童珂還是察覺到蔡琰頷首低眉的樣子,不禁問道:“困了嗎?春夏蚊子也多,去馬車里休息吧,這里有我就行了。”
蔡琰搖了搖頭:“徒兒不困。”
童珂見她雖這么說,但還是不停的驅趕蚊子,時不時竟然試圖幫自己也驅趕驅趕,不由心動,她不僅長得漂亮,還會照顧別人,最重要的是,她能共苦,不說這對男人湊不湊效,但對童珂是湊效的。
童珂不敢多看,怕盯得別人又說他是登徒子,于是抬頭望天,見滿天星辰,驚喜的說:“昭姬,你看!”
蔡琰仍舊在羞澀之中,忽聽到童珂直呼自己的字,一驚,看向童珂,發現童珂正在仰望天空,不由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天空,發現星空璀璨,不禁也心情愉悅,面露微笑。
童珂一側臉,星空之下,篝火映照,那宛如天使的微笑瞬間刻在了童珂腦海之中。
忽然蔡琰驚呼:“明好你看!”
童珂一抬頭,一顆流星正劃過天際,童珂連忙說道:“快許愿!”
蔡琰一愣,又聽到童珂說:“我聽說,流星劃過,許下的愿望都會成真。”
蔡琰一聽,連忙學著童珂閉上雙目,雙手合十,畢竟這個時代許愿都是這個姿勢。不一會兒,二人睜眼,童珂嬉笑的問道:“你許了什么?”
蔡琰不知道許的愿望說出來就不靈這個梗,于是坦誠說道:“我希望父親,宓兒,你,郭大哥,還有我們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到荊州。”
說完又笑著問童珂:“那明好你呢?許了什么愿望?”
稱呼童珂明好,蔡琰不禁又羞澀的低下頭,但她似乎忘了,之前看到流星時,她就已經脫口而出直呼別人的字了。
童珂笑了笑:“和你一樣。”但童珂沒說的是,自己還許下一個愿望,他希望,他能守護蔡琰剛才的笑容。
蔡琰一愣,又羞澀的低下頭,不知怎么回應,到是童珂打趣道:“今夜星辰今夜風,新野西畔宛城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哈哈,我們是不是很默契。”
聽到這首詩,蔡琰一驚,隨即又大羞,這回終于還是逃離了,回到馬車里,輾轉難眠,腦海里一直回憶著那兩句:“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又害怕明天醒來忘了,在包裹里翻出一疊紙,這是父親很寶貴的東西,所以走的時候連些連錢財都沒有帶多少,卻專門帶了一堆蔡侯紙,誰讓父親那么愛寫字呢。
又翻出筆墨,自己偷摸的磨墨,寫下這四句詩,然后疊起來,藏在懷中,至于夜里做了個關于童珂的夢,就不提了。
荊州北據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是個能猥瑣發育的地方。
到了襄陽,在坊間租下一間院子安頓好眾人后,童珂手上便沒有什么余錢了,于是跟楊方一商量,決定操起老本行,楊方便開始著手找店面了,而童珂和郭嘉則要去拜訪司馬徽。
說實在的,童珂哪里想去讀書,古人讀書那么枯燥,死記硬背的比后世還痛苦,開小差還會被先生拿戒尺抽,不如自己每天在意識空間里看書,自從邏輯思維和記憶力增強之后,童珂覺得完全可以自學。
而且他又不想來鍍金,鍍金之后會有很多人來招攬,他又不會出仕,沒有必要給自己搞那么大名聲,這對于他來說,反而是累贅。
可蔡邕不會這么認為,二人在蔡邕的幫助下,來到了司馬徽住處,家仆稟告后,司馬徽火急火燎的就跑出來迎接,司馬徽一見蔡邕,驚喜萬分:“伯喈?伯喈兄,哈哈,是什么風竟把你吹到這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蔡邕也是回禮:“德操兄,冒昧來訪,還請贖罪啊。”
“哪里哪里,快快請進,快快請進,哈哈,好不容易能與伯喈兄相見,今日一定不醉不歸啊。”
蔡邕見司馬徽這么高興,也不好駁了他興致,自然是要答應的,但他也有正事,于是說道:“酒自然是要喝的,但在此之前,我還有兩個小友要介紹給德操兄。”
司馬徽看了看童珂二人,看到郭嘉時就笑了:“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奉孝,以奉孝之名,何須伯喈介紹?”
蔡邕也是一笑:“是我口誤,我自是知道你與奉孝的情義,但今天我要介紹給你認識的孩子,可不比奉孝差。”
司馬徽一驚,目光定在童珂身上,卻問蔡邕:“伯喈你可別框我,奉孝之才,你我皆是知道的,天下能出其左右者,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蔡邕沒說,到是郭嘉卻說:“不瞞先生,明好之才,勝嘉十倍。”
這回連童珂都驚了,我那是有裝逼系統加持,真比起來,你能甩我一條川藏線,咱還是別太裝逼了。
司馬徽倒吸一口涼氣,問道:“不知小兄弟怎么稱呼?”
童珂反應過來,對司馬徽恭敬的行了一禮:“小可姓童名珂字明好,是襄陽人。”
司馬徽一愣:“襄陽人?老夫在襄陽定居十幾年,自認認識襄陽各方年輕俊杰,卻不知有童小兄弟啊。”
童珂說道:“小可并非在襄陽出生,只是我祖父乃襄陽人,父親母親也是襄陽人,我自也是襄陽人。”
“哦?那你祖父是何人?說來聽聽,興許老夫認得。”
“祖父單名一個淵字。”
“童淵?”司馬徽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原來是故人子孫,你祖父近來可好啊?”
童珂:“托先生之福,身子依舊硬朗。”
“那是,你祖父可是蓬萊槍神,一桿長槍打遍天下無敵手。”司馬徽大笑,又問童珂:“你可有學得你祖父的本事?”
童珂:“不怕您笑話,小可只是學得皮毛。”
郭嘉一驚,你那還只是你祖父的皮毛?那你祖父得多逆天啊?但這顯然也只是童珂一句謙虛的話。
司馬徽與三人寒暄半天,忽然問郭嘉:“昔日奉孝言天下將亂,隱居起來,秘結各方英杰,老夫本以為奉孝要借這亂世建功立業,為何如今亂世已起,奉孝卻來到荊州之地?莫不是想投奔劉表?”
郭嘉:“劉表,坐談客爾,非我明主。”
司馬徽:“既如此,奉孝因何而來?”
郭嘉:“不瞞先生,嘉本欲投袁紹,只是路上遇到明好,相談之下,嘉自覺才學尚淺,故而希望能再得先生教誨。”
司馬徽一愣,看了看此時已經跪下的郭嘉,又看了看一旁一臉無聊的童珂,失笑道:“當年老夫教你,可沒有藏拙,能教的盡數相授,如今哪還有能教你的?”
郭嘉卻說:“先生離去數載,想必又有許多新學問,還請先生教我。”
司馬徽拗不過,嘆了口氣:“也罷,你且起來,你我本就有師徒情義,教你學問乃天經地義,只是老夫自覺對你已經傾囊相授了,你若還想溫習一遍,老夫也沒有意見。”
郭嘉連忙行禮:“多謝老師。”
此時司馬徽忽然看向童珂,問道:“老夫有一事不明,明好可否為老夫解惑?”
童珂:“不敢,先生請問,小子知無不言。”
司馬徽:“方才奉孝說欲投袁紹,卻被明好說動,故而沒去,不知童珂為何不讓奉孝投奔袁紹?這袁紹四世三公,家大業大,兵強馬壯,昔日更是十八路諸侯討董聯盟軍盟主,為何不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