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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9.情比金堅

沈夢縈還想說什么,離漠已經進來,他就這樣看著她一言不發,弄月和無心嗅到了不詳的氣息趕緊溜了出去,他們才不要在這里當炮灰呢。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剛才聽到弄月那番話的不止離漠無心,還有凌蕓。原本凌蕓也不能確定那人是她,聽了弄月的一番話凌蕓倒是確定了,果然只有她才能占據離漠的內心,而凌蕓不管付出再多,都得不到離漠一絲一毫的眷顧。

許久沈夢縈心虛地閉上眼睛裝睡,她才幫離漠取了心法助他恢復內力,他不會在她傷還未好之時懲罰她的吧!只是被離漠這樣陰沉的盯著,沈夢縈越來越不安。不就是一咬牙一跺腳的事嗎?又何必呢,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痛快一點。

“我……”不知何時離漠已經坐在她的枕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的沈夢縈心里發慌,剛鼓起的勇氣便泄了一半。沈夢縈順勢躺了回去,用被子蒙住頭,看不到他的臉應該能好些。“公子自重,夢縈絕非輕浮女子。”

離漠并不在意,此刻他已經確定了一直在他夢里徘徊的女子就是眼前的人,即便她不承認,可是離漠心中的那份悸動,甜蜜以及久別重逢后的欣喜是騙不了人的。“我知道,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離漠,敢問姑娘芳名。”

離漠拉開被子,看著她原本絕世的容顏如今卻有了一條疤痕,以她的醫術想要去疤豈非輕而易舉。把玩著她的滿頭白發,心疼道:“是因為我嗎?”

離漠抱緊她,那股熟悉的感覺又涌上心頭,塵封的記憶慢慢開始復蘇,一點一點地填滿他空白的記憶。包括他倒下時她的悲痛欲絕,以及母親帶走他時她的痛不欲生。

兩天之后離漠醒來便對上沈夢縈擔心的眼神,那日記憶復蘇,他頭痛欲裂暈了過去,想必她擔心壞了吧!沈夢縈一把抱住離漠淚如雨下,“不要再嚇我了,我會承受不住的。”

離漠反抱緊她,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怎么叫沈夢縈了,有什么講究嗎?”原本只是想讓她放松放松,這次真的是嚇壞了她,才會讓她這樣不安,都是他的錯,明明是想把她放在心尖上的,卻偏偏總讓她擔驚受怕。

“憶他千萬遍,魂牽夢縈難。不能時刻相伴,便用一生祭奠。本來不想打擾你的生活,就這樣一直想著你,念著你就好。直到真的遇見了你,本想暗中幫你,哪知還是身陷險境了。”

離漠吻上沈夢縈的額頭,深情道:“以后我都陪在你身邊,便再也不需要魂牽夢縈了。”

“對不起,我之所以不和你相認,是因為對我好的人一個個都遭遇了不幸,看到你有了新的生活,沒有我想必你會更開心一些吧!至少不用時常受傷,我身邊的人只剩下陳逸了,辛璃情況不明,緋月雖然不說卻也恨極了我,你也是沉睡了兩年,我不想你再受傷。與其再經歷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不如遠遠地看著你,至少還能陪著你,不至于撕心裂肺地痛。”

本來是一副完美的畫面,兩個相愛的人走在了一起,卻偏偏有人在這個不適宜的時候提及別人。“凌蕓怎么辦,你昏迷的時候一直是她陪著你的。從她與你相遇到現在有五年了,那是她最好的時光,人生能有幾個五年?這次明知危險她還是陪你來了,她對你的愛不假,你有想過她嗎?她與你朝夕相對兩年,這次偶遇之時你對她的溫柔我都看在眼里,你真的能放開她嗎?還有伯母那邊,她會同意我繼續待在你身邊嗎?還有龍嘯辰,皇家威嚴不容挑釁,以前是我太過天真,總以為可以以天下換我自由之身。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只為陌路人,我只能是他人婦。”

沈夢縈知道現在說這些不合適,但這都是他們不得不考慮的,她也知道愛情里沒有誰對誰錯,更容不下其他人。但他們不能就這樣自私地傷害別人,弄月她沒有提及,離漠未必沒有察覺。

和離漠之間的感情本就來的不容易,他們之間經歷了太多太多的波折,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在一起了,他們本該義無反顧地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可是真的能不顧身邊人的感受嗎?第一次沈夢縈對這份愛遲疑了,退卻了,不敢承受了。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說這些話,若是我一直安分地待在你身邊,這些煩惱都不會有,是因為我才讓我們的愛變得這樣波折。我們本就相愛,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不知為何就這樣艱辛。凌蕓失蹤了,她可能聽到弄月說的話了,若是她因此而由愛生恨,那便真的是我們的錯了。”

別人久別重逢都是互訴衷腸,而他們卻是在整理欠下的債,天底下沒有像他們這樣理智的人了吧!離漠緊緊抱住沈夢縈,生怕沈夢縈就這樣因為別人而離開他。

確實他們招惹了一些不該招惹的人,還有凌蕓在他身上花費的五年青春,還有更重要的一個理由,會壓垮沈夢縈所有的堅強,離漠猶豫著該不該說。“傻瓜,不要想那么多了,都會解決的,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凌蕓再說。”

“少主,我們在大街上看到了夏公子,不過他并未發現我們,不知少夫人,不,沈姑娘可想見見。”無心不知二人現在如何了,話脫口而出,幸好他們二人并未計較。

哥哥,沈夢縈的心里在滴血,哥哥一定是看到了白玉笛所以來這里碰碰運氣,出來許久了,也不知父母如何了?上次見到的時候,父母已經老了許多,不知母親她的身體如何,父親的舊傷有沒有復發過。

他們現在是租了一個小院子,一行人住著,但也難保不會引人注目,遲早都會暴露的。“帶哥哥過來吧!別被人發現了。”終歸是要見的,哥哥一定氣瘋了,她就這樣離開,讓二老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之痛,她不是一個孝順女兒。

夏淺夜在人群里尋覓著,突然一個人影閃過,在他耳邊留下一句話,“我家沈小姐有請夏公子一敘。”夏淺夜一路追至小院中,只見小院中站著一個人,只看那背影,夏淺夜便知是她無疑,不論過了多久,妹妹的一顰一笑都印在他的腦海中不曾忘卻。

沈夢縈走進屋中為哥哥煮了一壺好茶,沈夢縈把茶遞到夏淺夜手中,手有些顫抖,不敢直視哥哥的眼睛。眼淚就這樣止不住地落下,回想起與兄長在一起的時光,溫暖而又幸福。

夏淺夜先是愣住,準備好的責備的話卻化作了對她的心疼。原本是一個意氣風發,自信驕傲的少女,如今卻變得心事重重,滿頭的白發平添了幾分憂傷,讓人看著便心生不忍。“手怎么了,即便是激動也不會抖成那樣。”

“受了點傷,不礙事,修養個兩三天便好了。”聽著夏淺夜關心的話語,沈夢縈撲到哥哥懷中,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哥哥,我這樣做對嗎?他身邊已經有人陪了,我是否不該那樣自私地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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