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正面較量那汪煌就是個屁!”陳炑已經忍不住爆粗口了。
“我老爸跟我說過這通靈夢師,人數極少,締結的都是些能讓人產生幻覺的鬼玩意,要是被他們拉進了夢境空間,那他們就是這夢境世界的皇帝,說啥是啥!”
“炑爺說的沒錯,如果只是普通的控夢師,他的精力有限,困不了我們多久的,但是通靈夢師有靈契的支撐,就算把我們困到死也不在話下!”
“你也沒辦法?”
林栗腦子一片空白,他哪懂這些,沒想到通靈人還有職業劃分,心想這通靈夢師也太bug了吧!
花奴冷哼一聲搖了搖頭,此時的花奴別說辦法,自保都是問題,人游離的意識產生了夢境,意識分為很多種,高興、悲傷、怨恨、暴戾等等等等,而這些同樣也是支撐著陰魂的東西。
花奴便是靠著一身的怨戾之氣才變成了陰曹不收的游魂的,但是若是此時被通靈夢師抽去一身怨氣同樣也會立刻魂飛魄散,她能不怕?
……
“夢里的時間跟外面一樣么?”林栗扯了扯花奴的衣角認真的追問道。
“你什么意思?”
花奴疑惑地看著難得認真的林栗,林栗挑了挑眉毛端著杯果汁靠在了窗戶邊上望著縣城里的大街小巷。
“我以前看過一部電影說的好像就是什么控夢師,那里面就說人睡著了大腦運動的快啊什么的,然后夢境就會比現實世界慢很多,是不是這么個情況啊?”
“沒錯,現實世界的一天等于夢境中的十五六天這樣子!”花奴答道。
見自己蒙對了,林栗朝著花奴賤兮兮的笑了笑,接著說道:
“我們應該是下午上了汪煌的車那會著了他的道的,那會差不多五點,我們剛到磨縣的時候是八點半,夢雖然是假的,但是路程卻是真的,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現實世界中我們還在車上,而且剛剛出發不過十幾分鐘而已……”
“不是栗子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不管怎么說我們不還是被抓到了么!”
陳炑沒好氣的打斷了林栗,只有花奴似笑非笑,似乎已經懂了林栗的意思。
“所以你們陳家活該排第三!我的意思是說汪煌剛才突然消失應該是回現實世界開車去了!而現實中的汪煌依然還要再開將近四個小時的車才能到磨縣,那么至少在他到磨縣之前我們都還是安全的,四個小時轉換成夢境那就是……”
“就是將近三天的時間!栗哥你的意思是說汪煌并不是想要用這夢境將我們困死,他是奔著通靈刃來的,三天后肯定會現身夢境來套我們的話是不是?”
花奴打斷了林栗搶著說道,原本的畏懼也蕩然無存,看了看眼前的林栗忽然發現那個叫安卓的女孩那么喜歡他也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沒錯!所以這三天我們得吃好喝好學好,記住生機只有一次!”
林栗故意在陳炑和花奴的眼前比了個一的手勢,接著就拉著花奴開始央求她把那天對付三鬼的那套快如風吹的步伐教給自己,原因很簡單,他現在就是缺這些屬于通靈世界的套路啊,況且通靈夢師對花奴可以說是克制的死死地,等汪煌再回來的時候那肯定不能讓花奴上啊。
花奴有什么理由拒絕一個要保護自己的男人呢?她那些招式套路都是她生前還是大秦朝女刺客的時候琢磨出來的,本來就屬于普通人學的招式,所以林栗學起來也快.
三天很快便過去了,林栗不僅學會了那套百鬼游離步伐,還順帶學了一套適合通靈刃的必殺十勢,可謂是收獲頗豐!
……
“林兄弟你們還在睡么?”
門外傳來了汪煌的聲音,花奴早就回到了林栗的靈體之中,林栗朝著陳炑使了個眼色,揉了揉僵硬的臉龐,笑盈盈的打開了門。
“哥你這東家做的太不地道了,喊我們來玩卻自己跑了,我們還以為被賣了呢!”
“生意大,突發事件多,哥這不來給你賠罪來了么!”
汪煌說著徑自坐到了沙發上,林栗借著倒水的名頭走到了汪煌的身后,陳炑接過水放在了汪煌身前的茶幾上,無形中兩人一前一后將汪煌圍了起來。
“是時候了!”
花奴一聲令下,林栗踏著百鬼游離步騰身而起,必殺十勢的第一勢游龍斬攔腰斬向汪煌,感覺到身后通靈刃傳來的破空聲,汪煌本能的想往前躲開,沒成想竟被早就準備好的陳炑用鬼鱗手死死的摁在了沙發上。
下一秒,汪煌的結果不用猜也知道了,被通靈刃這么一斬,瞬間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了林栗的眼前,但是……林栗等人卻沒有因此而脫離夢境,周圍的一切也沒有任何變化!
林栗頓時覺得不妙,按道理來說,這夢境如果是汪煌掌控著的,那將夢境中的汪煌意識幻像擊潰了的話也就等于將這個夢的源頭擊潰了,夢境應當分崩瓦解才對啊,難道汪煌不過是個傀儡,真正的通靈夢師并不是他?
可如果是那樣,眾人究竟是什么時候進入到這夢境中來的?這真正的通靈夢師到底藏在哪?這夢境的破綻又到底在哪?林栗越想越亂,整個人剎那間像是血月那晚陷入了夢魘一般,視若無物,抱頭亂撞,陳炑拉都拉不住。
哄亂之中花奴再次出現,從身后一把摟住了林栗將他撲在了沙發上,看到林栗突然變得如此花奴竟然沒來由的一陣心痛,不自知的在林栗的耳邊輕聲撫慰著,直到林栗呼吸恢復了正常安靜了下來才慢慢放手。
……
二郎村,晌午時分。
后山半山腰的二郎廟內,林長在早在天沒亮的時候就已經出發前往陸州的通靈盛會去了,只在神像腳下用石塊壓了一張留給林栗的字條告訴了他自己和安卓的去向。
只不過此時這張字條正捻在一雙纖纖玉手之中,玉手的主人是個個頭不算很高但是身材比例卻極好的女子,戴著一個扭曲的鬼臉面具看不到長什么樣子,只不過面具露出的眼眸之間帶著股與生俱來的魅惑,微微泛黃的波浪卷發垂在一身純白紗裙上,正望著一顆晶球之中發了瘋一般亂撞的林栗咯咯咯的笑著。
在她的身后,真正的林栗弓著身子像個孩子般躺在地上沉沉睡著,陳炑就在林栗的身邊,二人從未醒來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