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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學(xué)生與老師(11)

“飯吃了沒?”

薛以朗點(diǎn)頭,往旁邊拿來擱置一周的交流本,寫下。

“你吃了沒?”

簡鳶也是點(diǎn)頭,眸光瞥向垃圾桶內(nèi),確實(shí)有外賣的盒子。

她一如往常那般,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薛以朗垂著眸子,心情復(fù)雜,握著筆的手不住捏緊,頓了片刻,他寫到。

“有什么我能幫你的?”

簡鳶扯了扯嘴角,“好好學(xué)習(xí)。”

“辛苦了……”

不知從何談起,薛以朗的眉間泛著苦澀。

他是不是累贅啊?

什么忙也幫不上。

驀然,他垂頭,太長時間的握筆,掌心不禁汗淋淋的,把筆放下,甩了甩手掌,想接著再寫時。

簡鳶把熱牛奶推到他眼前,目光示意他喝下去。

薛以朗無奈地接過杯子,幾口蒙了下去。

嘴角上粘著些許奶沫,簡鳶把紙遞給他。

“出去走走?”

薛以朗思忖了會兒,點(diǎn)點(diǎn)頭,換了雙鞋子,眸里匿著些許不易察覺到期待和欣喜。

簡鳶走到衣柜前,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薛以朗的肩上。

薛以朗愣了會兒,她把衣服上的扣子一顆顆扣好,然后挽著他的手出去。

門關(guān)的地方,他看到她的短褲,不禁擔(dān)憂。

簡鳶轉(zhuǎn)過身,面對他,把自己的左手給他。

“寫吧。”

薛以朗飛快的點(diǎn)頭,眸光微閃。

“去換條褲子嗎,外面冷。”

簡鳶搖搖頭,“我體質(zhì)好。”

看著薛以朗不認(rèn)可的表情,簡鳶默默去換了條保暖的長褲。

二人挽手出行,帶著他來到免費(fèi)的健身設(shè)施的地方。

又能鍛煉又能起到娛樂的作用,薛以朗不自覺的嘴角彎起,心里期許著這樣的時光能久些。

簡鳶走到一個設(shè)施前,跳了上去,雙手抓住那截杠子,前面還有一大段杠子。

她一口氣就爬完了所有杠子,然后松手落地,動作輕松簡單就像喝水一樣。

薛以朗眼里流露出幾分羨慕。

簡鳶看著他也有嘗試的欲勢,開口:“先搓搓手,抓杠時快點(diǎn),別磨蹭,越停留在一根杠上的時間長,雙手更難撐住身子的重量,會脫力。”

薛以朗認(rèn)真地聽著,搓了搓手后,就迫不及待跳起抓住第一根杠。

“加油。”

剛想抓住第二根杠子時,杠子仿佛與他作對似的,手一滑,人落在了地上,他看看第二根杠,看看地面。

薛以朗額上劃過一道黑線。

簡鳶靜靜地抱臂望著。

薛以朗回到起跳點(diǎn),猛地跳起,抓住第一根杠子,深吸了口氣,緊接著抓住第二根杠子、第三根……

就在第五根夠想第六根時,手掌脫離杠子了。

簡鳶瞅著,眼里含著幾分可惜的意味。

薛以朗不死心地回到原點(diǎn),再次嘗試。

可,到了第八根的時候,兩手緊緊握著杠子,半晌人吊在那已有片刻。

薛以朗眸光微暗,終于松手。

過了會兒,他伸出自己的手心,嗯……破皮了。

糾結(jié)著要不要把水泡似的四個東西弄掉。

簡鳶見狀,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突然抱住薛以朗的腰,半彎著膝蓋,走向起跳點(diǎn)。

“夠杠。”

薛以朗會意,伸手抓住杠子,心里微動,眸光似有流光閃過,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一彎。

簡鳶微抬下頜,穩(wěn)穩(wěn)走到第根根杠,薛以朗夠了下。

后面就速度快多了,如斯夠完十根杠子。

薛以朗心情甚是不錯的樣子,簡鳶把他放了下來。

玩了會兒后,簡鳶帶著薛以朗去吃擼串。

看著薛以朗吃著極辣的烤串,不時呼著氣,伸伸舌頭,或者拿來飲料猛地灌了幾口。

眼圈辣的有點(diǎn)紅,卻仍不放棄與烤串作斗。

簡鳶吃著同樣的烤串時,神色如常,望著薛以朗一副快辣死的樣子,眸子微彎。

等他總算慢慢地消滅完他的那盤后,簡鳶疊好紙巾,細(xì)細(xì)擦著他嘴角的漬。

回到家后,簡鳶讓薛以朗先去洗澡,自己則坐在書桌前,捧著份試卷,全神貫注的看著,忽然看到錯誤的地方,抽起筆筒里的紅筆,或圈或點(diǎn)或叉。

批作業(yè)批了一個小時,還沒見薛以朗過來。

簡鳶眼里懷著狐疑之色,踱到浴室前,敲了幾下門。

過了片刻,浴室門開了,簡鳶看著一只白皙修長、皮膚瑩潤的手從門縫里伸了出來。

簡鳶:“……”皺起眉,心里腹誹:這個笨蛋傻站著想感冒?

“我去拿衣服,你再沖會兒。”

薛以朗收回手,關(guān)上門,浴室外隱約能聽到水流的聲音。

簡鳶拿好干凈的衣服時,屈指敲了兩下門,水聲漸漸停止。

薛以朗伸手接過衣物,關(guān)上門。

簡鳶坐回書桌前,默默翻閱著。

不一會兒,薛以朗出來了,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

簡鳶看了后,頓感頭疼,幾步走向浴室,取來干毛巾,準(zhǔn)確地拋向他頭頂,輕而快速的擦拭著他的頭發(fā)。

插上吹風(fēng)機(jī)的頭,簡鳶讓薛以朗坐下,吹啊吹,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jī)。

恰好她頭一低,忽然掃到薛以朗頸后偏下的地方有一抹紅色。

她倏然瞇起眸子。

抬手撩開他的領(lǐng)子,光潔如玉的后頸下方赫然有一個鳳凰般的印記。

簡鳶突然感到頭驟然疼了起來。她咬緊唇,零碎雜亂的記憶。

看不清人臉的身影,只記得是一襲紅衣,聲音尤為低澈悅耳。

“這是胎記還是紋身?”半晌,頭終是不疼了,她摩挲著他的印記,低喃。

薛以朗聞言,疑惑地?fù)狭藫项^。

簡鳶用手機(jī)把那抹印記拍了下來,遞到他面前。

薛以朗眸光一閃,戳到便簽里,打字回:“胎記。”

“……這樣啊。”

已經(jīng)到了就寢的時間,簡鳶想到卷子上不該錯的題目,登時嚴(yán)肅地把他揪到書桌前,周密地講解。

*

臨近高考的前一周,簡鳶都沒出去做任務(wù),一本正經(jīng)一心一意地督促著他寫題寫題寫題。

*

高考時候,學(xué)生們被隨機(jī)分配到某某考場,有的奮筆疾書,有的思忖半天才落筆,也有的直接托著腮打瞌睡。

兩極化出現(xiàn)在這里再正常不過,薛以朗下筆刷刷,幾乎手沒停下過,整個人儼然化身成寫題的機(jī)器……

這個題型……刷題時做到過,那題能套x公式……

簡直順利的不能更順利了。

成績出來的那天,一大群學(xué)生猶如黑漆漆的蜂群般,把公告欄圍的水泄不通。

薛以朗在外圍緊張的巴望著,周圍滿是對成績的唏噓聲,羨慕或妒忌話語的不絕于耳。

他想擠進(jìn)去看排名,奈何,擠都擠不進(jìn)去。

悻悻然地站在外圍過了半晌,人還是一樣多...

簡鳶因?yàn)槭抢蠋煟院芸焯崆暗弥σ岳实某煽儭?

薛以朗震驚的眼睛都瞪大了,按捺著急于求證的心思,一回到家,就扯過本子,寫到:真的?

“嗯,全年級第三,全省第六。”

這對薛以朗而言,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jìn)步了。

誰都沒想到四班這個不被看好的班級里也能出這樣一位與重點(diǎn)班的尖子生比肩的人。

歡喜之下,他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感激地望向簡鳶,眼里有他所不知的情愫和眷戀。

『好感已滿,離開世界需要正常的死亡。』

“收到。”

*

午夜輪回間,薛以朗不時夢到一個清冷淡漠的女子。

她毫無留戀的從橋上跳下,河水不斷涌向她,吞噬她。

一種說不出來滋味,仿佛心臟被人攪動那般,苦澀難擋。

他想要忘卻又不忍忘卻的奇怪夢。

幾年過去,他已經(jīng)成為獨(dú)當(dāng)一面的男人,當(dāng)年的自我封閉也逐漸改善,無奈又不得不的回到社會。

從一個公司的小職員,越做越大。

他的父親還是一如既往的賭賭賭,聽說以前他父親欠了一大筆錢,然后坐監(jiān)。生母因?yàn)樗聵I(yè)的做大,也偶爾會來看看他。

日子平淡而又充實(shí)的過著,相過不少親,各種活潑、陽光的女孩子……

什么都好,只是少了抹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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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愛,這樣再好不過。”

簡鳶垂著眼皮,從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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